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有點不可思議的盯着身體下的女人說的:“你怎麼可以這麼沒有職業道德呢?你身爲一個護士小姐,就應該守護病人的生命,怎麼能夠因爲這麼一點點蠅頭小利,就害我們的性命,你怎麼可以這樣?”
那護士小姐被約翰的義正言辭說得滿臉通紅,有點羞愧的低下頭,沒有說話,只是哼哼唧唧的啜泣。
王戰有點不耐煩,揮了揮手說:“別哭了,你快描述一下,找你做這事兒的人是長什麼樣,?還記得親,還認得出來不?”
那護士小姐,收斂了心思,仔細想了想,點頭說:“還記得,還認得出來。”
王戰點頭說:“那行,你跟我去局子裡走一趟,密切配合我們調查,還能夠讓你將功贖罪,否則你就是謀害未遂,要判刑的!”
護士小姐聽了,又轉頭開始哭。
陸易頭疼,走到一邊坐下,吊兒郎當的玩具,自己的一條腿抖啊抖,其實心底裡恨的要死。他算是防着對方這一手,沒想到對方居然真的使出這麼陰毒的手段。
簡直可以稱得上是無法無天了,冷哼一聲,將手裡的注射器往前狠狠的一丟,注射器往地上砸彎了針頭,往前軲轆軲轆轉的很遠。
王戰早就站出來給我外面的偵察隊打了電話,過不久就有人進來把護士小姐帶了出去。
這邊的半夜的轟動,那個驚動了護士站,還有醫院的負責人。
所有病房都被吵得鬧哄哄,不出一會兒就知道了這個情況,因爲院方爲了息事寧人,維護形象,就請交警幫把這件事情往下壓,並且表示願意賠償。
陸易聽到醫院方提出的條件,不由得勾脣冷笑,但是也沒有拒絕,這把所有的賠償金全部給了約翰,這可把約翰喜的嘴巴都合不攏。
這件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宋隊長的耳朵裡,他還特意打個電話過來問情況,王戰在旁邊交代,說是多虧了陸易機靈敏捷,不然所有人都會在睡夢中就會被一針扎死,這裡面還包括他的師姐,說起來他就心有餘悸。
宋隊長同樣感覺有點嚴重,就表示要對整個案件嚴肅處理,並且特意跑過來,蹲在宋婉雲的病房裡一夜。
見宋隊長親自蹲守,陸易就打了個呵欠,回到自己的病房,倒頭就睡,這下半夜他睡的倒挺實誠,沒有上班也那麼光怪陸離了。
一覺睡到大光明,又有護士小姐來給他打針,他條件反射的把手一抽,把那護士小姐一把推到地上,驚起一片驚叫,旁邊人說:“你怎麼了你幹嘛呀?你幹嘛推人呢?”
陸易立刻清醒過來,睜開眼一看,發現病牀前還站着三個護士小姐,這是一個跌到地上,特別委屈,而其他兩個人,一個跑去扶她,一個站在原地罵陸易。
他立刻就有點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說:“對不起,我條件反射不是有意的。”
那就護士小姐也聽說了昨天發生的事情,也知道病人爲什麼會有這種防護心理,不由得就憋下了嘴,沒有再罵下去,而是自己認栽,拿了藥來給陸易打點滴,就悶不吭聲的出去了。
現在這幾個病房的病人用藥,都會提前進行化驗,驗完了才能夠用,醫院方也是高度重視,就怕這些人又在這裡的,範圍裡出了事兒,到時候把醫院賠光了都賠不起。
本來院方的代表是想要直接把這幾日大佬送出去算了,但是治病救人,怎麼能夠因爲自己的私慾,就把人給請走了,所以那是愁掉了頭髮,生出了皺紋,每天緊張的不得了,所以就只能調派人手,對他們的用藥安全特別注意。
連醫院的保安也多拍了幾個過來巡邏,能夠被檢查到的地方,都着重進行巡查,這規模不可謂不浩大,可正好便宜了陸易,優哉遊哉的在沒有那麼緊張過,這是心底的還留了一個心眼兒。
就這麼半個月過去,他背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動起來的時候雖然還隱隱有點痛,但也不會那麼痛,傷口也結了痂正在脫落,只是有時候會癢癢的,他有點受不了,恨不得直接伸手去撓一撓,或者直接蹭到牆上,不停的往下蹭。
但是好多次都被郭美玲拍了手拍了肩膀攔了下來。
“哎喲,我的媽呀,真是難受死我了,我這癢癢的,就好像有無數個螞蟻在咬,或者是有人在拿羽毛在我的背上撓啊撓,這是楊氏小爺我了,快快給我摸摸。”
陸易永遠都受不了,乾脆就充當了郭美玲的病房,趴在牀上,伸出手,讓郭美玲來給自己來個十八摸。
郭美玲有點發笑,無奈的望了他一眼,還是上來,用自己柔弱無骨的小手輕輕的摸來摸去,緩解它搔癢的症狀,陸易就像吸毒一樣,總算爽快的呼出了一口氣,軟在牀上熏熏入睡。
這個時候愛德華的傷也好了差不多,至少能夠下牀到處走動一下,雖然劇烈的運動還不能夠做,他倒是三天兩頭的就往陸易的病房穿。
左一句甜心,又一句小馬駒,總是說要包養陸易,但是都被陸易擋了回去,要麼是一巴掌,要麼是一頭錘,現在都演化成,直接一腳踩到臉上,把人推開。
愛德華大概是衝進了陸易的病房,沒有發現陸易,所以跑到了郭美玲這裡來找,果然看見郭美玲正滿臉笑意的給陸易按摩,那待遇可不是蓋的。
愛德華立刻就豎起了眉毛,委屈巴巴的蹲在牀邊,開始跟陸易嘮嗑,陸易就有一句每一句的搭話,後來實在不耐煩。
一擡頭,睜大眼睛瞪着愛德華說:“我說你這個死基佬,你說你跟我來幹嘛?還平白無故的受了傷,你現在吃苦都還沒有吃夠嗎?還不如回去當你的大少爺,吃香的喝辣的多好,老是跟着我幹什麼?”
沒想到愛德華倒挺堅持,他說:“你們中國人不是有句話叫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嗎?您答應過我會跟我約會半個月,看你怎麼跟我約會。在飛機上,在酒吧裡,還是在醫院裡?陸易你都不重視我,這讓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你知道嗎?”
陸易看愛德華氣哼哼的,突然想起來,這小子身份不簡單,還不能夠隨意得罪,就只好軟了聲音:“好好好,我不是君子,這種行了吧,而且,我這不是忙嗎?怎麼有時間陪你去玩,你先這樣吧,等我把這事情搞一段落了,老子帶你去玩這種成了吧。”
愛德華點了頭就說:“行,咱們拉鉤,你要是敢撒謊,你就得吞一千根針。”
陸易沒想到愛德華什麼東西都學,連這種幼稚的東西都學到手,就敷衍的跟他拉了一下勾,蓋了個章說:“行了吧,可以了吧,趕緊滾!”
郭美玲在旁邊翻白眼,哼了一句:“幼稚!”
愛德華眼睛一翻,不樂意了:“你這臭女人懂什麼?我這叫情趣。”
郭美玲嘲笑:“還情趣,一個大男人你都不嫌惡心,我還嫌看的眼睛疼。”
愛德華氣呼呼的:“你眼睛疼,你別看啊,你這醜女人。”
郭美玲氣級了,把手一甩,喝的:“你說什麼?你罵誰醜女人呢?”
愛德華把自己美麗的秀髮往後一梳說:“我就說你了,怎麼了?你本來就比我醜。”
郭美玲一笑就開始嘲笑他:“你以爲你自己多漂亮,再漂亮,還不是一個帶把的,而且你看看你鬍子拉碴渾身邋遢,哪裡漂亮了?愛德華被他這麼一說,果真是一下把這一幕,嚇得花容失色,趕緊打開門衝了出去,連自己撞翻了,別人也不管。”
惹得房間裡他們兩個哈哈大笑,只不過陸易笑着笑着,視線已落到地上被撞翻的人身上,立刻就笑不出來了,皺緊眉頭,冷冷的問:“怎麼是你?”
地上坐着的不是別人,這是一臉矇蔽的小優。
她手裡還拿着幾個保溫箱,此刻掉到地上,孤零零的滾到了房間裡,看着好像是來看病的。
陸易不由得就把責怪的眼神轉到了郭美玲的身上,用眼神暗暗的事宜。不是讓你別告訴別人,怎麼?這小子現在會來醫院看你。
郭美玲眼神別開,四處遊移,看起來好像不想解釋,陸易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不懷好意的,想要把小優趕出去:“你來這幹什麼?要是沒事兒就走吧!”
這小優看起來很怕陸易,畏畏縮縮的從地上站起來,把關到房間裡的保溫箱,小心翼翼的拿起來左右看了看,發現沒有謝了,就把東西擱在牀邊上,低着頭,像個小媳婦一樣的說:“我是聽姐姐說你們受傷了,所以想要煲點湯來看你們,這些都是我花了一天包的,你們喝的對身體好。”
說着就把保溫箱傳開,頓時整個房間裡都是雞湯的香味,陸易聞着這味道,心裡就想冷笑,說:“那真是辛苦你了,但是我們這幾天,,不能喝雞湯,你還是帶走吧!”
因爲有了先前的毒針事件,陸易現在是對誰都很方便,尤其是對眼前的小優,他拿出來的湯,那能喝嗎?要是給偷了砒霜毒死他們怎麼辦?啊,你們不能喝雞湯嗎?
小優有點驚訝,又有點沮喪。
手上的動作不久就停了下來,一顆小腦袋往下低低的垂着,就像被主人罵了的小黑狗,可憐兮兮的,博人同情。
陸易可最不愛看他這個樣兒,就別開了眼睛,望着房間裡的某個角落冷笑,可郭美玲卻非常吃這一套,不由得就上來說:“沒關係,不能喝就不能喝,你把雞湯拿回去自己喝好吧。”
小優點點頭,只能無奈的答應了:“好吧,這一次我就帶回去,我先問問醫生,你們能喝什麼湯?我回去再給你們做。”
陸易毫不留情的拒絕:“那還是不麻煩你了,這裡什麼東西都有,用不着你來瞎好心!”
小優猛的擡頭,眼睛裡立刻發紅,極短的時間內就含了一泡眼淚:“陸大哥,你怎麼了?我是不是做了什麼惹你生氣了?”
陸易一點頭,尤其看不上他這苦逼的樣子:“對,就是的,你現在只要出現在我眼前,老子就生氣,所以你趕緊滾,免得惹老子不開心!”
這話音一落,這小優立刻掉了眼淚,這還是強忍着不哭,那模樣可憐巴巴的,要是一個女孩子來做,陸易指不定立刻就心軟了,可惜他是個雄性,對別的雄性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