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忙碌後的日子裡終於迎來了宮燁和紀妍妍訂婚儀式的隆重日子。
宮灝一大早就準備了很多東西,先要阿爾傑給他換上一套白色小西裝,打好領結,擦亮小皮鞋,頭髮梳成英倫風紳士風,出發前手上還拿着一定紳士帽,標準的英倫風小紳士。
他和宮燁是一路的,一塊兒出發,宮御和魏小純則是一路的,稍後出發。
車裡,宮灝閉目養神,繃緊一張小小的俊臉,皺着顏色淺淡的小劍眉,顯得尤爲老氣橫秋。
宮燁坐在另外一邊時不時動一下動一下。
“大伯,你現在是訂婚儀式,不用緊張。”宮灝閉着眼開口,小臉滿是嫌棄,“等到你結婚娶老婆了,這車頂還不得穿了。”
他坐在一旁涼涼地道。
宮燁沒有說話,被宮灝噎的一句話說不出口。
“你年紀還小不懂這其中的期待以及唾手可得的緊張感。”他撇過頭,黑眸直勾勾地望着閉着眼睛假寐的宮灝,“我說你小小年紀哪來那麼多的道理?”
宮灝繼續閉着眼,“道理是人生的經驗總結,你敢否認嗎?”
他再次被宮灝噎的說不出話來。
小侄子屁點大點的年紀,哪來的人生經驗,包括總結。
“小少爺,已經抵達訂婚現場了。”副駕座的阿爾傑恭敬地道。
後座的宮灝睜開雙眼,小手拿上紳士帽,“那你開門讓我下車。”
宮燁在後知後覺中發現小侄子的用心良苦。
他們這樣一路擡槓已經抵達了訂婚現場,並且讓他從緊張和不不安中得到了平復的情緒。
“這小子……”宮燁下車,目視前方緩緩走遠的小小身影。
宮御教出來的兒子,真讓他不得不重新觀察。
宮灝來到現場,阿爾傑帶着他去化妝室,進去前他們敲了敲門。
“請進。”
房間裡有人答話。
阿爾傑推開門把讓宮灝走進去,他看到坐在梳妝檯前的紀妍妍,趕緊走上前,“大伯母,你好漂亮。”
他前陣子還喊未來大伯母,今天馬上就去掉了未來兩個字。
紀妍妍對宮灝的欣賞一直保持在原來的水平線上,而且有升無減。
“小灝今天很帥氣,紳士風度翩翩,加上這一身價格不菲的小西裝,紳士帽。”紀妍妍不忘誇讚宮灝。
他今天的艱鉅任務就是監視紀妍妍,其他的事能暫且放在一邊。
“大伯母,今天我和你一塊兒呆着可好?”宮灝漆黑有神的眼睛瞅着紀妍妍,“papa要照顧mun,大伯要忙着和爺爺,乃乃一起接待貴賓,就剩下大伯母是我的不二人選。”
他的話並沒有引起紀妍妍的懷疑,她自從懷孕後對孩子特別的心軟,可能肚子裡即將要迎來新的小生命,在日常中也有了一些改觀。
“好啊,你又不是調皮搗蛋,今天就和我呆在一起吧!”
紀妍妍答應了宮灝的請求,他放在腿側邊的小手暗暗比了個手勢,成功接近了目標。
“大伯母真好。”宮灝衝着她一笑。
“你今天是抹了蜜,嘴甜的不得了。”她看着宮灝說道。
宮灝沒有答話,他看到一旁的沙發,走上前安靜的坐下,和紀妍妍在一起少說話就行。
他坐下後沒多久,拿出隨身聽,戴上耳塞開始聽歌,紀妍妍坐在梳妝檯前,“小灝,你大伯今天是和你一塊兒來的嗎?”
他坐在沙發上聽歌,沒有回答紀妍妍的提問。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一玩耍就失去了分寸,看來宮御的兒子也不外如是。”
她有感而發的感嘆道。
宮灝一邊聽歌一邊拿出手機翻閱着,手指在上面指指點點,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少主,威爾來了。”推門進來的一郎見了紀妍妍就彙報。
當他還想繼續往下說的時候,看到沙發上坐着一個小小的人兒,趕緊收住了話茬。
她看出一郎的擔憂,小手揮了揮,暗示他不用緊張,“這小子在聽歌,你別說那麼大聲,他估計聽不到。”
“這樣啊,好吧!”一郎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宮灝,接着又向紀妍妍彙報,“威爾打了電話給我,說是已經出門了,他把該邀請的重要嘉賓也邀請了。”
紀妍妍聽到一郎提及“重要嘉賓”三個字的時候,她整個人變得興奮起來。
“很好,這纔是我想要看到的畫面,也是我舉辦這場訂婚儀式的最終目的。”
她的小手輕拍在梳妝檯上,雙眼變得無比犀利。
一郎蹲下身,擡頭望着紀妍妍,“少主,你說少主夫要是知道了會不會不領你的情呢?”
“我管他呢!總之這件事我也有理由做主,女子報仇,十年未晚,心裡有惡氣不出,我還配當人嗎?”
紀妍妍咬咬牙,放在梳妝檯上的小手緊握成拳。
“那我一切都聽少主的吩咐,聽候你的差遣。”一郎恭敬地道。
他從地上站起來,離開前又瞥了宮灝一眼,發現從始至終並沒有擡過頭,也沒有把目光投到他們的方向。
看來,這孩子是真的在聽音樂。
一郎尋思至此,這才安心的走出了化妝室。
宮御和魏小純抵達訂婚現場時,他摟着她的腰肢走進去,時常低眸看她身上的披肩是否有滑落,滑落了就幫忙拉平整。
“老婆,你冷嗎?冷的話我外套給你穿。”他低頭湊近她耳邊問道。
魏小純聽到宮御磁xing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整個人微微一顫,害羞的紅了臉龐,“哎呀,你別靠那麼近,大庭廣衆注意一下形象,還有我不冷。”
他肯定是故意的,假裝靠近她,詢問冷不冷,事實上製造假象讓別人免費觀看,以爲他們是在秀恩愛。
她感到不舒服的是,他溫熱的鼻息總會噴塗在臉龐,這種感覺特別難受,酥酥麻麻的。
“魏小純,你的臉好紅。”宮御誇張的說道。
她哭笑不得拉下他要探她額頭的大手,他趁機與她十指緊扣,“你不要緊張好嗎?我的臉紅也是拜你所賜,當衆做壞事做的這麼高調,也只有你了,宮先生。”
他太jian詐了。
宮御脣角微勾,薄脣扯出一道好看的弧度,緊緊摟着魏小純。
“我真想欺負你。”他低頭咬住她圓潤的耳垂。
她趕緊用手捂住嘴,差一點就叫了出來,擡眸,清潤的清眸朝他送去一個大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