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純回到臥室,找出了文件夾,那份文件夾是阿爾傑準備的,裡面是一些設計所需的東西。
克里斯交給她的設計圖稿完成的差不多了。
她在沙發上坐下,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魏小純拿起手機低眸一看,脣邊浮現淺淺地笑意,“克里斯。”
遠在英國的克里斯聽到她略帶興奮的嗓音,他靠在牀頭,手上端着紅酒杯。
“看樣子,宮御把你照顧的很好,生活很滋潤對嗎?”
他笑着道。
“切,你也是沒個正形。”魏小純嬌羞的道。
她被克里斯的取笑惹得臉頰紅紅,腦海裡浮現宮御的俊龐,心跳急速。
克里斯在電話那端假裝正經的咳了咳,“咳咳,好吧!應了親親首徒的意思,我正經點的發問,請問你和你的宮先生過的可好?”
魏小純聽到克里斯調皮的話音,忍不住笑了。
“是,我和他過的很好。”她淡淡地道,“對了,你要我畫的草圖已經畫完了,一會兒我用掃描件的形式發到你郵箱,你打印出來即可過目。”
對於工作,克里斯永遠不會擔心魏小純的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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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話停頓了幾秒,他們雙雙陷入了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克里斯又道,“小純,如果可以的話,你就和宮御留在s市,不要回來了。”
“我的意思是說,那邊是你的故鄉,你們留在那邊定居也是無可厚非的。”
他怕她起疑心,趕緊圓話。
魏小純蹙着黛眉,低眸望着戴在手腕上的鐲子,那個吊墜裡面有宮家的家徽,一想到這裡,她手腕上的這道醜陋傷疤變得一點也不醜陋。
有宮御的保護和呵護,她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我不會去幹涉他的發展,畢竟男人的事,女人還是得做到少理。”魏小純道。
宮御說的話,她或多或少也有記住一些。
克里斯喝了一口紅酒道,“那好,你自己看着辦,我先接收你的草圖,對了,最近仍有不少人指定要你設計禮服。”
她最近算是空閒,可又不是很空閒。
尋找沈翊生身之母的事也要顧及到,畢竟那是宮御交給她的重大任務。
和克里斯聊完後,魏小純掛斷了通話,她在想他的一句話。
總有一股欲蓋彌彰的味道。
小純,如果可以的話,你就和宮御留在s市,不要回來了。
我的意思是說,那邊是你的故鄉,你們留在那邊定居也是無可厚非的。
這兩句話細細想來,仍是覺得有些不妥之處。
她爲什麼就沒有宮御那麼聰明,要是他的話,肯定能馬上聽出這其中的暗示。
“魏小姐,小少爺的教育專家和老師到了。”女傭的聲音在臥室門外響起,“少爺交代過,這些人交給您來安排就好。”
來的還真快。
“你讓他們在等等,我這就下來。”
魏小純道。
她起身,收妥畫稿,帶上手機走出了臥室。
出去後,前往沈翊的房間,推門進去,發現沈燕妮也在。
“小翊,老師來了,姐姐帶你下去見見他們。”
魏小純站在門邊,目光溫柔的看着沈翊。
他坐在沈燕妮身旁,聽到魏小純的話,乖巧的點頭道,“嗯,那你過來抱我。”
魏小純感到意外,明明沈燕妮就在他身邊,沈翊卻指明要她抱。
這應該沒什麼暗示吧?
畢竟,他只是個單純的小孩子。
沈燕妮聽到沈翊的話,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但是很快的又恢復了常態。
“那好,我過來抱你。”魏小純淡淡地道。
她走到沙發前,彎腰抱起沈翊,他乖乖趴在魏小純的肩頭。
“媽媽,你不用下來了。”沈翊看着沈燕妮道,“有漂亮姐姐陪着我就好。”
他要沈燕妮留在房間裡,不必一同前往。
沈燕妮再次愕然,但是礙於沈翊面前,該做足的戲還是得做,“好,媽媽知道了,你可要乖乖聽話呦。”
魏小純帶着孩子來到樓下,教育專家和幾位老師由阿爾傑接見,他向他們說明了沈翊的情況。
後續的事情魏小純沒再多cao心。
從今天起,沈翊算是正式進入宮家未來接班人的培養歷程了。
在魏小純看來,宮御那不是疼愛孩子爲孩子着想,而是在折磨孩子的童年。
算了,如他說的,那是他的兒子,她也不好管的太細緻。
用過午餐後,魏小純坐在後花園曬太陽,今天秋風和暖,風沒有那麼猛烈,適合坐在戶外賞賞風景,喝喝茶。
沈燕妮也一塊兒坐在花園裡。
“三天後有高中同學會,我怎麼沒聽你提起過呢?”
魏小純端着上等的骨瓷茶杯反問道。
沈燕妮吃了一塊曲奇餅乾,笑着道,“這次的高中同學會就是我組織的,消息還沒發佈出去,你當然不會知道。”
魏小純感到驚訝。
沒想到沈燕妮背後還藏着這麼一手。
“你以前讀書的時候可不像現在這般善於交際。”魏小純喝了一口伯爵紅茶道。
讀書時候的沈燕妮非常內向。
沈燕妮笑了笑,清澈的雙眸盯着魏小純的剪水秋眸道,“人是會變的。”
人當然會變,只是她變得特別快而已。
在他們談話間,女傭端着托盤走了出來,把一盤新鮮做好的餅乾放到了白色鐵藝的歐式雕花小圓桌上。
“這餅乾我以前怎麼沒見你們做過呢?”
魏小純面帶狐疑的道。
女傭低了低頭,恭敬地道,“回魏小姐的話,這是少爺讓我們另外準備的,還有,他特別叮囑過,你只能吃兩塊。”
這麼奇怪。
還只准吃兩塊。
宮御以前可沒有管的那麼細緻。
“哦,好。”魏小純淡淡地道,“那我嚐嚐味道,好吃以後再讓你們做。”
女傭笑而不語的端着銀質托盤退下。
沈燕妮沒有起任何的疑惑之心,快魏小純一步,拿起來就吃。
魏小純慢了她一步,倒也沒有計較沈燕妮的捷足先登。
她張嘴咬了一小口餅乾,在嘴裡回味着。
吃完兩塊後,魏小純果然沒有再繼續吃。
“魏小純,你沒搞錯吧!對一個男人居然唯命是從,連餅乾吃兩塊這麼細微的事都要和你計數,這未免也太離譜了。”沈燕妮冷笑着道。
魏小純沒理會她的挑撥離間。
她認爲宮御說的話自然有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