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幾分鐘之前才發的朋友圈,現在他就是死活不接電話,她都快把手機打冒煙兒了,他就是不理。
蕭茵嘆了一口氣,只好撥通了夏冰傾的電話號碼。
“阿茵啊,這會兒還沒睡呢,以前這個時間點不是都已經睡了麼?”電話那頭傳來夏冰傾關切的話語。
蕭茵有點慌了,她穩了穩陣腳,強迫自己淡定下來。
其實她是準備睡覺的,可是臨睡之前她又好死不死的翻了一下朋友圈,這才意外的發現了楊曉峰和慕月森之間的“姦情”。
“親愛的,有件事兒我得跟你坦白。”蕭茵畏畏縮縮的說。
“什麼事兒啊,你就直接說吧,你還得好好休息呢!”
“就是……”蕭茵有些猶豫:“那先說好,你不可以生氣!”
“到底是什麼事嘛,你先說出來好了,說出來我再看要不要懲罰你!”
“好吧……就是那個……那個……楊曉峰今兒晚上跟你們家慕月森在一起吃飯。”蕭茵直接坦白了。
在一起吃飯又怎麼了?夏冰傾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她還在自顧自的問着,突然猛的一下反應了過來。
楊曉峰!慕月森!
這兩個人可是萬萬不能見面的啊!
她又想起今天晚上慕月森臨走之前說要參加酒會,難道就是和楊曉峰在一起?
他們什麼時候認識的呢?
夏冰傾不敢再多想下去,那楊曉峰有什麼反應呢?他不是一直都最想見到慕月森的嗎?
“還……還有個事兒……我沒告訴你……”蕭茵咬咬牙,乾脆把所有的事全盤托出:“其實在這之前,他們就見過面了……不知道爲什麼,慕月森沒有告訴你……”
聽了這話,夏冰傾心裡一沉,這不就直接說明慕月森其實心裡跟明鏡兒似的,對她做的一切都瞭如指掌,只不過沒有揭穿她而已。
這下她心裡又混亂了……
“我的乖乖啊,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啊?讓我有個心理準備也好啊!這下可好了,今天晚上該如何面對慕月森啊……”
就按照他那個腹黑的性格,平時悶不吭聲,要是有行動那就是個大動作,這回他能一言不發這麼久,肯定就是憋着一個大招等着她往裡跳呢。
這邊慕月森已經被楊曉峰那熾熱的目光看得吃不下去飯了。明明是一頓看起來就很美味的法式大餐,可他就是沒有胃口。
而楊曉峰倒好,有佳人在側,他就是就着白米飯都能一邊看着慕月森,一邊吃下去三大碗。
終於,慕月森忍不了了,擡起頭冷冷的看了楊曉峰一眼,這目光雖然不至於說裡面藏着刀子,但是楊曉峰被這一瞥給看得着實心裡一陣惡寒。
不愧是他看上的男人,一點都不娘,man的時候簡直要man爆了。
就這麼幹坐着也不是個辦法,楊曉峰清了清嗓子:“那個……謝謝你那天爲我解圍~”
“?”慕月森一時之間沒有明白他的意思,他什麼時候爲他解圍了?
見他歪着頭有些迷惑的樣子,楊曉峰更加覺得他很可愛了。這樣集高冷和可愛於一身的男人真是打着燈籠都找不到呢!
“哎呀~我是說,上次你讓我坐進你的車裡,免得那些瘋狂的粉絲偷拍我嘛~”
楊曉峰這下撒嬌撒得厲害,慕月森的身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了,他在心裡暗暗吐槽,拜託,明明是你自己非要坐進我車裡的,這回倒是把主動權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還有啊~那個吻很真實很浪漫……我……回家之後,還回味了好久……”楊曉峰的臉都紅了,看起來跟紅蘋果似的。
“還有啊~那之後,我都沒怎麼洗臉,生怕把你身上的味道都洗掉了~”
慕月森這下更是聽得一陣反胃,心想着自己怎麼就一時失誤選了他當男主角呢,這傢伙死乞白賴的樣子和網絡上那個高冷瀟灑的男人可完全不一樣。
他這話說的就好像是自己主動去親他的一樣!可自己明明纔是被強吻的那個!要不是這個孫子當時得意的跑到欄杆外面,他非開車撞死他不可!
慕月森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副不想和他說話的樣子,這下,楊曉峰果然收斂了很多。
“嘿嘿……舊事就不重提了,咱們吃飯,吃飯……”
可是還沒吃好一會兒,他又得意忘形起來:“哎呀!這個茄子真是好吃呢!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茄子的~真是的~”
慕月森忍了好久才控制住自己沒有拿起一個紅酒杯丟到他身上。畢竟這個不要臉的傢伙明天還得爲他拍攝公司的宣傳片。
一頓飯吃下來,慕月森感覺自己都快被各應死了,吃完飯這小子還好死不死的湊上來問他要不要送他回家,慕月森一記眼神殺,他終於乖乖閉嘴。
“我明天一定會主動早早的來拍攝的啊總裁!”
“嗯。”
“你真的是太好了還請我吃飯!我一定會好好拍的!”
“嗯。”
“那我可真的走了啊!我會想你的!晚上也會夢到你的!”
“……”
見他的臉色臭到極點,楊曉峰這才悻悻的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一腳油門飆出去老遠。
慕月森見他走遠,這才放心的上了自己的車,真是生怕他一個不留神又偷偷跑回來跟蹤他。
鬆了一口氣,他也一腳油門往家裡跑,這回鐵證如山,夏冰傾等着乖乖接受批評吧!連懲罰他都想好了,她不是一直都不願意穿女僕裝的麼,他就想看看她穿着女僕裝叫他主人的樣子。
說起來夏冰傾騙他這件事,真正的受益人還是他。
眼看着快到家了,慕月森的嘴角微微上揚,腦海裡已經浮現出這個小女人因爲謊言被揭穿而惴惴不安的樣子了。
夏冰傾就趴在窗子旁邊靜靜的聽着,聽到一陣狗叫聲,緊接着就是慕月森車子回來的聲音。
她一邊擔驚受怕着,又覺得自己也是好笑,怎麼就這麼怕慕月森,明明自己只是對他撒了謊而已,就搞得好像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死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