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美女警察遠去的背影,陸易嘿嘿傻笑,摸着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語:“還真別說,真是夠辣的,哎喲,肚子還有點痛。”
這是另外一個男警察上來,對他示意說:“你的朋友在那裡,趕緊把人帶走,還有地上那一灘,處理乾淨再走。”
這男的態度還挺兇,陸易翻了一個白眼,無奈的走到了王大正身邊,雙手叉腰,盯着睡得像一頭死豬的混蛋,氣得牙齒都打顫了。
他舉了舉手,恨不得一掌拍下去,最後還是收了回來,畢竟旁邊這麼多雙眼睛盯着呢,他認命的拿起來掃帚和拖把,在警察局裡當了一次清潔工。
就在他蹲下來處理嘔吐物的時候,門口走進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這人甚是眼熟,陸易一下就認出來,這不是樑家的顧問律師嗎?怎麼到這兒來了?
結果,對方直接跟前臺的警察說:“我是來保釋那些人的,請按程序辦事。”
陸易一愣,順着他的手看向了對面焉了吧唧的一羣五顏六色的雜毛,就是跟自己打了一架的混混。
心裡一驚,我操,他們不是陳家派來的嗎?怎麼不是陳家的律師來保釋,卻是樑家的律師來的。
陸易低下頭,刻意的掩蓋了自己的存在感,然後在這一羣人辦完手續,走出警察局的時候尾隨其後。
他躲在院子的柱子後面偷看那邊的情況,果然看見那律師從公文包中拿出一個牛皮紙袋。
那律師將裡面厚厚的一沓,全部丟在了綠毛小子的手裡,說道:“這件事情辦完之後,你們就躲一陣子,少爺說了,以後陳家再問你們幹什麼事兒,你們就直接幹,不用過問他。”
一聽到這個話,陸易心想,什麼玩意兒,媽逼,居然真是樑家的律師。
隨即一種想法,就像閃電一樣劈在他腦海裡,難道這兩家還勾結起來了?
然後他再擡頭,發現那些人已經離開,他自己慢慢的走,現出身形,眼神陰鬱。
樑家掌握着這一片地區的所有的夜總會和黑暗勢力,整個家族的來源全是來自於灰色收入,他手底下有多少黑勢力,能夠無形之中弄傷弄死一個人,是很容易的,那今天這一出,難道是給他提個醒兒還是怎麼滴?
恐怕是宣戰吧,現在除了陳家,樑家居然也來湊熱鬧了。
冷冷一笑,陸易轉回身讓人送一輛車過來,然後將睡得開始打呼嚕的王大正一手提了起來,扛到了肩膀上直接甩到了車子的後座。
一眨眼,車子就像一道黑色的箭疾射出去。一路上,陸易都在考慮自己的事情。
他真的沒想到,居然會這麼快就吸引了樑家的注意,但是沒有可能啊,難道是陳明偉那個臭小子?
明的暗的玩不過,現在居然對老子還下黑手。
他一下氣不過,乾脆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喂,你給我查一件事兒,你去給我查查陳家和樑家最近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動向,尤其是樑家。我要在半小時之後知道結果,聽懂了嗎?
話音剛落,整個車子突然從側面被人狠狠撞飛。
巨大的衝擊力,讓陸易居然也沒辦法及時反應,就能直接雙手護住了自己的臉。
好在這個車子,質量比較不錯,底盤比較重,居然往上翹了一點,最後還是落了下去,整個車身劇烈的震盪。
陸易鬆了一口氣,往後一望,發現王大正已經被這衝擊弄醒了,趴在座位之間,傻愣愣的盯着他,第一句話居然是:“老闆,你沒事吧。”
我他媽還能有什麼事兒,趕緊下車,陸易直接拉開了安全帶,打開車門走下車。
卻發現撞自己的那個車子,停在了自己車子的前面,從車裡下來了一個滿臉橫肉,目測有兩百多斤的大胖子。
這胖子還戴着墨鏡,頭型居然還修成了一個雞公頭的形狀,上邊兒還染成了紅色,一整個就是阿飛的形象。
只是那大肚皮上白花花的肉,看着就讓人想吐。
這胖子一上來就推了陸易一下,結果陸易像長在地上一樣,沒推動。
那胖子又喝了一聲,狠狠的一下,一根手指點着陸易的肩胛骨說:“你他媽撞了我的車,說說吧,想怎麼賠。”
一聽這話,陸易就怒從心頭起,那火氣噌噌的往上漲,壓都壓不住,咬着牙冷冷的問:“你他媽眼睛是不是瞎,明明是你撞了老子的車,你還說老子撞上你的車。”
那胖子臉色一變,直接上來就擰起了陸易的衣領,想要把陸易直接從地上提起來,奈何這人就像有了千斤重,他怎麼提居然還提不起來。
立時就不服氣了,抽上來就對着他開始吐唾沫星子:“你他媽再說一遍,,你知道老子是誰嗎?信不信老子立刻叫一幫兄弟直接做了你。”
那滿臉橫肉,一下一下的抖動,一說話露出滿嘴黃牙,一股惡氣衝着陸易閉緊眼睛,引着沒有說話。
要是從側面看,可以看到他的手,慢慢抽動,手背上青筋暴起。
“啊!他媽的,你是慫了嗎?老子跟你說話聽到了沒有,你就說準備怎麼賠吧,你要是不陪,老子就叫你有去無回!”
說着居然掄起了拳頭,正準備狠狠的走下去,結果一旁突然衝出來一個身影。
原來是王大正,緊緊的抱住了胖子的手,笑嘻嘻的開始說好話:“這位大哥,這位大哥,咱好好說話,君子動口不動手行吧,咱好好說話,這起事故咱來細細的說說,明明我們走的是順行,你這車卻是逆行。”
“而且,你看你這車也只是車的前頭出了一點損傷,而我們的車側面全是刮蹭,還凹進去這麼一大塊,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您撞了我們的車,你怎麼這還能說是我們撞了你的車跟我們索要賠償呢?”
那胖子被王大正一大串兒的說辭說得不耐煩,乾脆甩開王大正的手,一巴掌就扇了下去,啪一聲響,王大正被摔打的摔了個跟頭。
“我他媽說是你們撞的,就是你們撞的,老子車現在已經傷了,你們是不賠也得賠,賠也得賠。”
陸易看到王大正被打,心裡的怒火是再也忍不住,直接伸出手,單手抓住了對方,擱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腕直接下了死力氣,狠勁的往下捏。
“你想要我賠,行,老子就給你賠,我給你賠,”一邊說,一邊一拳頭揍在他那堵白花花的肚子上,直接把人揍得往後彎曲,從嘴巴里哇啦哇啦吐出一堆穢物。
然後陸易還覺得不解氣,直接揪緊了對方的領口,將人的臉露出來就開始左右開弓,一年打了幾十個巴掌,纔將人直接灌到地上。
“你他媽還想打老子,你不是還想打老子嗎?你再囂張!你他媽再囂張!”
一邊說話,一邊是一頓拳打腳踢,他是一下也沒留情,直接打的人厭厭的躺在地上,慢慢的沒有了動靜。
王大正在旁邊目瞪口呆的看到自己老闆,蹲在那兩百多斤的大胖子身上,一拳一拳的打了那張滿是橫肉的大餅臉獻血直流,嚇得是一句話都不敢吭。
最後看那胖子實在是口吐血沫,渾身抽搐,看起來就要不行了,才反應過來,自己再不出手,老闆就要把這胖子給打死了。
於是他趕緊上去從背後,攔住了陸易,往後直託說:“老闆,老闆,行了行了,你再打下去他就要死了,你不能殺人啊,你要是揹着人命官司,我可怎麼辦啊?”
陸易拼命的掙扎,但是耐不過這王大正一股奇怪的巨力,硬是被人從那胖子身上硬生生的拔了起來,他不甘心的一腳,踹到了這胖子的襠部,踹的那個死胖子從暈迷中醒過來,發出慘烈的尖叫。
“老闆,別再踢了,你再打下去,真的就要出人命了。”陸易這才止住自己的動作,站在原地呼哧呼哧喘氣。
結果他纔剛站穩,那警鳴的聲音由遠及近,又停在他的身邊。
看到那個警車,還有從上面爬下來的熟悉的聲音,陸易就氣得臉都變了,轉頭就和王大正吼:“你他媽又打電話報警了。”
王大正恨不得縮到地裡,瑟瑟的說:“這不是,這不是出了意外嗎?咱不得報警來調停一下,要不然…!這死胖子要是纏上咱們怎麼辦?”
陸易狠狠的一巴掌拍到了自己的額頭,對着地面怒吼:“你他媽是不是個傻逼呀!”
看現在這個情形,有必要還報警嗎?真是醉了!
結果,那警車裡出來熟悉的人影方站定,就看到他們狠狠的一頓。
那警察呵呵一樂說:“喲呵,怎麼又見面了,你們才從局裡出來吧?這前後過了一個小時嗎?你們就這麼忍不住要重新進去?”
陸易將手從自己眼睛上拔下來,露出強顏歡笑,說:“警察叔叔,您一定得明察秋毫,這真的不是我們犯的事兒,實在是胖子他先撞到我了,你看你看這車,是吧,然後這胖子居然還給還想打人,我是正當防衛,要不,您就把我放了,咱這事兒就算聊了?”
他裝作柔弱的樣子,可憐兮兮的盯着警察,那警察呢看了一看地上早已面目全非的胖子,在看他們兩個,渾身都沒有一起傷害。
不禁拿出了自己的手銬,一下就靠到他的手上說:“有什麼事兒回局子裡再說吧,你要是真冤枉,咱絕對放你走,但錄口供還是要有這個程序的,走吧。”
難得看到自己老闆被手銬銬住,王大正就不樂意了,上來抱着陸易的手臂就說。
“警察叔叔,真的不是我們老闆先動的手,你看我這臉叫他死胖子打的,他本來還想打我老闆,我老闆才反抗的,所以你抓我老闆幹什麼?你們……你們應該銬住那個死胖子,你就不應該抓我老闆。”
看在王大正這麼維護自己的份上,陸易心中的火氣消散了一點。
可那警察,把手一攤說。
“那我也沒辦法呀,咱還是局子裡走一趟唄,誰要你這老闆這麼能打,碰到一個人,他打一個,碰到一批人,他打一批,你看這短短一個多小時,,他都打了兩回人了,這麼危險人物,咱還是給你銬起來吧,走吧走吧,別廢話,趕緊去局子裡,錄完口供,就可以走人了啊。”
第二次走進這個審訊室,進來審訊的仍然是美女警察。
陸易望着愣在門口的美女警察,整個人有一種迷之尷尬,所以嘿嘿一笑說:“嗨,又見面了,是不是很想我啊?”
美女警察白了他一眼,直接走過來。
這一次,連文件夾都不翻開了,就問:“這次又是什麼事兒啊?你不是纔出去嗎?這才過了一個多小時,你又犯事兒了。”
陸易把手一攤,大聲喊冤:“我冤枉啊,我只是出去開個車,結果那死胖子就撞上來了,明明是他把我的車給撞了,他偏要說是我撞了他。”
“您去查查,您去看看,我的車右面全部被撞得凹進去了,他的車就只有車頭壞了,這誰的來看都知道誰撞了誰好吧,他不僅不承認,還上來要動手,看,把我員工給打的,我當然氣不過了。”
“嗯。”
美女警察點了點頭,翻開了桌子上的案例,刷刷幾筆填上去,直接關上,起身,直接到:“行了,這事情一目瞭然,趕緊滾吧,本來想早點回去,就被你這奇葩一耽擱。到現在,我都沒能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