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馬不停蹄的奔上去,快速的好像兩道黑影,馬達啓動的瞬間,門也被重重地關上,而他們剛拐過拐角,就看到艾倫伯爵的車隊已經衝了過來,不過他們來時只看到一個車屁股,所以也沒有辦法確定,攻擊他們的人是不是這個車子上的人。
不過達倫伯爵發現自己的人全軍覆滅,而且他想要抓住的約翰也被就走了,氣得立刻大吼大叫,並且勒令他們趕緊去追,前後耽擱的時間不超出五分鐘,但是,陸易他們的車子已經逃之夭夭,並且坐了直升機,飛過了他們的頭頂。
看到他們這麼大陣仗,陸易微微笑着問:搞得這麼高調,你不怕他發現是你乾的嗎?
愛德華正在開飛機,也笑着說:反正遲早也會遲到的,文森特在故布疑雲,誘導艾倫伯爵前往錯誤的方向,但是艾倫伯爵又不是傻子,對文森特當然早有懷疑,不過就是無法確認而已。
文森特在旁邊只笑不語,仍舊是一派老狐狸的模樣,陸易癱在座位上,抽出自己的指套,身上濺到了血行爲讓他感覺不舒服,只是看了看躺在自己兜裡的約翰,問道:“他怎麼樣?”
文森特看了看,說出自己的初步判斷:外傷雖然有,但是並不致命,看下好像是被打了麻藥。先回去讓專門的醫生檢查檢查。
直升機直接坐落在愛德華的莊園的停機坪裡,幾個人村爲愛德華的莊園,就將約翰丟給了早就等在那裡的醫生和護士,各自都回去洗澡,吃東西,補充體力,齊凝兒是最勤奮的一個,他好久沒有出這麼興奮的任務。
並且,跟陸易的配合,讓她體驗到了王的感覺,兵王,當之無愧,所有的東西都變得很簡單,並且普通人的戰鬥力完全無法跟兩個人媲美,完全就是被碾壓着打。
陸易看到齊凝兒興奮的不知所以的樣子,有點無奈。
他現在心裡在想着另外一件事,今天下午三點鐘,這是文森特和樑天川在公海見面的時候,所以他現在根本就沒有多餘的時間,只能夠趕着他兒的睡了七個小時。
醒來的時候正好是中午,其他人都有氣無力的圍坐在餐桌旁邊,吃着中餐。
約翰仍舊沒有醒來,他好像打的麻藥太重了,竟然睡了一天一夜沒有清醒,他們就放任他在牀上躺着。
陸易一坐下,吃着自己的那一份,打了個招呼:“喲,怎麼都無精打采的。”
沒有人回話,陸易吃了一半,轉頭問文森特:“今天是不是見面的日子?”
文森特點頭,眼睛下面不知道爲什麼,居然有黑眼圈,整個人好像被吸乾了一樣,憔悴的很。
這就奇怪了,那是什麼時候看文森特都覺得他精神奕奕在還是隱身,但不是這種憔悴吧,他就奇怪的問:“你怎麼了?一早上沒睡嗎?”
文森特動作僵硬了,搖了搖頭說:“沒睡。”
旁邊的三師兄突然笑出了聲,陸易不由自主的望過去,表情驚訝:“三師兄,你笑什麼呢?”
但是三師兄只顧搖頭,倒了兩杯牛奶,一杯給文森特,一杯給他,陸易拿起就喝了,可是文森特看到牛奶,居然露出反胃的表情。
陸易不以爲然,還以爲他是腸胃不舒服,睡眠不好,也就沒有多問,只把注意力放在馬上就要出發的行程之上。
文森特各自交代了一句,就帶着陸易出發了,齊凝兒死賴活賴要跟上,陸易對她沒辦法,就任由他跟,坐在車上的時候,陸易順着兩邊飛逝的風景,突然陷入沉思。
重新遇到艾倫伯爵,陸易就回想到自己當初從銀行保險櫃裡拿出的那個神秘的紙張,那張紙上的符號非常奇怪,現在陸易還歷歷在目。
在眼前回想,不過陸易一直覺得奇怪的事如果只是符號很值錢的話,爲什麼不把那符號記載一下自己的腦子裡或者是別的地方呢?
一張看起來髒兮兮的紙放在保險櫃裡,這樣的事情,真的有意義嗎?有必要嗎?而且被搶走了,就花十億美金去追殺對方,這是爲了混淆視聽,還是爲了什麼別的原因?
除非其中仍有一種可能,重要的不是那上面的符號,而是那張紙。
可是那張紙陸易摸過,非常普通的素描紙,還是隨便就扯下來的,到底哪裡有必要了,還有點想不通。
陸易做緊眉頭,表情不是很好,齊凝兒一開始都非常興奮,後來看到車裡其他人都比較沉寂,也就安靜下來,乖乖的打自己的手機遊戲,在陸易的表情不好,就湊過來問:“老闆,你怎麼了?在想什麼?”
陸易微微搖頭,喃喃自語:“到底哪裡有必要了呢?”
“什麼有沒有必要?”齊凝兒有些奇怪的問。
陸易搖搖頭,不願多說,他還沒有理清楚。
視線掃過前面開車的文森特的後腦勺,或許問他是最快的,可是文森特這個人水太深,做什麼都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這件事情說起來跟陸易沒有半毛錢關係,所以他也覺得沒有詢問的必要,只是隨便想想就拋在腦後。
之後他就想着,到底要用多少錢來給樑天川敲竹槓,讓他把人贖回去?
想到這兩個逼玩意兒吃鱉的樣子,拿出心情就變得萬里無雲,爽的要死。
人到了某種程度的時候,就只爭一口氣,不然人生多無聊啊。
車子收到了某個碼頭,幾個人下來,與碼頭上的人對接,很多保鏢四處張望,警戒着周圍的情況,文森特走在前面,快速的跟碼頭的負責人交接,然後馬不停蹄的走進了一艘中型大小的遊艇裡。
遊艇立刻發動了馬達,衝在海外的方向,開始起航。
一直行駛了兩個小時,纔到達公海指定的位置,這裡有一艘大型遊輪,也不是特別大,差不多也有一棟兩層樓房的面積吧,他們的輪船在旁邊停靠就像小船一樣。
有專門的人把他們拉上去,陸易和齊凝兒此次出來是化了妝的,還是請了上次那個易容師,把他們畫成外國人,爲妙爲少,幾乎認不出來。
這是他們作爲保鏢跟在文森特的身後,上了輪船過後,就到了其中一間待客室,輪船的搖晃感非常的奇異,人踩在上面有一種由衷的不安全感。
待客室中已經有人等在那裡了,從頭到腳,從裡到外全是黑色,而且長得非常有特色,雖然俊秀,但是陰森森的,一看就不懷好意。
是樑天川。
他坐在那裡,聽到響動,轉頭望過來,凌厲的視線,叫人一看就不舒服,好像滿滿都是挑釁。
陸易一看到這豬頭就很不爽,就算嘴巴里彈了一下舌,齊凝兒跑了他一眼,算是警告。
文森特走過去還沒坐下,就先笑着打招呼:“樑先生初次見面,我叫文森特。”
樑天川站起身,一手捂着自己的肚腹,一手伸出來跟文森特握了握手掌,有力的搖動兩下,然後兩個人相對坐下。
兩個人身後都各自站着兩個保鏢,形成互相對立的。形式,不過屋內的氣氛仍舊算是比較平穩。
樑天川先問:“我要的貨呢?”
文森特人就像狐狸一樣笑:“樑先生,果然是個性急的人,不過沒有關係,我喜歡跟你這種人打交道。”
然後揚了揚手,陸易就走過去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白粉,然後滴到盤子裡,用小刀劃開,放在茶几上。
文森特伸出手,將那個小盤子推到樑天川的面前,南派生出手指,捏了兩把,放在鼻子前聞了聞,然後伸出舌頭舔了兩下,點點頭,看錶情應該算滿意。
然後他也揚了手,叫自己的手下拿出了兩個箱子,箱子放到茶几的兩邊,發出的聲音很重,然後暗釦打開,裡面全是一票的美金。
接下來的一切就像是默片,沒有人說話,只有動作,陸易走過去,檢查了一下箱子裡的美金,看看中間是不是假白,一番檢查過後,沒有牆白實打實的兩箱美金。
陸易站起身,對艾文森特點了點頭,文森特滿意一笑,也對齊凝兒揮了揮手,齊凝兒上前,將手裡提着的箱子放下,打開暗釦,向樑天川展示了裡面的幾袋子白粉。
雙方各自拿了貨物提在手裡。晚上到伸出手,跟楠佩重重地握了兩下:“期待我們下次合作,祝我們合作愉快。”
樑天川微微一笑,隨即問道:“不知道文森特先生,對於我所委託的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
他的語氣平穩,表情卻有一點微微的不懷好意,陸易微微挑高眉頭,心裡有點疑惑。
文森特微笑,收回自己的手掌,點了點頭,說的:“人我是找到了。”
樑天川果然露出欣喜的表情:“仍在你手上嗎?快交給我。”
文森特笑着點點頭:“我不能交給你,至少不是白交。”
樑天川表情一僵,有點生氣的:“我已經給了你很多錢了,你接受了我的委託,就應該把人交給我。”
文森特伸出手指,左右搖擺:“樑先生,一碼歸一碼,我只是接受你的委託,把人給找出來,但不代表我要把人,直接交給你,你要是想要他,就付出你相應的代價。”
意思就是找人歸找人,教人歸交人,要交兩份的錢,他背後的保鏢分明憤怒了,把手伸進了懷裡,陸易和女主當然要作出反應,極快的將手也伸進懷裡,作勢要拔出手槍。
文森特勾脣一笑,陰陽怪氣的問:“仍在我手裡,樑先生,你確定你要爲與我爲敵嗎?這裡畢竟不是在你的國家,如果你想要安全的回去,我勸你最好是乖乖的。”
樑天川明顯受到掣肘,隱忍着怒氣問道:“好,你要錢我給你,你要多少?”
文森特笑眯眯的彈出了三根手指,大言不慚的說道:“我要一個億。”
樑天川譁然變色:“一個億,你未免太獅子大開口了吧?”
文森特攤開手說:“因爲他值得,作爲堂堂陳氏企業的公子,這麼大一個集團,難道連一個億都拿不出來嗎?那未免也太廉價了。”
樑天川咬牙,似乎經歷天人交戰,最後屈辱的點頭:“好,我給你一億,你給我人,我們一人交錢,一人交貨。”
文森特突然變得有點好笑,再次強調一遍:“我說的不是一億人民幣,而是一億美金,你確定你真的願意出嗎?”
樑天川立刻憤怒了:“你說什麼?你要美金?”
文森特點點頭,仍舊是吊兒郎當的樣子:“對,就是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