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的那麼明顯,就是吐槽這張老頭沒有自己有錢,有錢就出錢,沒錢就滾蛋!
果然這糟老頭氣得臉脹得更紅了,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只能氣呼呼的坐下,不再吭聲了。
拍賣場裡的其他人看到這種情況,更加不敢作聲,也不會出那麼多錢去拍賣一個人,到現在就是他們買得起也要掂量掂量,這賣場的老闆是不是比較容易,爲了不得罪他。
他們就靜觀其變,而陸易的眼角餘光明顯看到那些人將眼神在文森特和愛德華之間飄來飄去,他們分明以爲,這場角逐是愛德華和文森特之間的互相爭鬥。
讓愛德華卻像完全置身事外一樣,只顧着玩弄陸易的頭髮和手指,並不對外界作出任何反應,陸易雖然覺得厭煩,卻只能裝作乖巧的樣子,任由愛德華擺佈。
現在價格已經擡高了,這整個會場裡就只有我和你的老闆能夠買得起,也只有我們願意買。怎麼樣?你現在願意交換了嗎?
愛德華緊張的抱住他的肩膀,有點不滿的強調了一次:“文森特,他是我的小馬駒,不會用來交換的。”
文森特聳聳肩,不以爲然的道:“我只是問他,又沒有問你。”
愛德華氣的臉鼓鼓的,竟然有一點志氣,而臺子上的拍賣官已經在敲第二次:“兩千萬個第二次,請問在座的各位,還有誰願意出價嗎?”
當然沒有人出價。在第三次,敲響之後,三個人全部歸文森特所有。
陸易也笑出一聲,慢慢說的:“好,我跟你交換,這三個人請你送給愛德華,我,就跟你。”
“小馬駒,你要到哪去?”
愛德華有點急了,緊張的握住他的手臂。
陸易極快的側頭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句:“等會記得救我,我哪都不去,要是保護我的朋友和我安全離開,我就跟你約會一個月,絕不反悔。”
愛德華雙眼閃閃發亮,而陸易慢慢的抽出自己的手臂,從新與文森特對視:“怎麼樣,這個交易成立嗎?”
文森特頗具欣慰的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下巴,點頭說:“當然成立。”
然後起身,扣緊了自己的西裝釦子,並對他佯裝優雅的伸出手,說道:“那麼請你跟我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跟隨我的人。”
他這樣的態勢就像對待一個小姐,陸易直接剛硬的站起身,漠然道:“文森特先生,請你不要對待我就像對待一個小姐,我是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
文森特聳聳肩說:“那好吧,你說的也沒有錯,那麼請跟我來,拍賣會繼續下去,但是我感覺我有點累了,愛德華,臺上的那三個人就請你帶走吧,希望我們下次再見面,不會隔得很近。”
“陸易。”
郭美玲見到他要走,特別焦急的喊了他的名字。
陸易趕緊回頭對她遞了一個眼神,安撫說:“你就跟着愛德華,我不會有事兒的,記住回去以後就不要再亂跑了。”
郭美玲雖然不想讓他走,但是現在的情況也不是他說了算,所以只能選擇忍氣吞聲,跟着一個她都不知道是不是應該信任的愛德華。
文森特眼神奇異的盯了郭美玲一眼,然後轉身揮手說:拍賣會繼續。
然後就一直往前走,陸易就一直在身後跟着他離開了拍賣會場,回到了高級居住艙房區,他剛剛用盡各種辦法越過重重防範,纔跟着愛德華出去,現在卻要滴溜溜的回來了。
文森特一路也沒有說話,陸易緊張的左右觀察地形,計算着有多少暗中勢力,又計算着用哪種路線跑出來比較方便。
最後文森特帶着他走進了一個其貌不揚的廠房,一進去紋身的就自在的鬆開領帶,雙手搭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
對站在船艙中央的他,問道:“是不是覺得這裡很眼熟?”
陸易咬牙不語,這裡不就是他就走郭美玲的房間嗎?
文森特起身跑到了吧檯,倒了一杯酒喝,悠然的走到陸易的身邊說道:“你不用那麼緊張,我又不會害了你,相反我對你很有興趣,你的名字是叫陸易對嗎?”
陸易靜靜地握緊手掌,不發一語。
文森特搖頭晃腦的走回去坐下。然後又倒了一杯,說道:“一開始我就知道你潛了進來,引起了我的注意,年輕人,這間房的主人被你打成重傷,現在還昏迷不醒,你知道他的身份是誰嗎?”
陸易搖搖頭,裝作害怕的:“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要救我的朋友。”
文森特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擺了擺說:“你真的挺有勇氣,也很有智謀,居然能夠闖進我的地盤,還跑到了這裡來傷人,不過好在住在這裡的是一個草包,不過是仗着家族裡的一點勢力,到處亂來,因爲他對我的貨品出手,我本來就應該懲罰他的,不過你提前動手了,我還應該感謝你。”
陸易奇怪的盯着紋身看,覺得這個男人相當的古怪,邏輯似乎有點有點與衆不同。
明明是他打了他的客人,結果他卻反過來感謝陸易,幫助他懲罰了這個客人,理由就是因爲這個客人私自動了他的商品。
嗯,那個商品就是郭美玲。
陸易有點猜不透他,乾脆後退半步問:“你故意要把他們三個用來換我,你有什麼目的?”
陸易腦子裡動得飛快,纔想着這個人是不是已經猜到了他的真實身份,但是不太可能啊,這裡遠在西方,跟國內根本就沒有多少聯繫。
文森特擱下手裡的酒杯,雙手交叉,笑眯眯的望着陸易說:“要是我跟你說,我只是對你這個人純粹的感興趣,所以才換下你,你信嗎?”
陸易搖搖頭,說:“我不信,我只是一個普通人。”
文森特突然感覺到好笑的笑了一聲說:“如果你是普通人,你會吸引愛德華的注意嗎?好吧,或許是因爲你的長相,你現在的樣子應該不是你本來的面貌吧,怎麼樣?要不要露出真面目給我看看。”
陸易心裡一想,難道是因爲愛德華那傻逼貨色,所以纔會惹得文森特的注意嗎?
“怎麼樣,你不想給我看嗎?你真實的面目。”
文森特壓低了自己的嗓音,眼神變得黑暗又危險,陸易不是怕了他,但也覺得他現在主要目的就是爲了拖延時間,所以並沒有拒絕。
點點頭:我需要在浴室裡卸妝,請讓你的手下拿來卸妝油。
文森特揚手自然有手下去拿東西,陸易拿的東西見到了浴室,開始對自己的臉進行擦洗。
有一個人站在他的身後,負責監視他。
陸易眼珠子一轉,餘光瞄到了浴室的上方有一個通風管道,立刻計上心來,他洗了一把臉,裝作肚子痛的捂住肚子,側頭對身後的男人說:“我的肚子有點痛,想要上廁所,請你到外面守着好嗎?”
那個男人聽不懂中文,只是瞪着眼睛,盯着陸易。
陸易沒有辦法捂着自己的肚子,裝作很痛的樣子,然後指了指馬桶,最後指着門外向,對方示意。
結果,對方果然露出厭惡的表情,知道他的意思,最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以作警告,才擡步走到門外,大馬金刀一垮,準備守着他。
陸易一見門關上,立刻拍下坐便器,穿到上面拆掉了通風管道口子的那個鐵架。
然後伸出手測了測通風,管道里面的空氣,見沒有什麼問題,整個人非常輕盈的穿了上去。
他沿着通風管道一通亂爬。照着記憶的方向,準備爬到隔壁的房間裡落下。
結果因爲不熟悉,跑到另外一個房間裡。
那個房間你正好就是那個對齊凝兒垂涎欲滴的肥胖糟老頭的房間,現在這個糟老頭,正用他肥碩的身軀,壓在一個金髮女郎的身上,不停馳騁。
房間裡到處都是淫詞浪語,簡直比島國片還要激烈,看到陸易從通風管道掉下來,這一對狗男女那在原地,隨後尖叫。
陸易無語的一人給了一個手刀,把他們劈暈,然後打開了房間門,準備出去。
結果門一開,文森特笑吟吟的,挎着自己的口袋站在那裡,似乎早就等着他了。
陸易心裡涼了半截,往後退了一步,文森特跟着他前進一步。
頭一歪說的:“愛德華有一句話說的沒錯,你真的挺淘氣的。”
重新被帶到文森特的房間裡,陸易這時候乖了很多,被按在沙發上坐下,而文森特笑盈盈的打量她,連連點頭說道:“你的長相確實不錯,難怪愛德華會喜歡你。”
陸易皺緊眉頭,說了一句:“我長得一般,而且我喜歡女人。”
文森特突然爆發了大笑,嚇了陸易一跳,覺得眼前這男人真的比愛德華可能還要變態。
“沒關係,你喜歡女人,但是,我們喜歡男人,這沒有衝突,一切都很正常,很正常。”
很正常?你他媽正常個屁,陸易盯着對方笑的瘋癲的樣子,心裡覺得特別不爽,爲什麼他每次出國,遇到的外國佬一個一個的都跟瘋子似的,腦子裡是不是有泡?
“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你這話問的真是很可笑。”
文森特眼神立刻變了,他重新癱倒在沙發上,希望是從下面看着站着的陸易,卻讓陸易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被睥睨的感覺讓他很不爽。
“你就是跑到我的地盤裡搗亂的小蟲子,你破壞了我的規則,你還想偷走我的商品,你說說,我想幹什麼?我應該對你幹什麼?”
陸易心理一凜,握緊拳頭,勾脣一笑:“所以,你想殺了我?”
文森特卻像突然聽到了笑話一樣,又開始新一輪的大笑,他笑得陸易心煩意亂,恨不得直接上前一拳打扁這個變態的腦袋。
笑笑笑,笑你媽逼笑。
“我是個商人,好嗎,看清楚,我從不做賠本的買賣,殺了你對我並沒有更多的好處,我爲什麼要殺了你?在不至於,我把你剖了。”
“把你的心肝脾肺腎都拿到黑市去賣,再把你的屍體拿去做化學試驗,這都能給我帶來一些彌補,但是與你今天讓我損失的比起來,根本就不能比。”
陸易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亂,完全看不懂面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想要什麼。
所以他決定直接問對方:“你別跟我說廢話,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既不想殺我,又把我帶到這兒來。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文森特將自己的雙腳突然擡起來,噹一聲敲到了茶几上交疊着,並且吊兒郎當的說了一句:“理由很簡單,當你無法彌補我的損失的時候,殺了你也無濟於事,那麼爲什麼不讓你給我帶來更多的樂趣呢?”
“現在,我只給你一個要求,只要你能給我更多的樂趣,我就饒了你,還能放你那些朋友,但是如果你,做不到呢,那你就去死,包括你的那些朋友,相信我,愛德華都不能夠幫到你。”
文森特伸出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陰深深的說道:“要知道,在黑暗的帝國裡,我纔是國王,我能夠有各種各樣的辦法達到我的目的,尤其是要了你朋友的命。”
媽蛋,這變態的邏輯就是不能夠用常人來理解,居然是爲了取悅他,但是陸易心想,他一個男人,要他媽怎麼去取悅另外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