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夏冰傾心裡更加懺悔,自己當時腦袋是秀逗了嗎?爲什麼要拿自家老公去調戲蕭茵的仇人啊?現在可好,自家老公跟已經變成蕭茵朋友的男人在她面前喝酒喝得正高興呢,可她卻不敢有一絲反駁的意見。
終於,人慢慢少了一點,幾乎沒有幾個慕氏裡認識她的人了。夏冰傾瞅準機會,走到了慕月森面前。
“慕總,我要謝謝您,幫我找工作。”說着,她端起一杯酒,遞給慕月森。
慕月森突然笑了,這女人真有意思。
他正端起來,還沒接起來,夏冰傾突然手一鬆,一整杯紅酒全部潑在了他的西裝上,連白襯衣上也被沾染了許多。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楊曉峰更是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了。這女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居然敢對慕月森做出這種事?
慕月森的嘴角微微上翹,他就知道,這個小女人也會傲嬌了,她這是在變相表達自己的憤怒和不滿。
楊曉峰還在錯愕之中,只見慕月森一把抓住夏冰傾的手,他把她拉走了!
還沒等他追上去,兩個人就消失在門後,一轉眼的時間就不見了。
“天哪!該不會出人命吧?!冰傾姐還有個孩子呢!”楊曉峰嘴裡默默嘀咕着,顫顫巍巍的給蕭茵打了個電話。
“幹嘛呢姐妹兒……我正睡着呢……”她迷迷糊糊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
“快別睡了!出大事兒了!”楊曉峰拿着手機誇張的尖叫,那聲音尖利刺耳,差點把蕭茵的耳膜給刺穿。
“別急,慢慢說,到底怎麼了?”
“慕月森他……他要殺了冰傾姐!”楊曉峰終於尖叫出來,他追出去了好遠都沒有看到這兩個人的身影,心想着他們該不會是已經找了個地方決一死戰了吧?
“啊?”蕭茵的睡意頓時全無,整個人一下子就清醒了,這叫什麼事兒啊,好端端的這兩口子鬧個什麼鬧嘛,她趕緊追問:“怎麼回事呢?”
“就是……就是……今天晚上不是宣傳片殺青麼,我和他在喝酒呢,誰知道冰傾姐正好在酒店裡兼職,慕月森還特別好心說幫她找工作來着呢,誰知道她把酒給潑到他身上了……他一生氣,拖着冰傾姐就跑了,我們都瞭解月森的脾氣,他這……他這不就是打算殺人泄憤呢嘛!”
蕭茵一聽,這才鬆了一口氣,原本緊緊抓着牀單的手也聽了下來,心想着這兩口子到底在鬧什麼呢,就這樣在楊曉峰面前找了個藉口私奔呢!
她放下心來,於是趕緊安慰楊曉峰:“沒事沒事,他們之間不會有事的,冰傾學過空手道,特別厲害。”
楊曉峰一聽,這可不依了:“天吶!那她不會把我的月森打壞吧?人家還是我推薦着給她找工作的呢!”
蕭茵沒好氣的在翻了個白眼,在心裡說,那慕月森還是人家夏冰傾的老公呢,也不知道他在這裡瞎操心個什麼。
隨便糊弄了幾句,她才終於掛了電話。
季修見她神經兮兮的樣子,問道:“怎麼回事呢?怎麼這三個人撞到一塊兒去了?”
蕭茵無奈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這叫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這兩口子真是惡趣味,還在人家楊曉峰面前裝作不認識,最後找了個藉口逃走了,不得不說,還真是驚險。”
“蕭茵啊,”季修有些擔憂的看着她:“這件事你還是不打算跟你那個朋友坦白嗎?他遲早有一天會知道真相的,等他自己親自查出來了,效果反而會更加糟糕。”
“我知道啊,可是……”蕭茵皺着眉頭,她對於這種感情上的事還真是一點都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
“沒什麼好可是的,做錯了就是做錯了,一開始你們是敵對的狀態,那夏冰傾用慕月森照片玩弄他爲你出氣這件事也是情有可原的,可是你們現在是好朋友的狀態,不要鬧到最後沒有辦法收場,你才肯收手。”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蕭茵點了點頭:“那……還是等我生了寶寶之後,我親自跟他說好不好?我就怕他到時候萬一生我的氣,我再一生氣,影響胎兒就不好了。”
她這話說得嚴重,季修知道她心裡那些小九九,她就是想讓楊曉峰越晚知道這件事越好。
他也點到爲止了,該明白的蕭茵其實都明白,他想她自己也會有一個答案出來的。
畫面再回到慕月森和夏冰傾這一對“惡趣味”的夫妻身上。
慕月森把她拉出來,轉身就跑進了走廊盡頭的房間裡,這間總統套房是這家酒店常年爲慕月森預留的,今天正好派上用場了。
把她拉進房間裡,他就立刻把門反鎖上了。
“這位慕總裁,請你自重好嗎?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服務員,還有工作要做呢!”夏冰傾對他表示不屑,儘管手腕已經被他沒輕沒重的捏紅了,但是她還是強忍着疼痛。
“哦?服務員是吧?”慕月森喘着粗氣打量着她,也不知道這丫頭從哪裡借來的帽子和領結,穿着還真像那麼回事。
“你一個月多少錢?我買你一個晚上。”他的脣在她的脖頸處停頓,溫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脖子上,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好意思,我已經有老公了。”夏冰傾朝他微笑,表情倒是不卑不亢的。
“哦?你老公不是在外面有外遇了麼,你看我怎麼樣?”他試圖吻上她的脣。
夏冰傾往旁邊一躲,她的脣角也含着笑意,原本還滿腔都是對慕月森的不滿,不知道爲什麼,三下兩下就被他鬧得沒了脾氣,再堅硬的鋼鐵都化成了繞指柔。
“你的衣服都溼透了,不要換下來嗎?”她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慕月森聽到她誘惑的聲音,眼睛裡瞬間瀰漫了一層薄薄的霧氣,他控制住夏冰傾的手,示意她幫自己脫。
“你惹的禍,你來解決。”
夏冰傾乖乖的幫他解着胸口的扣子,一顆,一顆。
兩個人的呼吸在黑夜裡顯得格外凝重,走廊上時不時還傳出楊曉峰給蕭茵打電話的聲音,斷斷續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