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映蓉盛裝打扮完畢,站在全身鏡前端詳着打扮後雍容大方的高貴模樣。
妝容精緻,優雅高貴,美得不可方物。
“夫人,佩戴藍寶還是紅寶?”杜海心讓兩名女傭上前。
他們打開了珠寶首飾盒,把盒子裡的寶石飾品呈於裴映蓉面前。
她犀利的眼神往珠寶上淡然的瞟了一眼,杜海心明白了什麼,就讓捧着藍寶石首飾盒的女傭上前一步。
“你退下。”她摒退了捧着藍寶石首飾盒的女傭。
裴映蓉的脣角微微上揚,眉心舒展,沒有人比杜海心更明白她的喜好與品味。
哪怕是一個小小的眼神就能猜透在想些什麼。
捧着紅寶石首飾盒的女傭緩步上前,她恭敬地候在杜海心的身旁,“夫人,我給您戴上首飾。”
杜海心用帶着絲質手套的雙手拿下首飾盒裡的珠寶。
珠寶需要保養,又避免手汗以及一些油膩,灰塵之類,所以,戴上手套拿珠寶是有必要的。
佩戴好珠寶首飾,裴映蓉整個人變得雍容,華麗,矜貴。
她站在全身鏡前就好像一張被人收藏起來的珍貴相片,美得奪目,美得耀眼。
“走吧!赴約最好不要遲到。”
撇映蓉淡淡地掃了杜海心一眼,語調輕柔的交代道。
“是的夫人,司機已經備好車子在庭院待命。”杜海心朝着身後的女傭揮了揮手,女傭魚貫而出。
他們走出化妝室,前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裴映蓉擁有獨立的衣帽間,那個房間和臥室一般大,收藏着她喜歡的服裝與鞋子,包包,首飾之類的,以前嫁到宮家的時候,宮釋特地命人爲她打造這麼一間充滿格調的收藏室,又劃分出小小的區域作爲化妝室。
以前的他們是鶼鰈情深,不知從何時開始變成了相敬如賓,同牀異夢。
乘着電梯抵達一樓,他們走出城堡,裴映蓉攜着杜海心走下石階來到庭院,司機彎腰恭敬地後在原地,“夫人請。”
杜海心一隻手抵在車門的上端,避免裴映蓉撞到頭,關上後座的車門後,她繞到另一邊的方向,打開車門坐在了前座,主次分明,主僕有序。
車子緩緩地駛出城堡前往歌菲爾約定的大劇院。
那家劇院平常就非常火爆,高朋滿座,一票難求。
今天的茶花女歌劇是被歌菲爾包場了,偌大的劇院除了她邀請的一些貴族千金以及貴族夫人之外,閒雜人等一律不得入內。
“夫人,我們到劇院了。”
杜海心扭過頭對裴映蓉說道。
她推開車門率先下車,走到後座打開車門,手抵在車門的上端,態度恭敬地迎裴映蓉下車。
他們朝着劇院走去,伊蓮娜見是裴映蓉來了,她趕忙迎上前來,“宮夫人您好,快快裡面請,大小姐一直在翹首盼望。”
杜海心笑而不語。
歌菲爾身邊的女管家年紀輕輕卻造詣非凡,有一顆玲瓏剔透心,爲人圓滑。
真不愧是斯圖柴爾德家族出來的。
他們走進劇院,所有人見是裴映蓉來了紛紛起身,向她打招呼。
她的位置被安排在歌菲爾的身旁。
“宮夫人……”歌菲爾姿態高傲的和她打招呼。
這副高傲神氣的姿態雖然在別人眼中看來會覺得不舒服,但是裴映蓉認爲,這是身爲貴族的一種自覺xing。
他們沒有辦法變得平易近人,親民可愛。
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是身爲貴族的特質。
“歌菲爾不必如此見外,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喊我伯母。”
裴映蓉面帶笑容與她拉近距離。
日後會成爲婆媳,在此之前,建立起良好的關係對日後有利。
歌菲爾低眸,小手掩住嘴脣,模樣萬分的嬌羞,大方的說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伯母。”
歌劇在他們的交談中打開了帷幕,現場很快變得安靜,沒有人再說一句什麼,全神貫注的欣賞臺上的歌劇。
城堡裡,魏小純和洛庭軒剛剛結束通話。
宮御從她身後貼上來,低下頭,把俊臉埋進魏小純柔軟的頸窩裡,冷冷地反問道,“那條狗怎麼說?”
這男人真是沒救了。
洛庭軒明明有名字,他直接省略,用喜歡的代稱替代。
簡直壞透了。
“他同意和我見面。”魏小純轉過身面朝宮御而立,“不過我不知道他會不會同意動手術。”
她柔軟的小手被他握住,然後執到脣邊親了親。
魏小純想抽回小手,被宮御親的癢癢的,他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反而握的越緊。
“他要是不同意,我派人打到他同意。”
宮御冷冷地道。
魏小純一聽他要派人去打洛庭軒,嚇得六神無主,心慌意亂,連忙勸道,“別,你別亂來,宮御,我現在和他沒有聯繫,你不可以平白無故的打人。”
他眸色一沉,輪廓深邃的俊龐一片冷峻,嗓音冷厲的道,“魏小純你的情緒出賣了你的內心,看來,那條狗在你心裡仍有地位。”
暈死。
這都哪跟哪呢?
“沒有,我要是心裡還有他早就逃跑了,你總是這樣疑神疑鬼,我很累好嗎?”
她無奈的道,人即將離開他的懷抱。
宮御感受到魏小純離開懷抱的下一秒,整個人變得空虛難熬,他用力抱住她。
“我太害怕失去你,魏小純,即便是天災人禍世界末日我宮御都不會眨一下眼,可我承受不了失去你的痛苦。”
他道。
魏小純聽到宮御毫無自信的表白,她的心猛然的抽痛着,心臟像是被人捏住了一般,沉痛難忍。
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居然會害怕失去他。
他以往的自信呢?以往的理直氣壯,以往的囂張跋扈去哪裡了?
魏小純用力的抱住宮御,她語速緩慢的道,“ifyoudonotleave,iwillinlifeanddeath。”
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
即便是宮家和歌菲爾阻攔到底,她也要盡最大的努力去守護他給的這份愛。
“這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宮御抱着魏小純冷冷地道。
她突然有一種中了他圈套的錯覺。
剛纔那一瞬間他表露出來的所有不安與難過難道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