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好拖着人,跑到了附近的旅店裡要了一間房,那前臺小姐看着他光着膀子,還帶着一個哭哭啼啼的男人,眼神立刻就不對了。
陸易真是有苦說不出,只能惡狠狠的對着前臺小姐說:“讓你給我開房,你看什麼看,沒見過男人啊?”
那小姐立刻低下頭,用光速的速度給他辦了一間房,拿了房卡,陸易又掏出了一沓錢,拍在前臺上說:“給我弄一套衣服過來,剩下的就是你的勞務費。”
然後,頭也不回地衝進了電梯,一路衝進了房間裡,直接把人丟到了地板上,嘭嗵一聲,陸易也不管王鑫,是不是撞到哪兒了。
直接一路走一路脫,一邊大罵王鑫個王八蛋。正事一點幹不成屁事兒倒挺多,就是會連累他。
走進了浴室後就開始沖水,沖走自己渾身的香水味兒還有嘔吐的詭異臭味,他快要崩潰的情緒才總算是有了緩解,想要直接殺死王鑫的心情就散去了一半。
等到好不容易擦着頭髮出來,卻發現王鑫那個傻子,居然傻呆呆的坐在窗臺上,而且一隻腳已經伸出了窗外一半。
“我操你媽,你幹啥呢?”
陸易直接狠狠的夾頭上的毛巾,重重地摔到地板上,一個箭步衝上去,抓住王鑫的後領子就把他甩到了地板上。
王鑫這小子好像撞疼了,趴在地上就開始嗚嗚的哭,哭的可慘,而且爬過來抱住了陸易的腰,哭的那叫一個慘絕人寰,直說:“老闆,你讓我回去吧,我真的受不了了,陳志偉他就是個變態,他不僅變態,他還亂搞,我撞破了他的秘密,他跟他老媽有一腿,他一定會宰了我的!”
“他現在老是耍我,我真的受不了了,我是一個直男啊,雖然我十幾年沒有碰過女人,就是摸過別人的小手手,連嘴兒都沒有波一個啊,但是我真的喜歡男人,不不對,喜歡女人啊,老闆,你救救我吧,讓我回去吧,我真的搞不定他。”
陸易被他哭得開始深深的自我反省,他是有勉強王鑫這臭小子去做奸犯科,還是逼良爲娼了?怎麼哭得這麼悽慘?
“行了行了,別哭了,一個大男人哭成這個樣子,什麼臭德行!”
陸易有點不耐煩,生了腿想直接把人蹬到地上,沒想到這小子抱着實景,陸易沒登成功,差點把自己的重心給弄亂了,好歹穩住了身體,這咋的就死不撒手,哭訴的隔壁都要快過了投訴,還以爲這裡發生了什麼命案。
陸易後來實在是忍無可忍,乾脆一個手刀劈在了王鑫的肩膀上,立刻放倒了他,伸出一隻手,掐着他脖子一個用力直接扔到牀上。
陸易真是累得要翻白眼,躺在旁邊就睡了過去,第二天一早,陸易幾乎在一聲衝破九霄的尖叫聲中醒來,從牀上彈坐而起。
就看到王鑫拉着牀單,裹着自己的胸口,叫得像個傻逼,陸易被他吵得頭痛,一巴掌扇到他嘴巴上:“喊屁喊,叫你媽叫。一大早上的就狼嚎,沒看見老子在睡覺啊,欠揍了是吧?”
王鑫被嚇得立刻縮了縮脖子,沿着自己的胸口上下看看,自己渾身光溜溜的,還有陸易渾身也光溜溜的。
不由得哭得那是梨花帶雨,懷疑人生了:“老闆,你昨天晚上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陸易正在撓頭髮聽到他這麼說,立刻就明白這臭小子是誤會了,不然就憤怒了,直接伸出長腿,一把把人蹬到地上。
“媽的智障,你他媽腦子是不是不正常,老子能看上你,個大老爺們,惡不噁心?”
王新趴在牀邊,無辜的說道:“自從跟了老闆,我就覺得你身邊的人就沒正常過。”
陸易竟然覺得一瞬間無言以對,但還是一巴掌扒了上去說:“老子能對你幹啥?我看到你這張臉我就食慾全無,昨晚啥事兒我還沒跟你算賬,你吐老子一身,薰死老子了,今天你醒了還來,咱們來算算帳,你趴在這兒給我揍三拳,老子就放過你。”
王鑫立刻嚇白了臉,知道自己是誤會了,而且昨天還冒犯了老闆,立刻就抱着牀單連連往後退,訕訕的笑:“那就算了吧,老闆,我昨天也不是故意的呀,所以不知者不罪,我不是喝醉了嗎?那喝醉了人會吐,不是人之常情,老闆你大人有大量就算了吧,啊,算了。”
陸易角的有點頭痛,手指着王鑫,抖了抖,後來嘆了一口氣,懶得搭理他,就直接下牀,繼續去洗了一個澡。
出來的時候,王鑫這臭小子已經穿戴整齊,而且把前臺送來的衣服摺疊的整整齊齊,雙手奉上。
陸易一打開浴室的門,就看到那隻狗腿子訕笑着一張臉,雙手幾乎把衣服遞到他的鼻尖:“老闆,衣服到了,您請用。”
陸易一把鬧過衣服,三下五除二直接穿戴整齊,他的手機看了看,有幾條未接電話,還有幾條短信,他一邊發短信一邊開門,頭一側示意:“走吧,該幹嘛幹嘛去。”
卻沒想到王鑫站在原地不想動,他尷尬的笑着說:“老闆,昨天晚上的情景你也看到了,這承認我就是個變態,他完全誤會了我的現象,我不能再回去了呀,我的貞操很值錢的!”
陸易橫了他一眼說:“你的貞操和你的前途相比,你選一個吧。”
王鑫面對着笑眯眯的老闆,頓時覺得日月無光,只能苦兮兮的點頭妥協:“那肯定前途值錢啊,好吧,我回去,跟着老闆有飯吃,可是。”
他又擡頭,眼睛不知道怎麼弄的,變得淚汪汪的說:“老闆,要是有朝一日,我回不來了,還請老闆去我墳頭上點香。”
陸易頓時被王鑫這一齣戲給弄的逗笑了。
推了他一把說的:“瞎說什麼呢?你要回不來,我就把你扔到荒郊野外了,等你墳頭草青青,就在上面蓋一座房子,鎮壓得你永世不得翻身,快滾。”
王鑫哀嚎:“老闆,你真是沒有人性啊!”
可還是捧着他勞苦大衆被資本階級剝削的心,悽苦的去狼譚虎穴了。
一出酒店,陸易在回去的路上打通了田詩詩的電話,一接通田詩詩就跟他交代這邊的事情,那陳氏企業已經迫不及待的跟樂天集團達成了共識。
樂天集團的負責人已經向田詩詩表明了自己的合作意向,田詩詩正準備問陸易,到底應該怎麼辦的時候,陸易正好打電話過來。
陸易一聽,那邊已經這麼心急火燎的開始動手了,不由得勾脣冷笑,直接下達的指令:“他們要怎麼做你們就配合。至於其他的,還是按照我說的去做。”
田詩詩很明顯鬆了一口氣。
回答:“知道了,董事長。”
回到醫院,陸易想了想,還是轉身出去買了一份熱粥還有幾樣吃食才上樓。
他先去了宋婉雲的病房,進去之前,守直的警察對他投以非常打趣的笑容和眼神,樂顛顛的笑他:“陸哥,你這對我師姐還挺用心的哈,出去辦個事兒,回來還知道帶點吃的,帶了什麼好吃的給我看看。”
這幾個臭小子上來就想要分食,被陸易一人一彈指全給蹦開了。
“看什麼看,看什麼看,這不是買給你們吃的,自己要吃,就下去買,德行!”
陸易抽了幾張紅票子,往前一遞,讓他們自己去買吃的,然後對着小夥子歡呼雀躍的戲謔眼神,直接開門走了進去。
擡眼就看見宋婉雲坐在牀上,正在看文件,而旁邊的點滴還沒有停,陸易走過去,看到點滴瓶已經見底了,宋婉雲還在認真的看,不由得就喊按了呼叫玲。
把手裡吃的東西放在桌子上,他帶點抱怨的說:“你點滴都快打完了,怎麼也不注意着點兒,就知道看東西,你現在還生病呢,餓不餓?先吃點東西。”
宋婉雲一頓,轉頭過來,看着熱氣騰騰的熱粥,心裡一動,水波盪漾的眼睛往上一轉,盯着陸易的臉就不錯看了。
陸易被他看得心裡慌,忙平淡着表情問:“怎麼了,吃啊。”
他是不敢對宋婉雲有什麼肖像,所以只能裝作普通朋友那樣去關懷,護士站的小姐拿着一瓶藥過來,給宋婉雲換上。
這時候,血水已經有點回針了,護士皺着眉頭抱怨了一句:“以後叫早一點,就不會回血了,你當人家男朋友也真是的,都不仔細一點。”
護士就這麼無差別開炮,直接就對陸易開火,陸易愣了一下,坐在原地,只笑呵呵的沒有說話。
宋婉雲臉色立刻就紅了,但是看着陸易不說話,她咬着嘴脣,沒有開口。
護士也沒有發現其他異樣,換完了藥就走人了。病房裡立刻陷入寂靜,陸易作者有點尷尬,就咳嗽了兩聲,把粥碗往前遞了遞說:難道要我餵你?
宋婉雲臉色立刻又紅了一點,直接接過粥碗說:我自己來。
可是陸易看到她,手上打着點滴,起來拿碗不是很好動作,就想了想,直接讓過了宋婉雲的手,說:“還是我來吧,你手上不方便。”
宋婉雲有點尷尬,卻也莫名的順從了陸易的動作,一勺粥一勺粥的喝下去,兩個人享受了片刻的安寧。
只是在安寧,立刻就被闖進來的齊凝兒給打斷了,陸易回頭,發現齊凝兒站在門口,表情有點古怪,一雙眼睛直愣愣的盯着他手上的粥碗,一眼也不錯。
陸易有點不好意思的咳嗽了兩聲,宋婉雲也低下頭,盯着自己手上的針頭,不敢擡頭看。
陸易默默的將手上的粥碗放到茶几上,回頭問齊凝兒:“怎麼了?怎麼慌慌張張的?”
齊凝兒少了他們兩個一眼,沒說話,轉身離開了。
宋婉雲見他走,就坐了一會兒,見陸易還是沒動,就問:“你不去追她嗎?她好像有事兒要跟你說。”
陸易正在出神,聽他這麼一說,就站起身往外去:“那你先休息吧,我就問問他出了什麼事兒。”
其實陸易剛剛看到齊凝兒的臉色,覺得有點古怪,現在還不是很想過去,可是該哄的事兒還得哄。
所以他只好拖着無奈的腳步,去了齊凝兒的病房,一進去就聽到,放大的遊戲外音打的噼裡啪啦,可大聲,一看就知道齊凝兒是帶着一股怒氣,正在狠砸遊戲盤呢。
陸易一進去,就看見齊凝兒坐在牀上,低頭打着遊戲,樣子看起來很專心,一張小臉是如罩冰霜,一點表情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