酒足飯飽,季修滿意的躺在了蕭茵已經放好溫水的浴缸裡,整個人愜意的不得了。
蕭茵現在越來越有一個做妻子的感覺了,每天不但把家裡打點得井井有序,就連他加班回來也能受到這麼好的待遇。
實在是很不容易了。
躺在浴缸裡,他也越來越覺得,自己的人生開始變得有意義的時候是從認識蕭茵開始。
他的前半生。
一開始就是讀書,就算不知道讀書有什麼意義,但是因爲家裡人讓好好讀書,所以就算覺得再沒意思,他還是會繼續讀下去。
後來選定了一個專業之後,雖然季修沒有很喜歡也沒有很討厭,但是還好他有着刻苦鑽研的精神。短短几年就坐上了教授的位置,成爲了S大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一個教授。
爲了家裡的商業聯姻,他甚至還毫無反抗的娶了一個自己並不愛的女人,兩人相敬如賓。
對,他前三十年的生活幾乎就可以用這短短兩句話來概括。
直到遇見了蕭茵,這個古靈精怪的丫頭。
一開始他還有點慌張,這麼多年來明着暗着喜歡他的人也不少,可是這麼大膽誇張的還是第一個。
雖然他的年紀已經這麼大了,比蕭茵大個好幾歲,但是第一次遇到這麼狂熱追求他的學生,還是有些不知所措的。
一開始他還一直告誡着自己,她是自己的學生,不可以心動……不可以心動……
但是淪陷是有過程的,慢慢的就想要接近她,慢慢的就覺得她很有趣,慢慢的看到她和別的男生在一起說笑還會覺得有些難受……
他們相愛了。
就算是已經經歷過一次婚姻的季修遇到這樣的戀愛,還是忍不住覺得自己心頭一陣電光火石,腦海裡噼裡啪啦的火樹銀花。
遇到對的人原來是這種感覺。
緊接着他們遭人反對,可還是這麼走過來了,就算沒有一個人承認,可是蕭茵還是堅定着自己,一步一步的陪着季修一起往下走。
終於他們結婚了。
兩個人在一起吵過鬧過,哭過笑過,上過真人秀,得過失憶症……現在想想連季修都覺得有點狗血,就像是一部電視劇一樣,情節誇張。
可是他們終於就這麼相伴着,一路走過來了,一眨眼連季青檸都會叫爸爸媽媽了。
舒服的放鬆着自己的身體,季修閉上了眼睛。
蕭茵洗完碗之後才發現這個傢伙居然懶洋洋的躺在浴缸裡睡着了,一不做二不休,她直接三下五除二脫光了自己的衣服,鑽了進去。
季修感覺到皮膚有一陣異樣的觸感,睜開眼睛一看,原來蕭茵這個小調皮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像一隻小泥鰍一樣溜進了浴池裡,兩隻小腳丫正放在他的肚皮上撓他的癢癢呢!
“阿茵,別鬧。”他悶哼了一聲。
是嗎?
我偏要鬧。
蕭茵像是一下子發了功一樣,坐起身來兩隻手都撓着季修的癢癢。
他的身體她最瞭解,她知道怎麼弄他他會更癢。
終於,季修的眼睛裡慢慢蒙上了一層霧氣,蕭茵裸着的上身讓他的目光想移開都難。
尤其是他知道她泡在水裡的部分不着寸縷。
就算是泡在溫水裡,他都覺得自己好像是在火焰裡被灼燒着一樣。
有點渴是怎麼回事?
蕭茵看着季修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聰明如她,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老公心裡在想什麼,在渴望着什麼。
蕭茵纔不會和其他女人一樣害羞,欲拒還休,她笑着看了一眼季修,接着主動把嘴脣送了上去。
直到親吻到蕭茵的那一刻,季修才確切的懂得了什麼是久旱逢甘霖。
自從季青檸出生之後,爲了顧慮到蕭茵的身體,他總是忍着不理會她每晚的撩撥。到再後來,兩個人都有事,每天特別忙,也就沒有了時間再在一起親熱。
現在終於和她一起躺在大大的浴缸裡,撫摸着她吹彈可破的皮膚,他幾乎是想也沒想的,直接抱了上去。
蕭茵感覺到季修前所未有的主動,就連他的吻裡都帶了些許的寵溺和慾望。
沒有什麼是比兩個夫妻在一起纏綿更浪漫唯美的事了,蕭茵舒服得閉上了眼睛,全身心的享受着季修的愛……
…… ……
早上。
醒過來的蕭茵感覺自己全身痠痛,簡直就像是要被拆散架了一樣。也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是中了什麼邪,竟然就那樣和季修折騰了一整個晚上。
擡眼看了看旁邊,昨夜的男人早就起牀去工作了。
也不知道他這性子是隨了誰,做事情怎麼就這麼認真,讓蕭茵都有點無地自容了。
明明是自己請人家來處理這部電影的,誰知道自己壓根一點也不上心,幾乎全都是季修一個人在親手操持。
季修在蕭茵的眼裡簡直就像是一個無所不能的神。
不管是什麼專業領域的書本,只要他能認認真真的啃一遍,那鐵定是全部都給記下來,而且還不是死記硬背的那種,只要他願意鑽研,這世界上沒有能難倒他的問題。
蕭茵躺在牀上,看了看隔壁嬰兒牀上睡得正香的青檸,看來這丫頭是遺傳了自己懶惰愛賴牀的壞習慣。
“上天啊……請千萬要讓我們青檸像她爸爸一樣,聰明又體貼啊……要是像我的話就完了。”她在心裡小聲的默唸着。
睡夢中的小青檸突然打了個噴嚏。
咦?是誰在罵我嗎?
*
終於到了要分別的時候了,還有一天,林宛如和阿離就要結束他們的韓國之旅,奔赴日本了。
這兩天他們一直和初薇薇夫妻在一起,林宛如能明顯感覺到初薇薇的情緒低落。
“怎麼了?薇薇?”坐在出發往海島的船上,林宛如體貼的問道。
初薇薇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是不是暈船啊?”陳青柏也過來關心她,把手放在了她的後背上輕輕拍拍,試圖安撫她。
沒想到,初薇薇竟然輕輕一擺,把陳青柏的手直接從她身上擺下來了。
這有點直白的嫌棄,讓在一旁全程觀看的林宛如都有點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