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猜的沒錯,這世間什麼都是守恆的,有得必有失,若要着金蠱,吸收別人精氣來豢養它,那就勢必會吸乾那個人的精氣。
而一個人的精氣畢竟是有限的,要想輕易恢復,哪有這麼容易,長此以往,那就猶如被狐狸精給纏上,遲早就得嗝屁。
所以這纔是大師兄攔住師兄的原因,而陸易在旁邊心裡逼逼,可以猜得八九不離十。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田詩詩進來對陸易說的:“老闆,吳省道已經回國了。今天,下午四點半到天河機場,您要過去嗎?”
陸易雙眼一亮,終於把這老狐狸給等回來了,他趕緊起身,拉着自己汗溼的衣服說道:“去!當然去了,你等我一會兒,我去洗個澡換個衣服!”
然後向師兄幾個打了招呼說:“你們先休息會兒,我收拾收拾,咱們就出發。”
大師兄好奇的問:“吳省道,哪個人物?”
田詩詩微微一笑,就留下來爲幾名師兄講明現在面臨的處境,陸易打理好自己出來,一行人馬不停蹄的趕往天河機場。
等他們到達天河機場門口時,時間剛剛好,吳省到所乘坐的那座班機剛剛降落。
一身黑衣滿頭銀絲,精神矍鑠的無省道推着自己的箱子,身邊跟着助理,兩人極其低調的走出出口。
還沒走幾步,就被早就等在一邊的陸易攔了個正着。
“吳董你好,我是聖元集團的陸易,這是我的名片,很高興認識你,我今天特意在這裡等您,實際上是有……”
話還沒說完,旁邊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來一幫保鏢,把陸易直接隔離,在吳省道的範圍之外,吳省到捏在自己手裡燙金的名片,有點驚異的擡頭望了望陸易。
三明師兄本想動手,可被田詩詩直接擡手攔住了,他們是來談業務的,不是來打架的,直接讓剩下的幾名師兄動手,或許會讓事情變成無法挽回的地步,所以陸易只能站在保鏢築起的銅牆後面,期冀的喊道:“吳董,能不能請您播出幾分鐘的時間,就幾分鐘,跟我談談,我想跟您談談我們之間的業務問題。”
吳省到卻把自己手裡的明信片交給旁邊的助理,淡淡的對陸易說的:“對不起,我現在很忙,沒有時間談別的事情,有機會下回吧。”
說完就直接推着箱子,在保鏢的護衛下往前直走,陸易一路狂跟,嘴巴根本就不停:“吳董,我懂,請你給我幾分鐘的時間吧,我不會耽擱你太長時間的,就幾分鐘,我想你對我們公司是不是存在什麼誤會,我想請您給我一個理由,爲什麼要跟我們公司取消合同,畢竟我們公司雖然穿起速度快,但是一直以來,業務方面從來都沒有任何問題。”
助理被他說得煩不勝煩,乾脆攔在陸易面前說道:“陸棟,我們吳總真的很忙,馬上要奔赴一個晚宴,之後還有飯局,您所提的事情我們吳總說了,以後會包容,跟您詳談,請您不要再多加糾纏了好嗎?”
陸易現在恨不得打抱着裝模作樣的助理的頭,這種套話又何必說出來,反正今天把他打發了以後再要見到吳總,那還不是難上青天。
畢竟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更永遠見不到一個躲着你的人,除非你們是狹路相逢,冤家路窄。
吳總,吳總,請你給我幾分鐘時間好不?您能不能給我一個理由,貴公司爲什麼給我們取消合同?我們可不可以,探討一下其中的原因,如果有哪些地方冒犯了你,我們肯定會努力改,只要您滿意。
吳省道卻一直對他充耳不聞,不僅不回頭,反而還加快了速度,直接走到機場的門口,早有保鏢開着車停在那兒,見他出來,立刻打開車門,等他一坐進去,就砰的關上車門。
車子疾馳而去啊保鏢攔住陸易,也跟着上了後面過來的一輛車,絕塵而去。
“該死的!”
這次仍舊沒有談判成功,陸易憤怒的一甩手,在原地轉了一圈,後面跟上來的田詩詩和三位師兄表情也不好看。
三師兄氣憤的:“這老東西,這麼不給面子,剛剛就應該直接把他揍趴下,該說什麼說什麼!”
田詩詩無奈:“三師兄,咱們這是談業務,又不是結仇。”
三師兄撇撇嘴,有點不耐煩的:反正你們就是有求於人,所以別人怎麼樣都不能發脾氣嘍。
田詩詩笑了笑,走過去親自開車過來,拉下車窗對他們說:“上車嗎老闆,吳省道剛剛說了,他要去參加完喜宴,晚上還有飯局,或許我們還有機會碰到他呢。”
陸易點頭一溜煙的坐到副駕駛座,三名師兄坐在後車廂。
他們尾隨了吳省道去了舉辦晚宴的酒店,可在門外就被攔住了,他們一眼就認出田詩詩和陸易的身份。
保鏢略有歉意的說道:“對不起,田小姐,陸先生,我們老闆是現已吩咐了,這次晚宴,只對被邀請的人開放,你們沒有接收到邀請,所以不能放你們進去,抱歉,請你們離開吧。”
好啊,上一次是別人舉辦的,他們還能夠搞來邀請函,把自己混進去,而這一次晚宴,是吳省到自己舉辦的,直接就把他們兩個攔在外面,不讓進去了。
這閉門羹吃的陸易臉色鐵青,一整個晚上以來,心情糟糕到極點。
正當他站在門口,考慮着要不要直接闖進去的當口,身後傳來一聲熟悉的高冷女音:“怎麼擋在這兒啊?”
這聲音是,郭美玲!
陸易雙眼一亮,猛一回身就看到打扮的精緻漂亮的郭美玲,穿着一襲鑲碎鑽的紅色長裙,大卷的頭髮高高挽起,一張臉淡如蘭雅,十分吸引人。
“你怎麼在這兒?”
可一對上,陸易又覺得尷尬了,前陣子不歡而散之後就一直沒有聯繫,再一次相見,陸易心裡在打鼓。
畢竟以郭美玲這樣火爆的脾氣,估計在這大庭廣衆之下不會給他面子了,今天是不是要丟臉丟盡。
陸易在心中嘆息,誰能想到郭美玲居然直接要搖曳着走了過來,玉臂生就勾住了他的手臂,帶着他就往宴會廳裡走。
陸易嚇傻了,呆站在原地,保鏢皺着眉頭,伸了手臂就阻攔:“郭小姐,這位陸先生並沒有被邀請,他不能進去。”
陸易回過神來,惡狠狠的瞪着那保鏢,思考要不要直接把這貨揍進醫院,自己就可以大搖大擺進去了。
耳邊,郭美玲直接昂高了下巴,姿態高雅的:“他不被邀請,我不是被邀請了嗎?”
她將自己包裡的邀請函拿出來,丟到面前的男人懷裡,伯伯的一張紙撞到男人的胸膛,又啪嗒掉到地面。
這是極爲侮辱性的動作,可陸易他們看了,卻心裡快意的很,讓這貨剛剛讓他們吃閉門羹,丟他們的臉面,現在啪啪打臉,打的就是他。
“對不起!郭小姐,雖然您是被邀請,可陸先生沒有,所以你能進去,他不能!”
這保鏢很明顯涵養不錯,只是深吸了一口氣,剛正不阿的提出要求,就是不放陸易進去。
郭美玲笑了,笑得十分危險,描畫精緻的水眸微微眯起,威脅的盯着眼前的保鏢說的:“我是被邀請了,可你們,不知道他是我老公,所以今天他是我的家眷嗎?你們有規定,出席晚宴不能帶家眷嗎?”
此話一出,全場驚愕,陸易自己也愣住了,他是郭美玲的家眷?
他轉頭望着女人精緻的側臉,居然覺得有點無言以對,其實真正論起來,他還真的是郭美玲的家卷無疑,結婚證上都登着呢。
那赤裸裸的大字,可以扎瞎人眼。
再看那男在中間的保鏢,那表情可是一秒見百態,變來變去,十足的可笑。
他一個小人物倒確實是不知道陸易跟郭美玲之間還有着一層關係,不由得有點慌亂了。
“郭小姐,您這是,您這是什麼意思?您跟他是,是夫妻?”
郭美玲雄偉的胸部往上一提,更加高傲的問:“怎麼,還讓我把結婚證拿出來給你看看嗎?你是警察還是什麼?我說他是我老公,你還敢懷疑我!”
保鏢見男郭美玲要發飈了,趕緊說好話:“我不是這個意思,郭小姐請不要生氣,只是您,您原來已經結婚了嗎?而且還是跟這位陸先生,如果您要是爲了能進去,才撒下這種大謊的話,或許我們老闆不會覺得高興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
陸易呵呵笑了,揚起了下巴,用鼻孔睥睨着不懂得看眼色的保鏢:“我說你這小子幾個意思啊,我不能當她老公,你能當啊。”
那保鏢更加左支右絀了:“陸先生請息怒,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幾個意思啊?”
郭美玲語氣中悶雷滾滾,看來是馬上要大發脾氣了。
“你叫什麼?你看我跟不跟我吳叔叔告狀,讓他直接裁掉你,我也有能力讓你在這個圈子裡再也坐不下去,你信不信?”
那保鏢受到威脅,臉色立刻變得慘白,連笑都變得極其虛弱,整個額頭冒出冷汗:“郭小姐,陸先生,我就是一個小人物,你們何必爲難我呢?我也只是聽從上面的命令,纔會不準陸先生進去,如果您說陸先生是您的家眷,那麼就是可以入會場的,我也沒理由攔你,請你們進去吧。”
保鏢這時終於開了眼,力薦了他,當機立斷直接選擇自保,往旁邊一側身,讓出了路。
讓左右兩邊的保鏢把門打開,手一伸,做出請的姿勢,陸易翻了個白眼,幾乎昂高了下巴,擡着踩着方步走進宴會廳,什麼玩意兒!早這樣不就行了。
兩個人一進宴會廳,吸引了衆人的注意力,一瞬間的冷場,所有人看向陸易和郭美玲的眼神,意味不明。
陸易倒沒想到自己還有這冷場的功效,郭美玲絲毫不覺得有什麼,擡起手裝模作樣的揮了揮,選中了一個早就認識的人,衝上去就加入別人的談話圈。
“陳伯伯,好久不見了,聽說您上回去夏威夷度假,感覺如何?我還從來沒有去過呢……”
陸易無語的在心裡翻白眼,從沒去過。這小妮子平常,不是有空就跑去那些,名勝古蹟旅遊玩嗎?還是家裡私人飛機直來直去,這夏威夷估計早就去爛了吧。
那位他喊陳伯伯的人,一見陸易被郭美玲拖着過來,一瞬間竟往後退了半步,眼神變得有點閃爍不定。
這一切都盡收陸易眼底,他任由郭美玲在這裡充當談話的主場,自己則暗地裡觀察,周圍所有人的態度和目光,很顯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