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傾眼疾手快的抱住他的腰:“慕月森,月森,森森——”
“我絕對,絕對,絕絕對對不會去給你買的,死了這條心吧。”慕月森神情無比高冷與堅定,他完全不能想象自己走進超市,伸手抓起一包衛生棉的畫面。
他等同於讓他去抓地雷。
“這很爲難我知道,可是你看,這都凌晨一點多了,我們手機也關了,我這樣子也起不來,總不能讓我一直在馬桶上蹲下去吧,你就給我去買吧,我腿都快要坐退化了。”夏冰傾可憐兮兮的望着他。
慕月森內心很是無力:“行了,我會想辦法給你弄來。“
“那你趕快去買。”夏冰傾鬆開手。
“不是我去買,是我讓人給你去買?”
“誰,你的……那些朋友嗎?”不知怎麼的,夏冰傾聽他這麼說,腦子裡一下就冒出溫紫惜的身影。
“你覺得我會犯傻落一個笑柄在他們手裡嗎?我叫隨行去。”
“讓卓秘書去?”夏冰傾驚呼。
“沒錯!”
可憐的卓秘書,凌晨一點還是被這個沒人性的上司從被窩裡挖起來,還讓他去買衛生棉。
秘書真不是一個好職業!
夏冰傾超級內疚的。
慕月森撥了卓隨行的號碼,電話很快就通了,他很是簡明扼要的說:“馬上去超市把各種牌子的衛生棉各買一包送到公寓來。”
他完全不管在電話那頭石化的卓隨行。
“衛,衛生棉?女人用的?”突然降臨到頭上的“噩耗”讓卓隨行腦子有點卡殼。
“廢話!難不成是男用的?”慕月森口氣不悅。
卓隨行苦艾艾的應了。
“儘快送過來。”
慕月森命令完,就掛斷了電話。
夏冰傾想,卓秘書這會心裡一定很想扎個小人戳死他!
想着等會卓秘書就來了,夏冰傾讓慕月森把她的衣服去拿來,光着身子,總歸是不太妥當的。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人就來了。
不過來的不是卓隨行,而是姜媛。
慕月森走出房間,看到穿着黑色的大露背晚禮服,一派嫵媚慵懶的坐在客廳裡的姜媛,表情馬上寒了起來。
“怎麼是你來了?”他沒有問她是怎麼知道這裡的密碼,因爲,這毫無疑問是隨行告訴她的。
姜媛撩開晚禮服的裙襬,露出性感的美腿,身體微微往前傾,笑的甚至嬌美:“慕總,你這就不厚道了,雖說卓隨行是你貼身的小蜜吧,你也不能讓人家幹這種事啊,你不能強來,你得要問人家願不願意。”
“東西買了嗎?”慕月森不跟她廢話,冷淡的問。
姜媛指了指一旁的黑色袋子:“喏,日用的,夜用的,加長防側漏的,你喜歡哪一款?”頓了頓,她的身體又往前傾靠了傾,美眸晶晶亮的看着他:“話說,你會用嗎?這個墊着那裡可不大舒服的,該有多膈應啊!”
她的目光往下看。
慕月森表情恐怖的笑了一聲,薄脣裡帶着殺氣吐了一個字:“滾——”
“既然你說滾,那麼我——”姜媛拖長了聲音,煞是勾魂的美眸朝他飛了一眼:“那我就多呆一會。”
“不想讓我把你扔出去的話,你最好立刻給我消失!”
“哎呦呦,你要扔我啊?”姜媛怕怕縮了縮,把邊上的黑色袋子拿過來:“那我把這個也扔了吧。”
“姜媛——”慕月森目光透出攝人的冷光。
姜媛表情裡露出懼意,不再逗他,起身走過去,把黑色的袋子塞給他:“給你給你,人家頂着寒風去給你買的,都不知道說聲謝謝,拿進去吧,我自己去找口水喝。”
她拎着拖地的禮服往廚房走去。
慕月森拿她沒轍,也隨她去了,他轉身回了房,走入衛生間,把袋子遞給夏冰傾:“買來了,你自己挑。”
“真是謝謝卓秘書了。”夏冰傾接過,打開了看了看,忍不住笑了:“沒想到卓秘書還挺會選的嘛,這些都是我喜歡用的。”
“果然這種玩意還是女人比較懂!”
“你什麼意思?難道……卓秘書是女人變的?”
“……”慕月森彎腰,語氣很輕的對她說:“以你的智商能考上大學,也算是奇蹟了!”
夏冰傾拿起手裡的衛生棉往他臉上打了一下,嗔怒的說:“出去!”
待她墊好衛生棉,走到房間裡,看到慕月森靠在牀頭,似在睡着了,又似在閉目養神。
她走過去在他眼前揮了揮,見他不動,可以確定是睡着了。
也是,都凌晨一點多了。
“嘶——“夏冰傾摸了摸肚子,每次來例假,頭幾天總是會痛經。
不去弄醒他,拉過一些被子被他蓋上,她走出房間,想去找個瓶子灌點熱水敷一敷肚子。
一到客廳,她就看到姜媛。
腦子裡瞬間反應過來,原來衛生棉是她買來的。
“過來坐啊!”姜媛對她招手。
夏冰傾走過去坐下,姜媛就把手裡的熱水袋放在她的膝蓋上:“暖暖吧,會舒服一點的。”
“謝謝!”夏冰傾有點詫異,但很快就安心了。
女人的直覺是最敏銳的,接觸過幾次,她能夠感覺的到姜媛對她是友善的。
姜媛把茶几上的紅糖水遞給她:“喝了!”
夏冰傾接過:“謝謝你,這麼晚麻煩你了。”
“沒什麼,我是夜貓子,”姜媛不以爲然的揮揮手,巧笑着:“這男人嘛總歸是男人,生理結構都不同,你又怎麼去指望他來感同身受。”
“這點倒是真的。”夏冰傾贊同的笑笑,雖說慕月森已經很好了,可他畢竟不是女人。
“酒癮來了,我去搜刮搜刮他這裡的好酒,”姜媛起身到廚房,從櫃子裡找出一瓶上好的紅酒,可是沒開酒器,她翻箱倒櫃的找着:“冰傾,開酒器放哪裡了?”
夏冰傾想了想,說:“上次溫小姐好像是從最右邊的那個小抽屜拿的,也不知還在不在。”
姜媛走到那邊拉開,看到裡頭的開酒器,意味的冷笑了一下,拿出來開酒器,走回沙發上坐下,熟練的擰開,倒了一杯紅酒,喝了一口:“這溫紫惜啊,在月森身上可算是處心積慮了,我最討厭那種虛僞的女人,還是你比較可愛。“
“你——,認識她?”聽姜媛這麼說,夏冰傾的心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