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午餐,魏小純抱着沈翊送他到兒童房間,親自給洗了臉,小手小腳,幫忙換好睡衣,等兒子睡着了才離開。
她走出兒童房間,在二樓的客廳碰見了坐在沙發上的宮御。
“你上班時間還沒到嗎?”
魏小純淡淡地道。
她問完後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g·y集團是宮御的,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想什麼時候上班就什麼時候上班。
總裁說了算。
“魏小純你說話能帶點腦子嗎?”宮御冷冷地道。
她暗笑,走到他身邊坐下,把頭枕在寬肩上。
現在是好太多了。
換以前他任xing的脾氣一上來,直接就是“腦袋被驢給踢了”,“要麼你是豬”,反正動物園輪流來是家常便飯的事,屢見不鮮。
宮御低眸,雙眼睨着靠在肩頭的魏小純,磁xing的嗓音冷冷地道,“有話想說?”
她真是什麼都瞞不過這腹黑男人的雙眼。
“沈燕妮是生是死我沒興趣得知,不過,念在她養大沈翊的份上,我想理該還沈家一份恩情。”魏小純擡頭,清澈的眼眸凝望着宮御的帥氣的俊龐。
他的手貼在她的臉龐,動作霸道的強行將魏小純的手按到寬肩上,對於宮御的舉止,她表示無奈。
“沈冀中和沈燕妮綁了你們母子倆,我沒當場弄殘他們已經是最大的恩賜。”宮御嗓音冷冽的道,黑眸驟冷,“沈冀中沒死已經是最大的好處。”
魏小純差點忘記了宮御的爲人。
他素來不是個有恩必報的,但是個有仇必記的。
三年前沈燕妮撫養沈翊的恩情,早已經在他們做出綁架行爲是一筆勾銷。
魏小純沒想到宮御居然算的那麼細微。
他確實比想象中要來的手段狠辣,且狡詐難纏。
“那好吧!”她無奈的道。
這件事不該提的。
男人的思維和女人的思維總有些出入。
比如在這件事上面,她認爲應該給沈家一些犒賞,而他認爲沒這個必要。
魏小純明白,宮御這麼做是有原因的。
他不會對敵人仁慈。
“最近出入小心點,沒事的話最好留在城堡裡。”
宮御磁xing的嗓音低沉的告誡道。
魏小純沒問什麼原因,她認爲他說的話自有一定的道理。
“好,我知道了。”她輕聲道。
“回英國的事就在最近,你最好準備一下。”宮御道。
這麼快?
魏小純擡起頭來望着宮御陰鬱的黑眸,她緊握他的大手,悠悠地道,“我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呢!”
她是指見宮家人的事。
在芽小姐的婚禮上,宮家的長輩勢必會出席。
“魏小純,你只要記住一點,你是我宮御的女人,我孩子的媽媽即可,其他的交給我處理。”
宮御語氣霸道的擊碎她的心底深處的擔憂。
他總有辦法讓她在沮喪的時候得到安全感,以及渴望的溫暖。
“我要去上班了。”他冷眸睨着她道。
魏小純見宮御沒有起身的意思,她明白了他這句話的暗示,身子稍稍向前傾,柔軟的玫瑰紅脣印在他的薄脣上。
“你打發誰呢!”他目光幽冷的緊盯着她的星眸,不悅的低吼道。
暈死。
這叫打發嗎?
那他想怎麼樣?
宮御沒給魏小純思考的機會,精瘦的長臂圈住她的纖腰,很快的他低下頭來,吻如細雨滋潤彼此的心間。
她半靠在他懷裡,吻由淺至深,輾轉纏綿。
宮御盡興後才戀戀不捨的推開魏小純,他低眸,陰鬱的黑眸緊盯着她微腫的紅脣,薄脣勾起扯出一抹好看的笑弧。
他似乎很滿意在她脣上恣意妄爲留下的傑作。
“乖乖呆在城堡裡,好好照顧沈翊。”
宮御的黑眸深深地凝望着魏小純的杏眼交代道。
他今天很不尋常。
一下子說了兩次好好呆在城堡裡,好好照顧沈翊。
宮御似乎有什麼煩心事。
魏小純重重點頭,跟着他一塊兒站起來,“你放心,孩子我會好好照顧的,我今天不會離開城堡,你安心去工作吧!”
此時此刻,她能夠給予他的除了信誓旦旦的保證,恐怕什麼也做不了。
而,這樣微小的事,她做的到又能讓他安心,爲什麼不做呢?
不僅要做,而且還要做的更好。
“魏小純你今天倒是很安分呢!”宮御低眸睨着她道。
她不語,就在他轉身要走的那一秒鐘,大手被柔軟的小手握住,宮御還沒反應過來,魏小純用力撲進他懷裡,把臉埋在堅硬的胸膛。
“我不夠你聰明,也幫不了你什麼,但是你只要記住,我唯一能夠給的除了這份完完整整的愛,其他的什麼也給不了。”
魏小純擡眸,清澈的眼眸深情不移的凝望着宮御的黑眸。
她很少會對他說情話,印象裡少之又少少。
不過,他喜歡她偶爾送上的驚喜。
“你漏了一樣。”宮御黑眸認真的不能再認真的道。
漏了一樣?
魏小純漂亮的杏眼一頭霧水的望着宮御。
他俯下身,靠近她的耳畔輕聲道,“你的身體。”
吐血。
這男人到底是幾個意思?
分分鐘和她玩摳字眼遊戲。
“快走快走,你快去上班,我要睡午覺了。”
魏小純無奈的推開宮御催他走。
半推半就,欲拒還迎中,她終於送走了大宮先生。
渾身疲累的回到臥室,魏小純整個人呈大字型躺在牀上,她想到早餐時阿爾傑說過魏晴曦被人保釋了。
宮御一再強調要她留在城堡裡會是與魏晴曦被保釋一事有關聯嗎?
魏小純掀開被子躺正,她想不出來保釋魏晴曦的除了洛家的人還會有誰?
老宅子裡,洛庭軒神色凝重的站在窗前接電話,英俊的臉龐陰雲密佈。
“是,我知道了,好的,謝謝方警官。”他客氣的迴應道。
洛庭軒掛斷電話後,五指緊緊握住手機。
魏晴曦遭人保釋,這意味着他離開英國之後,她開始按耐不住了,終於明白這場結婚和離婚背後,他真正的心思了嗎?
假如是的話,那麼她後期痛快的答應離婚,很明顯是想通了,而他想要追查的事很快就會有結果。
但願,三年前的猜想是錯誤的。
他沒辦法想象一個潛伏在魏小純身邊的她,面具下那張陰鬱的五官有多猙獰,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