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小傢伙只有五個月大,但是人家是很需要媽媽的。
他要媽媽的方式很簡單,放聲大哭就好了。
左司驍本來想將小傢伙抱起來,好好教育一頓的,但是鑑於不知道哪一次,他哭得差點背過氣去,給左司驍留下嚴重的心理陰影,這會兒左司驍放棄了教育他的想法。
他將左小遇抱起來,在客廳裡一顛一顛地走着,這樣小傢伙感到舒服、好玩了,就慢慢地不哭了。
過了十分鐘,小傢伙終於不哭了,很享受父親顛他的感覺,他笑了。
左司驍道:“你是男子漢,不要以掉眼淚來吸引大人的注意力!”
說完,見兒子嘴角一癟,又要哭,左司驍太陽穴一疼,直接閉嘴不再說話,繼續顛他,小傢伙這纔沒有掉眼淚的跡象。
又過了十分鐘,左司驍見這傢伙已經被哄好了,鑑於男孩子不能太過嬌弱這個想法,左司驍很乾脆地將他放到沙發上,任由他自己玩。
他起身便要去臥室,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這個時間點,他還沒到公司,傅淸自然是要催促他的,他知道,但他還是擰起了眉頭。
“總裁,網絡上有一些關於太太的不好的新聞,您知道了嗎?”傅淸小心翼翼地問。
“嗯?什麼新聞?”
昨天之前,蒹葭因爲洗清了抄襲的名聲,蒹葭和蘇辭獲得一致好評,怎麼忽然之間,有不好的新聞?
“……這次、這次和太太一起上新聞的,還有陸家的陸四少。”傅淸很是忐忑,“新聞裡說,太太送了一條皮帶給陸四少,有視頻爲證,那條皮帶也被人扒出來了,來自Italy……”
左司驍的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他的小妖會給陸崇言送皮帶?不可能!
但是傅淸說得有板有眼的,彷彿是真的一樣,也是讓他重視的意思,這不是子虛烏有的。
“先把新聞壓下來,在網絡上,我不想看到我太太的任何一條負面新聞。至於皮帶的事情,你去調查,儘快給我結果。”
“好的,總裁。”
掛了電話,左司驍就在網絡上搜索傅淸說的新聞。
因爲現在纔是九點多鐘,這條新聞這發到網絡上半個小時,熱度還沒有很高,但有漸漸高起來的趨勢。
他點開那條視頻查看,就發現地點是昨晚慕林初家的院子裡,在他來之前,蘇辭給了陸崇言一個袋子,但是被一個服務員撞到地上了,才讓裡面的皮帶露出來。
將畫面放大的話,的確能夠看得出來,這是一條價值不菲的皮帶。
而且能夠清楚地看到,皮帶的確是蘇辭送給陸崇言的。
左司驍擰着眉頭,渾身透出一股冷冽氣息,周嫂要過來抱走孩子看他要換尿不溼沒有,都被左司驍身上的氣息給嚇到了。
左小遇更是乖巧不已,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
九點四十分,蘇辭才醒過來,房間裡面已經一片亮堂,顯示時間已經不早了,她一扭頭,就發現左司驍正坐在旁邊。
“老公,幾點鐘了?你怎麼沒有去上班?”
不等他回答,她動了動身體,發現身體痠軟,便道:“你丫丫的,昨晚太狠了,我現在身體好難受!”
蘇辭控訴完,發現左司驍坐着沒動,只盯着自己看,讓她感覺毛骨悚然。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她能夠想到的嚴重的事情就是左小遇,“難道孩子生病了?”
說着,她就着急地要起牀,“你送去醫院沒有?是發燒了還是怎麼着?”
她坐起來,要找衣服穿的時候,發現左司驍仍舊只是盯着她,以她敏銳的直覺,可以頃刻間確定,不是和左小遇有關的事情。
她傾身過去,雙手捧住他的臉,用力搓了搓。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啊?不能直接說出來嗎?”
不料,她剛說完,他身軀便是一動,將她壓回到牀上。
剛纔他是逆光而坐的,她看不太清楚他臉上的表情,只是能夠感覺到他身上冰冷的氣息,而現在,她看清楚了他的表情,很冷很冷。
他從來沒有用這種臉色對過她。
“小妖,你什麼時候送我一條皮帶?”
話一出口,左司驍就愣住了,他其實想問的是,她爲什麼要給陸崇言送皮帶。
大概是自尊心在作祟吧,那樣的問題,他居然問不出口。
也大概是他在恐慌吧,恐慌自己認爲的事情是真的,上次在陸老夫人的生日宴上時,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他的小妖就要和陸崇言跳舞了。
蘇辭眨了幾下眼睛,驀然想到昨晚自己還陸崇言皮帶的事情,難道左司驍知道了?並且誤會了?
“你身上穿戴的一切,不都是高定的嗎?怎麼忽然想起來讓我送你皮帶了?”
“老婆買的,和自己定製的,自然不能相比。小妖不這樣認爲嗎?”
蘇辭點點頭,“是的,是我的疏忽,下次我去逛街的時候,就給你買好不好?”
左司驍沒有迴應了,依舊只是近距離地盯着她的眼睛看,對他此刻的狀態,蘇辭依舊感覺心裡毛毛的。
“司驍,還有別的什麼事情嗎?”她擡手撥了下他額頭的碎髮,“還是說…… 我做錯了什麼,你要跟我說的?那你說出來看看,我是不是真的錯了,如果我錯了,我會改的。”
夫妻相處,本來就是相互包容啊,如果她真的做錯了什麼,她肯定會改正的。
現在左司驍看她的樣子,給她一種自己做錯什麼事情了的感覺,但她想不出來自己做錯了什麼。
“小妖做錯什麼事情了,自己不知道?”
左司驍再開口,聲音冷冽,連他自己都愣了下,他不想用這種語氣和蘇辭說話,但他控制不住。
他們靠得太近太近,他一點細微的表情、一聲輕微的聲音,她都能夠聽出和往日的區別來。
“我做錯了什麼?”蘇辭一臉無辜。
左司驍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什麼也沒說,就從她身上起身了。
站定之後,他背對着牀上的她,道:“時間不早了,你如果還要堅持去上班的話,就起來洗漱吧。”
蘇辭愣了愣,見他真的舉步要走,她立即撲到牀尾,抓住他的衣襬。
“你分明就是覺得我做錯了什麼,既然如此,那你說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