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外的敲打聲還是很大,蕭茵原本還很僵硬的坐在牀上,她想了一下,突然又放鬆了下來,重新倒回牀上。
“你瘋了嗎?!”楊曉峰把眼睛瞪的老大,看着她就這麼無所事事的躺回牀上。
“峰峰,你害怕嗎?”蕭茵反問他。
“也說不上害怕啦!只是這種關頭突然躺下來放輕鬆很奇怪啦!”
“我想了一下,我信任的人都相信我,這就沒事啦,又不是真的出軌被捉了!幹嘛爲這些閒雜人等鬧心?”
楊曉峰聽她這麼一說,還真是這回事。
明明就不應該理會這些可恥的狗仔記者的。
很多明星都是成也狗仔敗也狗仔,他們可以讓某些想上位的明星一夜爆火,也可以讓那些明明已經大紅大紫的明星們跌入谷底受萬衆唾罵。
蕭茵雖然面臨着這樣的醜聞,可是她又仔細想了一想,之前顧藍的事情應該也算是給了這些人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她蕭茵是有後臺的,敢爆她的醜聞是需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她,可不是被這些死狗仔們隨便宰割的對象。
楊曉峰想想也是這樣,“反正我都準備公開出櫃了,何必怕這一點風聲。”
“這樣想就對了嘛!”蕭茵隨手拿起電話給酒店的前臺投訴,讓他們快點來人把這幫聒噪的記者們弄走。
過了十幾分鍾,外面總算是沒有什麼聲音了,楊曉峰輕輕把門打開了一條縫,終於,走廊上沒有那些閒雜人等了。
“那我們待會兒去哪裡玩啊?”他天真的問道。
“你瘋了吧,你別看現在沒什麼狗仔在這裡了,這樓外邊不知道埋伏了多少呢,要是不想被一直跟蹤的話,還是老老實實待在酒店吧,我待會兒想辦法叫人來支援。”
吃掉早餐之後,蕭茵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的風景,眉頭緊緊皺着:“肯定是我們在看人妖表演的時候太浮誇,把狗仔們吸引過來了!”
“真是的,本來準備去找季修的,莫名其妙的跟你一起被堵在這個酒店裡,還被狗仔盯上了!”
雖然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很深很深,但是遇到這種相互抱怨的時候,楊曉峰絲毫不會因爲她是女人而心軟,他毒舌起來也不是一般人能招架得住的。
“蕭茵這可就是你不厚道了啊!是誰一下飛機直接吵着要看人妖表演還要摸胸的?!自己沒有大咪咪還想摸別人的!”
說着他又想起來:“還有!都是因爲你太懶惰了!要是我一開始叫你起牀的時候你就起牀,那這些狗仔不就不會找上門來了?”
“……”
兩人一時間沉默無言,蕭茵也說不出話來了,好像的確是自己在牀上賴了太久,早知道就起牀好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被困在酒店裡寸步難行。
雖然本來這次是想要給季修一個驚喜的,可是現在也只能求助於他了,蕭茵苦惱的看了一眼生無可戀的楊曉峰,還是撥通了季修的電話號碼。
別墅裡。
季修剛和辛千邈的幾個泰國朋友開完會議,就接到了蕭茵的電話,他的嘴角一勾,這丫頭,走的時候她嘴巴上說着不想他,但是其實還是很想他的對吧。
“怎麼啦?拍戲拍累了啊。”季修問道。
“呵呵呵呵呵呵……”蕭茵乾笑了兩聲,對季修說道:“親愛的,你能不能來接一下我~”
“什麼?”季修有點沒反應過來。
“人家說……我被困在酒店了,你能不能來接一下人家啊~”她試圖用撒嬌來化解尷尬。
“可是我現在在泰國……”季修正說着,突然反應過來,他嚴肅的問道:“等等,你該不會是來泰國了吧?!”
蕭茵又呵呵呵的笑了起來:“不愧是我老公!真聰明!”
季修一下子站了起來:“什麼?!”
他這劇烈的反應把夏冰傾和辛千邈都嚇了一跳。
“蕭茵,好端端的,你來泰國幹什麼?!”季修有點生氣的說道。
要是其他時候還好,可是現在是特殊時刻,她怎麼可以隨隨便便來到這個危險的地方呢?!
蕭茵一聽電話那頭的他這麼嚴厲的聲音,自己一瞬間覺得好委屈,她憋着嘴說道:“人家好不容易有一點點假,馬上就想着來看你來了,你怎麼可以這樣……還兇我……你不就是在這邊搞科研嘛,我保證,絕對不會打擾到你的!”
季修腦門上的汗珠子都冒出來了,她還當他是在泰國考察呢!?早知道他就隨便編一個地方告訴她好了,他早就應該想到她一定會來偷偷找他的。
“蕭茵……是這樣,我可以去接你,但是我這裡不是很方便你過來,這個科研……太忙了天天開會,你來了我也照顧不了你,你一個人呆在這裡會很無聊的。這樣吧,我給你請一個導遊,你跟着一起出去玩玩。”
蕭茵就知道他要這麼說,連忙哈哈一笑:“沒事沒事,我和曉峰一起來的!”
季修知道,這下算是壞了,這兩個惹事精湊到一起準備好事兒!
“把地址發給我,乖乖待在房間裡不要動!”丟下這句話,季修掛了電話。
這個小女人總是能有這麼多的手段讓他拿她欲罷不能。
*
慕月森不在公司裡已經好幾天的時間了,羣龍無首,卓隨行又基本上不管事,慕氏這個攤子只能落在阿離的身上。
要不是慕月森臨走的時候交代過他,否則他才一點都不想幫忙他處理公司這些破事呢,但是既然他接手了,就一定要做好,免得給某些人落下話柄。
於是,在這個公司裡,一瞬間開啓了一個狐假虎威的新時代。
阿離早就看公司裡某些制度很不順眼了,慕月森喜歡鬆懈的管理方式,他並不喜歡強迫別人做什麼事情,所以總是有那麼一些人消極怠工。
像幾個從慕博明開公司的時候就跟着慕氏的“前朝元老”,阿離就看他們很不爽。明明都是一個公司裡的人,他們天天沒有做一些實質性的工作,還藉機經常欺負新人。
而且他們明明什麼實質性的奉獻都沒有爲公司做過,但是卻坐鎮一方,引得很多新員工都憤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