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完了,魔鬼來了。
羽晨的心緊了緊,即使不相信莫芊芊,還是眼巴巴的望着她,希望她能夠解救於水火中。
“刑遠,我看你還是放了這個美女。”莫芊芊溫柔的看着刑遠,希望用自己的柔情熄滅他心中的怒火。
“芊芊,我不是給你說過嗎?他們跟我有仇,許世華欠我的錢,我絕不會放過她!”刑遠怒視着她,眼裡早就忘記了眼前女人是最關心自己的女人,也是否忘記了昨天晚上還躺在這個女人身上睡了一晚。此時的他,只知道是羽晨的父親打死了他父親,他必須要把這個帳算在他女兒羽晨身上。如今莫芊芊又要爲她求情,誰給她的權利,讓她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
“欠你錢的許世華,可羽晨跟這事沒關係。”也只有莫芊芊敢在他面前回嘴,因爲她眼裡這是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刑遠,沒有管他現在是身份,她也不清楚他的身份。不是說有仇嗎!怎麼又欠他的錢!
“你不清楚就不要發言,我跟他們之間的事,希望你以後不再插嘴!”
刑遠惱怒之極,莫芊芊好久沒有跟爭執過,就因爲眼前女人,還是他的仇人。如果不是她父親,刑遠的父母就不會死去,因爲父親死去,母親後來纔會死去。
一切的一切都是許世華和莊子羽的錯。
“如果你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誰?”刑遠用手指着莫芊芊的鼻子,“你會不聞不問嗎?你會裝着什麼都不知道嗎?”
“我,我……”又扯到仇,看來不是欠錢那麼簡單,應該另有其他原因,只是他不願意說出口。莫芊芊無語,滿臉都白了,有點語無倫次。
“我們家的存摺就是許世華拿走了,還有……”刑遠不想讓別人知道母親被凌辱,那可是他一輩子的恥辱,巴不得把眼前女人弄死,也許還不會解氣,因爲他整整痛苦了二十年。也沒有說出高利貸的事情,那是刑遠給他下的套,先得到他公司,然後再慢慢算賬。
整整二十年,那種無助,那種痛苦,沒人知道,沒人領會。
莫芊芊有些不知所措,看刑遠生氣的樣子,原來是因爲他們家裡的錢被拿走,她堅信還有不知道的事情,那就是他父母的死可能跟他們有關。要不然從認識他,就知道他不會哭,也不會笑。可憐的刑遠,他們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羽晨終於明白,許世華拿走了他們家錢,那一定不是小數目,可是沒有必要這樣對待她呀!
“他們欠下的,就有你來償還!”刑遠一把抓住羽晨的頭髮,既然是她父親打死了自己父親,就一定要讓他女兒還債。當年侮辱了他母親,現在就要侮辱他女兒。
“不要!”羽晨的眼光又投向莫芊芊,希望她能夠再次解救自己。
莫芊芊這次無語,相信刑遠不會聽自己的,如果再幫求饒,相信刑遠一輩子就不會理她。
“出去!”刑遠一聲怒吼,不可能讓莫芊芊看着他跟這個女人做事。即使是最好的朋友,也不可能讓她觀戰。
莫芊芊沒有吱聲,最不想看到的事情終於還是要發
生,刑遠是一個固執的人,認定的事情,任何人都無法改變,她已經盡力了,只能逃離這裡,臨走的時候不敢看羽晨。她清楚,羽晨這會兒正絕望。都是女人,可自己也無能爲力,必定刑遠是自己心愛的男人。他要做的事情,雖然不會去支持,可是也不想再去阻止。剛纔就已經表明態度,只能怪她運氣不好。
“救救我!”羽晨看見莫芊芊離去的瞬間,徹底崩潰,任何人都不可靠,只能靠自己。
羽晨更加明確,眼前男人根本不在乎那個女人,她堅信臭男人不喜歡莫芊芊。如果是喜歡,就不會對她做出這種事情,而是在她的知情下做這樣的事。
有一點可以肯定,莫芊芊愛着這個死男人,她眼裡的無奈還有失望告訴了一切。
能夠明白,像刑遠這種變態的男人,不可能真正喜歡一個女人,腦子裡除了仇恨還是仇恨。眼裡、心裡都被仇恨填滿,絕不會有愛。
沒有愛的男人,只有仇恨的男人,不會有愛情,也不配擁有愛情,有點爲莫芊芊不平,愛上這樣冷酷無情的男人,是她人生中的悲哀。
事實如此,後來莫芊芊自己覺得愛上刑遠是她最大的悲哀。
“不要妄想。”刑遠狠狠的抓着她的手,“這是我家,任何人都不會救你,還是乖乖的躺在牀上好好侍候我。”
“我就是死,也不會侍候你這種畜生。”羽晨怒吼,滿腔怒火想跑出來燒死眼前臭男人。
“落在我手裡,你死去的資格就沒有。”刑遠惡狠狠的瞪着羽晨,想到她父親當年不僅凌辱他母親,還把父親打死。這種仇恨,比許世華拿走存款,還有欠下的高利貸的更深更大。如果父親沒有死去,許世華也不可能拿走他們家的錢,母親也不會死去。一切的一切,最大的罪魁禍首還是羽晨父親。
刑遠一輩子就是被她父親毀了,現在既然已經到他手裡,怎可能讓她好過!怪就怪你死去的父親!
“你沒有權利阻止我!”羽晨看見了玻璃窗戶,只要從那裡跳下去,一切就可以解脫。再也不會聽到他的辱罵,更不會被毒打。
“如果你想然讓許知文也跟你一樣死去,你就勇敢跳下去,我會雙手鼓掌。”刑遠眼看羽晨跑到窗戶前,並沒有去拉她,他堅信這個女人不敢跳。他知道,羽晨是愛許知文的。
“什麼!”羽晨的腳停住了,憤怒的瞪着刑遠,“許知文也在這裡?”難怪他如此放肆!
“對!”刑遠拿出手機,一聲命令,“虎豹,把許知文帶過來。”眼裡一絲狠毒,嘴角一抹冷笑,看你一會兒怎麼乖乖服侍我。
夠狠,夠毒。
無語,無奈。
羽晨的眼淚嘩嘩滾落出來,知道刑遠不是人,可沒有想到他竟然用許知文來威脅自己。
一個人最可怕的事就是連死就不可以,不是沒有勇氣,而是沒有資格,因爲許知文的命在刑遠手裡。寧願自己死去,也不會讓許知文死去。可是人家明明就是在脅迫她,要是不從,許知文就凶多吉少。
電視裡看過不少壞人,認
爲那是編劇胡編亂造,眼前的事讓她明白,世上就是有萬惡的人。刑遠這個臭男人比魔鬼還可怕,羽晨的心開始顫抖,擔心她的許知文。
老天太會折磨人,新娘沒有做成,卻要做刑遠的發泄工具。
“還想死嗎?”刑遠臉上擠出一絲邪惡的笑容,調戲的目光緊盯着羽晨。
羽晨委屈及怨恨的眼淚不敢反抗只有默認。
“問你呢?”刑遠揪着她的頭髮。
“不想死。”專心的疼痛不得不屈從,變態的男人,死了幾十年也不會落氣。
“這就對了。”刑遠的手一下猛抓她的胸部,就像是在抓兔子,沒有一絲溫柔,更沒有一點溫度。
“遠哥,人帶來了。”虎豹敲門後帶着許知文出現在羽晨面前。
“知文!”
“羽晨!”
兩雙淚汪汪的眼睛對視着,心裡多少話,卻在此刻說不出來。
許知文是否明白了刑遠的用意,相信羽晨還沒有被他懲辦。
“虎豹,你可以走了。”刑遠只想讓許知文親眼目睹,並不希望其他人看在眼裡。
羽晨的心伴隨着虎豹離去而痛苦萬分,自己馬上就要完了,而且還是在許知文面前。她清楚刑遠要做什麼,而且自己也不敢反抗。死男人,臭男人,死了,臭了,也沒人給他收屍。
“羽晨的男人是不是帶過去了?”莫芊芊正準備離開,卻看見虎豹押着一個男人,等她趕來的時候,只有虎豹一人。
莫芊芊明白,刑遠真的要做了,可能還是在羽晨男人面前。這個刑遠不知道腦子裡想的什麼,是喜歡那個女人,還是在報復那個女人!
都是女人,莫芊芊從來沒有見過那麼美麗的女人,貌美如花,天生麗質,清純可愛,嫵媚動人,這些詞語不夠來形容她。其實是在羽晨的臉恢復後才發現的,有點後悔爲她說話,甚至懷疑刑遠是因爲自己纔拿藥水給她的。
有一種預感,她覺得刑遠早遲會愛上這個女人,醋意不知道何時冒出來。
刑遠並沒有阻止他們,看着他們兩個痛哭流涕的樣子,卻在一邊享受。
羽晨無視刑遠,早就忘記有一個魔鬼盯着他們,她眼裡只有自己的男人,本來就要做他的女人,卻在突然之間被搶走。意圖明顯,就是當着自己男人的面做禽獸的事。
既然許知文被抓,出去的希望更渺茫了。看他樣子,一定是接受了刑遠的飽餐,滿臉還有血絲,剛纔也是一瘸一拐的走進來。羽晨撫摸着他的臉蛋,心裡十分疼痛,雖然那些拳腳落在許知文身上,可是卻痛在自己心裡。
淚水早就跑出來爲她洗去痛苦的臉,心裡只有咒罵刑遠沒人疼沒人愛,還沒人爲他送終。
許知文緊緊摟着羽晨,也是心疼不已,本來想結婚後好好呵護她,疼愛她,可是眼下是沒有機會了,只能遭受別人的欺負。
作爲男人,他真的無地自容。
“你們兩口子就不要在我面前秀恩愛。”刑遠看見兩人卿卿我我,有種深惡痛覺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