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大夫人被帶到了局子裡,開始作爲嫌疑人進行審問,而程助理焦頭爛額的聘請律師,出動整個程家的律師團隊來爲,陳家大夫人進行辯護,從中斡旋。
宋隊長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大發雷霆:“什麼叫證據不足?這羣所謂的精英學法律就是這麼用法律的嗎?什麼叫證據不足?這麼明顯的證據,這麼明顯的事實,還跟我講證據不足,一羣小癟三,格老子的,這就是精英流氓!”
“宋隊,宋隊,你先消消氣,他們這些有錢人不都是愛這個調調嗎?人家有錢,就咱律師團隊,就愛鑽咱法律的空子,但是,我們相信世界是有法律的,咱們遲早會打磨,將他們繩之以法,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隊裡其他成員都安慰着宋隊長,目前的情況,屬於兩方膠着,現在全看法院怎麼判決。
“哼,他們這種人,就應該抓到牢裡坐一輩子牢!”
宋隊長氣呼呼的一屁股坐到自己的椅子上,這時候他接到了自己的女兒宋婉雲打來的越洋電話。
他一接通,整個人從椅子上彈坐了起來:“你說什麼?陸易,他被綁走了。”
“對!爸,現在事情發展的情況有點棘手,我們這邊正在努力的尋找,但是一直陷入瓶頸,而我不知道陸易他會不會,他會不會出事?”
面對自己的父親,一直冷淡示人的宋婉雲,也難得的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當陸易被帶走,當他們衝進艾倫伯爵的地下實驗基地,看到那一框框一幕幕的場景,她就整日陷入噩夢,害怕陸易遭遇不測。
如果陸易也變成她所看到的那些東西一樣,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有多可怕,完全超乎了我們的想象。”
“你不知道我……當我衝進,那位伯爵的地下實驗基地的時候……你不知道我看到了什麼……那些混蛋,他們在進行着基因實驗,他們拿人體做基因實驗!如果陸易他……爸,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不知道該怎麼救他。”
宋婉雲的語速很快,語氣絕望,而且帶着哭腔,宋隊長立刻就明白事情已經完全超出了控制,陸易的個人安全眼中問題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預計。
他沉着臉,坐到座位上,整個部門聽到動靜的人都圍到他的身邊,默默然的關注着事態。
宋隊長沉沉的吸進一口氣,鎮定精神。
然後肯出聲安慰:“碗雲,你先彆着急,陸易這小子他福大命大,一定不會那麼容易出事的。而且你放心,我一定會想想辦法。”
得到自己父親的安慰,宋婉雲情緒稍稍穩定。
她幾乎是抱着救命稻草的心態,來找自己的父親,期望父親能夠發揮自己的能力,儘可能的尋求國內的資源。
“好,爸,那就拜託你了,一定要儘快啊,他已經失蹤了幾天了,我聽說那位伯爵是個有名的變態,他喜歡折磨別人,我怕我們再不快一點,在找到陸易的時候,看到就會是一個非人的怪物。”
宋隊長渾身一震,腦海裡翻起了久違的記憶,他在早年的時候,曾經在特種部隊裡呆過,他出過的任務中,曾經接觸過這一類似的基因試驗基地,裡面的具體的情況,或許他不是完全瞭解。
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概念,像這種程度的案件已經涉及到國際,根本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要處理起來,牽一絲而動全發,十分棘手。
掛斷電話,面對部門裡面所有人的詢問,他只是搖搖頭,一言不發的走出辦公室,等她站定在無人處,他眼神沉着,看來這個時候,他是需要去找找以前的老朋友了。
而遠在大洋的另外一處陸易被綁住了手腳,帶着口塞,整個投進了冰冷的海水裡。
他們要折磨陸易。所以這一段時間每天都在進行着至少十種奇怪的嚴刑拷打和實驗,每天身體裡都會會被注入奇怪的藥水。
明明只是三天,陸易就覺得自己過得好像三年。身上各處都有傷口,撕扯神經的疼痛,一直撥動着他的心絃。
到這個時候,他們沒忍不住了,就會想到以前在深山裡接受非人的訓練的時候,師傅響徹在耳邊的教導,越是經歷非人的磨難,就越是突破自我的好時機。
只有吃得苦中苦,在其中遨遊,感受,進行吸收和疏導,磨練自己的心性精神,進入另外一種境界,方能夠從中解脫,更上一層樓。
所以陸易完全沒有把這一場劫難當作是嚴刑拷打,而是當做苦修,他在疼痛,還有侮辱中苦修者,漸漸的對外界失去了反應。
他只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中,苦苦尋找,骨骼沉澱。氣息受損,經脈不同,他就一丁點一丁點的疏導,一點點一點點的接通。
日日夜夜不眠不休。直到一天的午夜,他的第一條經脈疏通了,一旦疏通,漸漸趨向於乾涸的筋脈立刻光速恢復彈性,恢復生機。
他在第一時間從牀上無聲無息的做起,結跏跌坐,渾身氣脈涌動。
並且整個人慢慢的,從牀上騰空升起,懸在半空中,而這妖異的景象,沒有任何人能看見。
因爲在他渾身出現變化的那一刻,整個房間的磁場也出現了異變,所有的機器,直接停止了工作。
而攝像機也被磁場影響,出現了雪花最後完全丟失畫面,監視器裡完全失去了這樣一個實驗基地的偵察圖像,他們以爲是太陽黑子暴動,或者是其他原因引起了磁場暴動,導致整個基地的所有計時器停擺。
在這短短的幾個小時以內,他享受了無比沉靜一段時光,而基地的其他所有人全部在睡夢中驚醒,迅速的被捲入進兵荒馬亂的漩渦。
尋找原因的響成一片呼喝聲,此起彼伏。所有人都在不停的搶回實驗數據和材料,挽回實驗體暴動造成的損失。
原來就說在房間僅僅相隔一個門板的距離,整個基地都被籠罩在紅色的一級警報光線下,到處響着滴滴的警報聲。
所有的神經幾乎崩潰,直到陸易忽然睜開眼睛,重新落到地面上的那一刻。
他在地上只站了兩秒鐘,就立刻失去了意識,軟倒在地,而事實上也在那一瞬間恢復正常,所有電腦和器械,重新開始運作。
就在所有人忙於檢查實驗資料的時候,薩琳娜猛然想起陸易的安全,他馬不停蹄的奔過來打開門,就看見倒在地板上的陸易,心跳差點停擺。
她衝過去蹲下身,伸出手指探陸易的鼻息,發現他極其平穩,沒有生命危險,頓時鬆了一口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陸易的身體搬回試驗場放好。
薩琳娜站在原地,看了陸易片刻,只見他經受了這麼多份的毆打和折磨,渾身上下全是瘀傷,燙傷,劃傷,還有撕裂的傷口。
肩膀上被實驗體撕裂造成的傷口已經癒合的差不多,整個肩膀上猙獰的密佈着粉紅色的蜈蚣,薩琳娜看得呆了,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撫摸那些疤痕。
忽然,他耳朵裡的耳麥接通,想起這整個實驗基地的最高負責人的聲音:“薩琳娜,請問你現在在哪?報告你的位置。”
薩琳娜宋然一驚,立刻被燙到一樣縮回自己的手指,往後退了幾步,然後一邊報告自己的位置,一邊退出陸易的房間。
從那以後拷打繼續,折磨也繼續,用藥也繼續,陸易慢慢的也學會了控制自己的氣血經脈,一旦那些藥水被打入體內。
他就能夠控制,將那些對自己來說有害的有毒的,全部裹夾着隨汗液排除。
他沒有想到,這一次因爲非人的折磨,反而幫助他突破了功力的極限,到達了用他們師門裡的話說,相當於是第七階段的氣海階段。
這在整個師門中,除了師傅,師叔和師姐就沒有人達到過,而他成爲了新一代男弟子中的第一個,回去的時候一定能夠好好的跟師兄們炫耀炫耀。
而這一階段要經過一段相當長的時間的鞏固,他會變得相當的虛弱,但是不會危及性命,而在基地裡的嚴刑拷打和藥物的注射,加劇了他的虛弱。
他變得更加不願意搭理外界,很多時候都沉浸在精神海中,鞏固築基,固本培元。
他還變得極爲能吃,吸收營養的速度是常人的幾倍,而恢復能力更是常人的幾倍,這就是他無法控制和隱藏的。
沒過幾天,就被整天整理數據的實驗人員發現了,他們驚爲天人,更加招進來將陸易列爲一級後備實驗體,整天整天的圍着他打轉。
他們抽取陸易的血液進行化驗,早中晚各三次,在他們心目中或許早就以爲陸易是一天生的基因變異。
跟平常人不一樣的怪物,陸易根本懶得搭理他們。隨他們去,光是利用自己僅存的功力,洗刷經脈通道,恢復生機,排斥了一些奇怪的藥水,就已經花費了他大部分的精力。
海水真的非常冰冷,一般人要是曾經在裡面,不出一分鐘就會凍僵皮膚,就會刺痛男人,最後心臟麻痹驟停,呼吸急促,直接憋死。
可是陸易在裡面這是平心靜氣,內心功力保護經脈,身體一直維持常溫的狀態,而且他憋氣憋得比平常久,幾乎完全不用透氣。
剛開始的時候,陸易還會假裝自己在掙扎,可是因爲心跳和心脈完全不會出現頻率變化,所以實驗室成員的冒險,將她壓進海水中不撈出來長達十分鐘。
而在這十分鐘,陸易仍然沒有達到他們所以爲的極限,於是他們一次次的延長時間,十分鐘半時一分鐘,十二分鐘,一直到現在的十五分鐘。
一直站在觀察室外的實驗人員,一個個的都驚異的望着裡面,一動不動的難處,有人喃喃的說道:“他不是長了一條魚的肺吧!”
沒有人回答他,所有人都在期待能夠看到陸易的期限,於是又過了五分鐘,陸易的心理髮生了變化,體表溫度產生牛市,然後實驗終止。
陸易被打撈上來,可以允許休息十分鐘,之後再接受第二次試驗,沒有人看見,觀察室裡的角落裡,一直默默的站着的薩琳娜。
她盯着在海藍色的水海水裡一動不動的陸易的時候,眼神與旁人不同,並沒有那種不顧一切的狂熱,反而是沉靜,帶着一點點悲憫。
在進行這次試驗之前,陸易剛剛經歷了長達兩小時的毆打,身體上所受的創傷,正在慢慢的以高於平常人三倍的速度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