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小姐修長白皙的長腿擱在飄窗上,長長地裙襬形狀隨意的拖在花色極簡的大理石面上,腳跟支着飄窗與翹起的腳尖之間形成三角形的弧度,露出一小截潔白如玉的美腿。
打開的飄窗有風輕輕吹過,吹的她質地輕柔的長裙下襬不停飄蕩着,蕩起一個又一個漂亮的圓弧。
“辛德瑞拉,你很幸福。”宮芽轉過頭,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凝望着魏小純的側臉,“御把你寵至心尖,疼愛如骨,這份情,即便將來你們兩相忘,也足以回味一生。”
宮芽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飄窗口的風吹起她臉龐的碎髮。
魏小純的眼裡,她像是一隻隨時要展翅高飛的蝴蝶。
這種感覺莫名的蒼涼。
兩相忘,回味一生。
那樣的愛是苦的,是酸的。
又何必拿來自我折磨呢?
就算曾經愛的轟轟烈烈,不能在一起互相廝守,哪怕愛深入骨髓,鐫刻於心,那入骨的相似,刻骨銘心的回憶,無論留在誰的腦海裡,都是一種生不如死的折磨。
她不要,她不要這樣痛苦的愛。
“宮芽,你說話注意下措辭。”
在他們的不遠處,傳來一道冷厲的低喝。
很快,魏小純被宮御擁在懷裡。
該死的,她整個人好涼。
要不是昨晚魏小純對他的態度有了轉變,心情大好的狀態下,處理起公事來往常要得心應手,萬幸及時趕回來了,否則會錯過這場不該進行的談話。
“宮御,我沒事。”魏小純淡淡地道。
他抱的太緊,她快不能呼吸了。
會不會太敏感?
那番話,芽小姐分明是說她,又不是在說他們。
當然,他們也好不到哪裡去,尤其是三年的一紙協議。
芽小姐依然坐在飄窗上,脣角微微上揚,她撇過頭,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視線落在宮御的臉龐,“御,今晚送我回去吧!”
她想回去了。
魏小純有些錯愕。
在城堡裡住的好端端,爲什麼要回去了?
芽小姐宛如一隻輕盈美麗的蝴蝶,動作輕巧的從飄窗上跳下來,赤腳站在冰涼的大理石瓷磚上。
魏小純見狀,推開了宮御的擁抱,把穿在腳上的拖鞋脫下來,走到芽小姐面前,彎腰,把拖鞋擺正放在她腳邊。
站直,她面對芽小姐,漂亮的星眸滿是真誠的道,“我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但是,女孩子要愛惜自己,只有你愛自己,別人纔會愛你。”
她的語調稀鬆平常,沒有奉承也沒有自視過高。
低眸,芽小姐瞥了一眼魏小純放置在腳邊一雙女式拖鞋,再看了一眼她圓潤可愛的腳趾頭,這女孩全身上下透着平凡,卻有一種讓人想要靠近的魅力。
她想,她懂了,爲什麼弟弟那麼喜歡這一點也不起眼的辛德瑞拉。
溫暖,積極向上,充滿活力。
也許,這就是讓她那個挑剔成癮的弟弟貪戀上魏小純的真正理由吧!?
“不必了,我從來不喜歡欠別人什麼。”芽小姐高傲的道,高擡下巴斜睨着魏小純,“還有,別妄想試圖討好我,沒用。”
魏小純以後即將要面對的不只是她,還有他們整個宮家。
如果,連她的刁難魏小純無法跨過去,那麼未來的路會相當難行。
“呃……”
一時間被芽小姐拒絕的魏小純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宮御大步走上前,二話沒說抱起了魏小純,冷冽的黑眸緊盯着芽小姐,磁xing的嗓音低沉的道,“她連我都不屑討好,你就更別想了,把鞋穿上,看你生病我就鬧心。”
他怒瞪着芽小姐,說話時俊龐一片冰冷,幽深的眸光帶着慍怒。
“宮御,少說一句。”魏小純拉扯着他的衣袖,輕聲道。
沒看到他姐姐心情不好嗎?非得火上澆油。
不管芽小姐在旁,他低頭,吻落在了她的脣角,抱着她朝主臥的方向走去。
望着宮御遠去的頎長身形,芽小姐的脣角抿了抿,伸出腳穿上了魏小純給的拖鞋。
但願他們能夠倖免,不會重蹈覆轍她的命運。
回到臥室,宮御抱着魏小純坐在陽臺的躺椅上,他坐着,她坐在他的雙腿上。
“洗過澡沒?”他冷冷地道。
暈死。
哪壺不開提哪壺。
現在洗澡是關鍵問題嗎?
“洗了,誰不洗澡的、”魏小純滿不在乎的道。
宮御冷眸睨着她,俊臉染上嫌棄,直勾勾地盯着她猛瞧,語氣不耐的道,“昨晚也不知道是哪隻睡豬,一路睡到家的,然後連澡都沒洗。”
呃,昨晚她睡着了,確實沒洗澡。
切,這麼記仇的男人也只有他了。
一晚上沒洗澡就要把她列入黑名單,這世界也只有他這麼苛刻的人。
“我早上真的洗澡,不相信你聞聞。”
魏小純氣惱的道,小手扯開開衫就要脫。
她腦子有洞嗎?
宮御明顯是挖好了坑等着她往裡面跳,跳下去也就算了,還跳的這麼不亦樂乎,興致高漲的。
也是沒誰了。
聞言,宮御的身子微微向前傾,冷冷地道,“既然你誠心誠意的邀請了,那我就聞聞看好了。”
變態王。
作起來,怪癖一套一套的。
聞聞看是什麼鬼?
“不要,癢,宮御,你夠了。”魏小純坐在他的雙腿上掙扎着。
宮御的鼻尖貼上她柔軟的脖子,用力的嗅着來自皮膚上散發出來的馨香。
聞完他後悔了。
身體明顯有了不一樣的感受。
坐在宮御雙腿上的魏小純漂亮的星眸對上他冷冽如冰的黑眸,那眸光讓她感到害怕。
魏小純很清楚宮御的眼神代表着什麼。
“不要,不要,你就不能學會自控嗎?宮御,我警告你不準過來。”魏小純伸出雙手抵在他的胸口,雙臂伸直用盡全力的與宮御保持距離。
萬事要見好就收,可他就是貪得無厭的討厭鬼。
“遇上你我只會失控。”宮御霸氣的道。
他的大手往她的纖腰上一摸,魏小純全身軟綿無力,那是死xue。
她怕癢。
“哈哈,別鬧,宮御你住手。”
魏小純一邊笑一邊惱怒的去推開宮御的手掌。
她被他抱住,人被禁錮在懷裡。
“你逃不掉的小東西。”他咬住她的耳垂,眼神邪氣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