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號別墅。
蘇辭和左司驍坐在一起看綜藝節目,一直到九點鐘,兩人才關了電視,起身上樓。
左司驍的家族微信羣,也不再有消息進來,左司驍並未對此多想什麼。
他和父母所在的兩個國度之間,是有時差的,興許他們有什麼事情要去忙了。
走到二樓,左司驍很明顯要跟蘇辭進入她的臥室,卻被她阻止了。
“你去自己臥室洗澡啦,這樣你纔有睡衣可以更換啊,我臥室裡沒有你的換洗衣物。”
說完不等左司驍反應過來,她就迅速地溜進門內,不許左司驍跟進來。
左司驍搖搖頭,無聲地笑了,“你好好洗澡,等會兒我再過來。”
留下這句話之後,他才進去自己的臥室,拿了睡衣開始洗澡。
半個小時後,蘇辭穿着睡衣從浴室出來,拿着條幹毛巾擦着自己剛洗好的頭髮,聽到門鈴聲,她就知道是左司驍過來了。
她稍作猶豫,最終還是過去將門打開,果真是左司驍斜倚在她的門邊,身穿黑灰色的睡衣,頭髮也洗過了。
帥氣乾淨得蘇辭看一眼,心臟就砰砰砰的如小鹿亂撞一般。
“還沒吹頭髮?”左司驍立即站直身體,和她一起走進臥室,將門關上之後,又拉她到浴室。
“站好,我給你吹頭髮。”
“這種伺候人的事兒,你也會做嗎?”蘇辭雖然存疑,但還是按照他的要求,乖乖站好。
“伺候人的事兒,我不會做。但是伺候老婆的事兒,我會。”
“……”一言不合就撩她,到底是要鬧哪樣啊?
從感覺上來看,剛開始的時候,左司驍的確是不擅長給人吹頭髮的,他的手都不太知道怎麼給她撥弄頭髮,但很快,他就自己學會了,畢竟吹頭髮也不是難事。
蘇辭則在溫暖的風中、以及他溫柔的手中,昏昏沉沉的,想睡覺。
等他給她吹好頭髮,將電吹風放下,她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靠在他的胸膛裡了,而且還一副快要睡着了的樣子。
“很困了?那就去睡覺吧。”
“嗯好。”蘇辭打了個哈欠,便主動往臥室走。
左司驍左手受着傷,她可不能讓他抱自己回臥室了。
回到臥室之後,她就乖乖地鑽進被窩裡了,左司驍也跟着鑽了進去,挨着蘇辭躺下來,儼然男主人的架勢。
按照道理來說,他們的關係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蘇辭不該拒絕他和自己躺在一個被窩裡了。
可是,從她的角度出發,她還是會害羞啊。
之前在醫院的時候,是個特殊情況,但現在不是特殊情況啊,所以,他今晚也要和自己躺在一起嗎?
她還在糾結的時候,左司驍一隻手已經擱在她的腹部上,“小妖,乖乖睡覺,讓我守着你和孩子。”
他目光深情地望着她,叫她根本就說不出拒絕的話語。
她笑着擡起手來,做出要打他的姿勢,但是當手落在他的臉上時,就變成了撫摸。
“大魔王,你實在太能勾引人了,哪有你這樣勾引自家已經懷孕的妻子的?嗯嗯?你說?”
被他這麼一撩,她哪裡還有瞌睡啊,簡直興奮到不行,好麼?
左司驍的耳根子微微發熱,但他面色看起來卻十分平靜,在聽完蘇辭的話之後,他更是淡定地“嗯?”了聲。
緊接着問道:“小妖忍不住想要了?”
原本落在她腹部上的手,開始不規矩起來。
蘇辭將他的手一把拉出來,“別鬧,你現在還是個傷員,腿傷沒好,現在又添新傷,你還想胡鬧啊!”
她一手控制他的手,另外一隻手則覆蓋在他的雙眼上,“從現在開始別說話,睡覺,誰再說一句話誰是小狗,明天早上起來要做三十個俯臥撐。”
俯臥撐啊……
左司驍嘴角擒着一抹笑,他倒是很樂意,男人早上醒來的時候,身體都會比較興奮……
以前沒有認識蘇辭之前,他對這方面絲毫沒有興趣,但是自從認識她之後,他好幾次從有她的夢境中醒過來。
然後就會發現,自己的身體,正在一步一步覺醒,就好像困獸掙扎着,要衝出籠子!
“小妖……”他輕輕喊她,心裡癢癢的,就是忍不住想要和她說話,她的手上還有沐浴露的香氣,都在刺激着他,讓他體內的困獸不得安寧,徹底驚醒。
蘇辭卻開口打斷了他的話,“乖,快睡覺,我好睏了,別再說話,大魔王。”
她忽然打了個哈欠,左司驍從她的語氣裡聽出了睏意,薄脣緊抿住,沒有再開口,只是他的胸腔起伏得厲害。
身邊睡着的人是她,眼睛上還覆蓋着柔軟的手,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極大的刺激。
血液在他的血管裡,奔騰得更加歡快而且迅速,讓他的大腦有瞬間的缺氧,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司驍?你怎麼呼吸這麼重?身體不舒服麼?”聽到他呼吸聲的蘇辭,忽然拿開他眼睛上的手,想要爬起來查看他的情況。
左司驍一下子扣住她的手,翻身而上,將她困在自己的身下,於黑暗中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蘇辭怔忪半秒鐘,然後真切地感受到了他身體的變化,她忽地明白過來這是怎麼回事了。
她的臉頰猛地燙起來。
臥室裡的燈都關了,只留下靠近門邊處的一盞昏暗小燈,讓人在夜間醒來不至於無法適應黑暗。
而她現在能看清楚他的面部輪廓,能感受到他有些熱、有些粗的呼吸。
他謹慎地不碰到她的肚子,俯身在她耳邊說:“小妖,我忍不住了。”
聲音低醇,繾綣,而又無比曖昧,彷彿羽毛一般,在掃着她的心尖。
蘇辭自然知道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可是……可是……
他溫柔的吻,在她的臉頰落下,之後的幾秒鐘,也一直流連在她的臉頰處,或者靠近耳朵的地方。
“小妖,孩子我們都有了,所以,放心地將你交給我,好不好?”他親了親她的耳垂,輕聲無比地說道。
聲音很低很低,可這聲音卻像是直接落在蘇辭的心坎上,引起她渾身的震顫。
可緊接着,她的身體便僵硬起來,雙手緊緊地揪住了牀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