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魏小純醒來,發現她被抱着,轉過頭一看是宮御睡在身邊,他似乎睡的有些實沉。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回到房間的?
她打量着眼前那張放大的俊臉,完美,一絲不苟,找不到瑕疵,薄脣,高鼻樑,劍眉,俊龐英俊如斯,帥氣非凡。
魏小純看着看着,雙眸不由自主的轉紅,雙眼充滿了淚霧,想到四年前他砸碎了她的平安無事牌,他砸碎了她的宮家家徽。
那一夜,她被他趕出了城堡,從那天起她變成流離失所的孤獨者。
他卻從不曾出現,出現在她往後的生命裡,拯救她的苦與難。
魏小純突然低頭去咬宮御的脖子,他被痛醒,精瘦的雙臂箍緊她的纖腰,察覺到脖子上有溼潤灼熱的液體。
下一刻,宮御明白了什麼。
她會突然撲上來咬他,應該是想到了什麼,心裡有恨,恨讓她無法自控情緒。
他沒有反抗,也沒有動,就這樣躺着,任由她進行各種用力的咬。
“你不要傷了自己,不解氣的話用皮帶抽也行。”
宮御道。
他幽冷的黑眸深深地凝望着她猩紅的眼。
“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樣做,爲什麼要拋棄我,爲什麼要愛我,又是爲什麼要讓我愛上你之後又不要我了。”
魏小純發了瘋的掄起粉拳一下又一下的砸在宮御的胸膛,手臂,寬肩,以及還有幾下落在了小腹上,
他突然攥住她的手臂,用力抱她在懷裡。
“魏小純,有很多事我現在沒有辦法解釋,我現在除了把你拉回我的世界,陪着你,等你養好身體,調節好情緒之外,其他的什麼也做不了。”
宮御無奈的道。
魏小純冷聲一笑,清澈的眼眸冰冷至極,淡漠的開口說道,“你不是說要和我解釋嗎?怎麼,現在你就說無法解釋了。”
聞言,宮御抓着她的小手,嗓音冷厲的說道,“魏小純,你信也好不信也好,總之我現在沒辦法告訴你太多的事。”
就算說了,她也不能理解。
“是的,不管你說什麼都是你對,不管你做什麼也全是你對。”魏小純勾脣諷刺一笑,“你主宰別人的生死,你cao縱所有的生殺大權,什麼都是你說了算。”
她低下頭繼續去咬宮御的脖子,傷口依然是老位置,這次被魏小純咬破,咬出了血。
他甚至沒有反擊。
魏小純有點累,她趴在宮御身上,把臉埋在他的胸膛甕聲甕氣的說道,“洛庭軒一直都在我心裡,你可以殺死他的**,但是你殺不死他在我心裡的靈魂。”
“宮御,我愛他,那種愛是你無法體會的……”
“不許你再說。”宮御突然咆哮道。
魏小純說她愛洛庭軒,那種愛是一種超越愛情的愛,就好像親人,就好像最要好的生死之交,那份愛沒有雜質,不染世俗。
是最真,最純粹的情感。
魏小純看宮御的情緒有了反應,她笑道,“我偏要說,我愛洛庭軒,我就是愛他。”
宮御突然一個用力翻身,把魏小純壓在了身下,他雙眼猩紅怒瞪着平躺在牀上的她,雙手用力一撕,睡衣被撕破,被子被踢到了地板上。
“宮御,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像什麼?”魏小純繼續冷笑,“像被妻子戴了綠帽的窩囊廢。”
魏小純chun心要挑起宮御的憤怒情緒。
“我讓你別說了,你還說。”他怒不可遏的低下頭,用力堵住她的紅脣。
她有些麻木了,知道他喜歡以這種方式來發泄內心的憤怒,但是這種方式往往也讓她更快的墜落萬丈深淵。
沒關係,就這樣一直給他想要的愛也好。
等到事成之後,她會給他最沉痛的一擊,等到那時候就能徹底得到自由。
往後的生活,她不願意在和他綁在一起過。
他是生是死都與她互不相干。
黑暗的夜晚被他們的愛點燃,房間裡傳來女人的嬌吟和男人粗重的喘息,聲聲疊過聲聲。
魏小純睡到下午才醒來,牀上不再凌亂,她身上也穿着睡衣,身體不黏膩,聞着還有股淡雅的清香,應該是宮御給她洗的澡。
城堡裡有點安靜。
宮御帶着宮灝在游泳池裡游泳,雖然他不會說話,但是這些年來戶外活動倒也參加了不少。
公爵也泡在水裡,抱着一塊浮板,模樣非常的萌趣。
魏小純走到浴室進行洗漱,走出房間前披着披肩,她見到走廊上有女傭。
“宮御呢?”她嗓音透着冷意。
面對魏小純的發問,女傭沒敢遲疑,恭敬地道,“回魏小姐,少爺帶着小少爺在室內游泳池游泳。”
見她沒有移動腳步的意思,女傭大概明白了什麼。
“我給魏小姐帶路。”女傭恭敬地道。
魏小純在女傭的帶領下來到了室內游泳池,她遠遠看到一大一小的身影在水裡遊動着,尤其是大的矯健如飛魚,小的也不差,雖然力度上沒有乘風破浪的強勢,可是游泳的動作算得上非常標準,倒是角落裡的公爵比較無辜,被他們游泳時濺起來水花潑了一身。
它不爽的抖了抖身子。
這一幕,竟然讓魏小純露出了笑容。
她記得當時答應宮灝給他買一隻小狗,就挑了一隻金毛犬,沒想到轉眼四年,嗷嗷待遇的小金毛也長大了。
歲月如白駒過隙,轉眼剎那芳華凋零。
當魏小純回過神的時候,發現對面的宮御和宮灝並排坐在岸上,看着她在那頭傻笑。
“你mun剛纔是不是在笑?”宮御不確定的問兒子。
宮灝帶着酷酷地小表情,對他重重點頭。
他伸出大手輕柔着兒子的溼發。
魏小純轉身要走,這時候宮御看了宮灝一眼,父子倆默契的跳進游泳池裡,然後快速游到對岸的方向,他們朝她拂水過去。
“啊……”
嚇得魏小純頓時大叫起來。
她根本沒有防備。
宮灝有點玩上癮,雙手不斷的繼續在水裡拂着,魏小純轉頭,雙手擋在面前,“小灝,你不要調皮,mun快睜不開眼睛了。”
見兒子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魏小純的腳步向前移動,她剛在岸上站穩,結果被宮御拖進了游泳池裡。
阿爾傑帶着公爵走了出去,交代女傭等候在外,準備好浴巾和小浴袍。
宮灝的身體比較敏感,他認爲套件浴袍比較靠譜。
游泳池裡,魏小純完全佔不到任何一點便宜,她的游泳技術連兒子都比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