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到底怎麼回事!”夏冰傾陰着臉看着慕月白。
“什麼怎麼回事啊,人家剛回來,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把我帶到陽臺上單獨談話,這樣真的好嗎?”慕月白又沒個正型。
“陳默去法國找你,她那就是表明了自己的真心,你這次一個人飛回來就算了,爲什麼媽問你和她之間的事你也不說實話?”
“我說的就是實話啊……”他聳聳肩:“的確是和她沒戲了,陳默再也不理我了。”
雖然這件事已經是事實,可是他再次從嘴裡說出來的時候,還是好難過。
“一定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纔會這樣的!你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呢?陳默那麼好的女孩子!”夏冰傾咬牙切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是啊,我對不起她。”慕月白潦草的說了一句,轉身離開了,任由身後的夏冰傾憤怒咆哮。
就這樣吧,總不能說是因爲她知道我一直都很喜歡你,所以生氣再也不理我了吧。
但是,慕月白自己也發現,自己好像沒那麼喜歡夏冰傾了,以前,只要他看到她和慕月森兩個人在一起她就會渾身不舒服,不想個招刺激一下慕月森自己就渾身不舒服。
可是現在好像也沒有那麼些強烈的感覺了,只是淡淡的爲他們感到高興,心裡其他的地方全被陳默佔據,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沒有沒再因爲一些事哭鼻子。
吃晚飯的時候慕月白才見到小夏天,這個一出生就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小寶貝,他酣睡了一個下午,到了傍晚才醒過來。
小傢伙的睫毛特別長,甚至比夏冰傾和慕月森的都要長,看起來可愛機靈極了。
“來,小傢伙,讓叔叔抱抱!”慕月白衝夏天張開雙手。
讓所有人都感到溫馨的是,小夏天怔怔的看了慕月白幾眼,也笑着張開了自己的雙手,就這麼從媽媽的懷裡直接被抱到了叔叔的懷裡。
慕月白抱着這個渾身都是奶香味兒的小寶貝,心裡好像一下子被治癒了一樣,還忍不住的親了他的額頭一下。
慕月森瞧見這一幕,臉馬上就沉下來了:“差不多得了啊,這是我兒子,想要你自己生去!”
慕月白瞧着他那幅吃醋的樣子,一時興起又想逗逗他,抱着夏天就說:“來,夏天,叫爸爸!”
夏天比一般的小朋友都要聰明,幾個月的時候就會叫爸爸媽媽了,但是他還太小,分辨不清,只知道讓他叫他就叫了。
於是,一聲清脆的小奶音:“爸爸!”
慕月森氣得臉都綠了:“把我兒子還給我!!!”
慕月森和夏冰傾的孩子叫慕愛夏,飯桌上,慕月森自豪的告訴慕月白這個名字的由來:“這個意思是說,我慕月森,愛他媽媽,夏冰傾!”
“所以呢?”慕月白一挑眉,挑釁的看着這個幼稚的傢伙,他就好像自己要搶了他的兒子一樣。
“所以有些不法分子少來搶我兒子,試圖破壞我們一家三口!”說着,慕月森又把懷裡的夏天抱得更緊了,一臉傲嬌的表情讓夏冰傾忍俊不禁。
衆人看着這個幼稚鬼兼小醋王,他一點都沒有了霸道總裁的樣子,現在反而像是一個護食兒的小狗,稍有不如意的地方,就充滿威脅的嗷嗷大叫。
慕月白笑了笑,在心裡默默的說:“放心,我會默默的祝福你們一家的。”
接下來的好幾天,慕月白都在家裡過着宅男般的生活,偶爾去他的花園裡重新整頓整頓,種上一些新的蔬菜和花卉,偶爾就在房間裡安靜的看一本書。
夏冰傾在孩子斷奶之前都沒有去工作,整日在家裡看着慕月白這麼悠閒的樣子,心裡更是急得不行。
她有旁敲側擊的問過他和陳默之間的事,可是他每次都淡淡的說好像沒什麼可能了,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也不說。
白天他就穿着一身布衣去花園澆水除草,下午太陽正好的時候他就看書或者看電影,有時候心情好會去哄小夏天睡覺,看不出他心裡真正的想法,可是夏冰傾總覺得他最近有些憂傷,也有些空虛了。
“月白,喬嫣和管容謙結婚!慕月森這小子去香港出差,那你和我一起去吧!”一天下午,夏冰傾開心的對慕月白說。
她已經好久沒有參加社交活動了,感覺自己已經快和社會脫節了。
“不去。”回答她的就只有這兩個字。
“去嘛去嘛,去唄去唄!”她迫不得已開始糾纏,她實在不想一個人去,而且她也想借這次機會製造慕月白和陳默之間的機會。
“不去。”
“……”夏冰傾無語了很久,才憋出來一句:“陳默也會去的哦。”
慕月白:“……什麼時候?”
夏冰傾一下子奸計得逞般的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喜歡她!
慕月白無奈的說:“其實你不用這樣試探我到底喜不喜歡她,我喜歡她的這件事,我從來就沒有否認過啊。”
夏冰傾驚訝於他的直白,用了好久才消化掉這句話:“那你爲什麼還不和她在一起?她一直都很喜歡你啊!”
“我知道。”慕月白低下頭來:“可是已經無法挽回了,她不想再見到我了。”
“如果我有辦法呢?”夏冰傾得意的說道。
“什麼辦法?”
“你就按照我說的做啦,女孩子嘛,肯定是你太過分了,要不然她不會這樣,你付出真心,一定會獲得回報的!”
慕月白的表情一下僵在臉上,他尤記得,那天在學校的辦公室裡,陳默一臉認真的對他說:“凡事認真就會有結果,但是現在,這個結果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她當時的絕望他還記得,在每個深夜裡她的音容笑貌又會浮現在他的腦海裡,無論如何,都是自己負了這個可愛的姑娘。
真的還有機會挽回嗎?慕月白又有些希望了,如果能讓她原諒他的話,就算不能做戀人,只要是再恢復到以前那樣的關係就已經很知足了。
他不想再過沒有陳默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