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nai魏小純始終不肯喝,宮御也沒強迫她喝下去。
反正那不是藥,喝不喝不礙事。
他坐在牀邊,溫熱的手掌抓過她的手腕,背對着宮御側躺的魏小純想收回手,又怕傷到,只好作罷。
手腕上不知道被擠了什麼東西,冰冰涼涼的很舒服。
宮御盤腿坐在牀邊,手指輕輕地給魏小純受傷的手腕做着按摩。
“當時我就是想刺激下你,看看我和芽住一間,你會是什麼反應。”宮御手上的動作沒停止,說話和做事兩不誤,又道,“結果你的反常行爲讓我生氣,居然無動於衷。”
躺在牀上的魏小純呼吸變得平穩,她一動不動的躺着。
男朋友和別的女人住一間,吃醋吵架是正常行爲,而魏小純的表現是不吵也不鬧,這不是反常又是什麼呢?
當初宮芽提議和宮御睡主臥的時候,他就是將計就計,想看看魏小純到底有多少情緒波動。
誰知道,鑼敲了,鼓打了,到頭來戲也唱了,可觀衆遲遲不入場。
對於宮御來說,無動於衷的魏小純纔是最無情的。
握着她的手按摩了好一會兒,他等了半天沒等到一點反應和動靜。
“還在生氣?”宮御冷冷地反問道。
結果,魏小純那端安靜極了。
他從牀頭的紙巾盒裡抽出紙巾,動作輕柔的擦掉她手腕上的按摩藥膏。
俯身向前,宮御才發現魏小純閉着眼睡着了。
睡的很甜,脣角彎彎,有一抹好看的淺笑。
“你呀!天生就是來折磨我的。”宮御低眸,深水入海的黑眸深深地凝望着魏小純的睡顏,俯下身,吻落在她的脣角,“但願你能懂我心。”
宮御的呢喃輕輕地傳入魏小純的耳朵裡,她的臉龐蹭了蹭枕頭繼續睡。
掀開被子,宮御躺平整後抱住她,拿起一隻袖珍型遙控器關掉了牀頭的一盞小暖燈。
別墅裡,洛庭軒手上抓着手機,撥打了魏小純的電話無數遍,提示音總說關機。
“該死的。”他抓着手機怒然的砸向沙發。
英俊的臉龐佈滿了陰霾,一雙清澈的雙眼充斥着熊熊怒火。
時間急迫,他所做的一切,她並不領情。
僅僅因爲一個小小地錯誤,成了他們之間最致命的裂縫。
這道裂縫無論他怎麼去修補,只會越裂越大,直到形同陌路,兩不相欠。
錯在於他,與人無尤。
洛庭軒頹然無力的靠向椅背,擡起手掌隨意的放在腦門上,鬆開的五指遮住了大半張俊臉,書房的燈光映照在他的臉龐,泛着層層暖意。
燈光從五指的指縫中潛漏,在他英俊,疲憊的俊臉上投下一團暖光,美的像幅畫,美的攝人心魂。
冷靜過後。
他放下手掌,推開椅子正欲起身,書房的門被推開,進來的是魏晴曦。
她手上端着托盤,盤裡面是一杯剛泡好的參茶。
“庭軒,你不辦公了?”魏晴曦嗓音溫柔的問道,人行至書桌前,順便放下端在手上的托盤,“早點睡也好,身體要緊,對了,你要去s市的事準備的如何了?”
她輕輕地放下托盤,漂亮的五官透着靈秀之美,雙眼直勾勾地凝視着立於書桌前的他。
洛庭軒皺眉,冷眸看了魏晴曦送來的那杯參茶,英俊臉帶着幾分慍怒,語氣涼涼地道,“你派人調查我?”
去s市的事他根本沒有與她提及過。
回去s市得暗中悄悄進行,要不然影響洛家以及洛氏集團就得不償失了。
畢竟,他現在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任務尚未完成。
等坐上洛氏集團總裁的位置纔算行動自由,不受任何束縛。
目前而言,有洛文佑派人看着他,想要輕而易舉的離開英國需要花一番心思才行。
在離開英國的那些年,他早已經把洛家繼承人的地位拋諸腦後,可是,等到大哥死了,他們纔想到這世界上還有一個兒子仍活着。
算起來不知道是可笑還是可悲。
報應這東西是存在的,大哥死了,他患有腦瘤,命懸一線,洛家很快就會絕後。
魏晴曦笑的一臉溫柔,眼神透着嫵媚,精緻法式指甲的手指尖輕輕地撫過書桌邊沿,柔聲道,“別把話說的這麼難聽,老公和老婆有什麼秘密呢?再說了,你去s市的話,不是得需要有個人配合嗎?”
她都知道他目前的難處。
什麼意思,想趁機進行要挾嗎?
“我勸你少自作聰明,別自不量力。”
洛庭軒清澈的雙眸透着徹骨的冷意,語氣不善地道。
見他發怒,她也不動氣。
“你一旦離開了英國,爸媽那邊該怎麼交代呢?再說了,有個人與你裡應外合有什麼不好的。”她堅持己見,想與他主動合作。
洛庭軒不吃魏晴曦這一套。
他的事能自己解決。
在與魏小純的感情上走錯了一步,他不可以在其他方面重蹈覆轍。
“說完了?說完可以滾了。”他面無表情的道。
洛庭軒拉開椅子坐下,打算繼續辦公。
面對他的刁難,魏晴曦也不生氣,繼續柔聲的道,“庭軒你這又是何苦呢?既然我們都已經結婚了,那麼就是一條船上的,我難道會害你嗎?”
她不會害他,但是會害魏小純,毋庸置疑。
“夠了,魏晴曦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裡清楚的很,少來這套,要麼痛快點簽字離婚,要麼搬出去住,兩年分居期限滿了我會自動向法院提出離婚申請。”他冷眼怒視着她,不留情面的道。
總之離婚是迫在眉睫,必須要執行的事。
現在她肚子裡的孩子流產了,很快,洛家會逼他們再生一個。
到那個時候,洛庭軒再採取行動就晚矣。
她似乎對他口中說的離婚一事產生了免疫。
“不用再說了,我還是那句話,不會和你離婚的。”魏晴曦柔柔一笑,語氣堅定。
洛庭軒沒在繼續與她爭辯。
這還不是逼急關頭,他在等,等她承受不住壓力爆發的那一秒。
書房很快陷入了靜謐。
魏晴曦雙眼看着洛庭軒,眼神深情而專注,他的視線卻盯着窗外的夜景,冷漠而疏離。
他拼命的推開,她拼命的倒追。
“失去了魏家做靠山,你認爲這場婚姻能維持多久?加上你一落千丈的事業,我媽對門第之見有多深,你心知肚明。”洛庭軒擡眸,視線冰冷,眼神陌生極了。
魏晴曦心頭一顫,放在身側的素手緊握成拳,心裡一下子沒了底氣。
洛庭軒一句“門第之見”將她徹底打回了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