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庭軒你可不要被魏小純善良的表象給欺騙了,現在我爸媽他們下落不明,作爲魏家的女婿你能袖手旁觀嗎?”魏晴曦趁機發難,漂亮的五官滿是嚴肅的神情。
魏家的雙親下落不明?
洛庭軒忘記了要處理魏弘業的和魏氏集團的事。
上次連壽的事件暫告一段落之後,他甚至不與魏晴曦追究責任。
魏小純現在還躺在醫院裡,她倒惡狗先咬起人來了。
彎腰,洛庭軒撿起被魏晴曦仍在地上的幾條西裝褲,他淨白的手掌往西裝褲上撣了一下,表示有灰塵。
“追究魏小純是否善類,首先得追究連壽爲什麼會帶走她,包括岳父岳母下落不明,這其中的牽連有多少相關,我想這件事應該立案處理,洛家的親家有難,我們理該竭盡全力去處理,你認爲呢?”他冷冷一笑,諷刺的道。
立案一說是要逼魏晴曦知難而退。
關於魏小純和連壽之間的關係,加上下落不明的魏弘業和於素心,洛庭軒心知肚明這一切是宮御在暗中cao作。
以他專橫,毒辣的處事手段,爲了魏小純對魏弘業夫婦趕盡殺絕並不是沒有可能xing。
可魏晴曦想要淌這趟渾水,洛庭軒認爲讓宮御的狠戾手段去治治她的工於心計,是絕佳機會,而且她是自動送上門去的,要真發生點什麼,也只能怪自作孽不可活。
經過洛庭軒無意間一提醒,她剛纔處於心急關頭,現在冷靜下來想想,事情確實比想象中要來的嚴重。
首先宮御現在全面開始封殺她。
一點工作的機會都不給留下。
投資的撤資,原本有意向要簽約合作,廣播,電視,廣告,統統撤銷。
憑藉高高在上的宮御,他的雄厚人脈與資源,魏晴曦本想靠他近一些多少能撈到一點好處,誰知道,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次真是陰溝裡翻了船。
“關於我爸***下落你必須要派人去調查,畢竟失蹤不是什麼小事,至於你說的立案,等尋找無果再置辦也是可以的。”她打起了退讓堂鼓,話語裡少去了剛剛的急切,虛與委蛇的向洛庭軒討好道。
他對於她的見風轉柁並不感到意外。
魏晴曦要不是個聰明的玲瓏剔透人,洛庭軒也不會娶了她。
至於娶了她到頭來要離婚,這一步他自有用意在。
“追查他們的下落我會派人着手,至於你口中的連壽我知道他的具體情況,並且魏小純出事那天的情由是如何發生的,宮御也在調查中,他要是查到什麼,必定會痛下狠手。”洛庭軒冷眸冷冷地睨着魏晴曦,若有所指的道。
宮御要是查到了是誰出主意讓連壽把魏小純帶走的,那也就意味着她的處境會變得艱難。
知道箇中曲折與來龍去脈的人只有雙親,一想到這裡,魏晴曦的心頭涌現了危險的想法。
棄車保帥。
暫時不找到雙親是對她最大的安全。
她的視線投到放置在腳步打開的行李箱,這是擡頭看向洛庭軒,很快的魏晴曦恢復了以往的溫柔笑臉道,“你在公司忙着工作已經很累,找我爸***事我自己處理,反正最近工作也空閒了。”
一手消息她要全權掌握,要是被他追蹤到任何的蛛絲馬跡,意味着宮御也會很快知道連壽爲什麼會帶走魏小純的細節。
假如,他調查得知是她向魏弘業提議,把魏小純送給連壽當抵債品,宮御發起狠來,魏晴曦不敢想可怕的後果會是什麼樣的?
對於魏晴曦突然轉變注意,不再要洛庭軒派人去調查雙親的下落,此舉引起了他的懷疑。
“你高興就好,現在別妨礙我收拾行李。”
洛庭軒對魏晴曦不客氣的下着逐客令。
這麼晚不睡覺得收拾行李,他是要出遠門嗎?
魏晴曦的心裡儘管有疑惑,她沒有問出口。
臥室裡只剩下了洛庭軒,他從衣帽間探出頭來,朝房門的方向張望,接着從西裝褲袋裡掏出了手機。
“你幫我調查一下,關於魏弘業和於素心的下落,不要讓人發現。”握着手機洛庭軒吩咐那端的助理要小心謹慎處理。
“是的少爺。”助理恭敬地道。
與結束通話後後,洛庭軒停下了收拾行李的動作,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魏弘業與於素心會是死了嗎?
醫院裡,魏小純不安的掙扎起來,渾身冒着冷汗,身子不停的動着,沉睡中的宮御被她鬧醒。
他打開燈,深沉的黑眸查看她的狀況,當見到魏小純一頭都是冷汗,宮御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臉頰。
“魏小純,醒醒,你在做噩夢,聽到沒有,我命令你趕緊醒過來。”他冷冷地道。
該死的,睡個覺怎麼那麼多事。
好像宮御霸道的命令起到了效果,很快,魏小純悠悠地睜開了雙眼。
“我怎麼了?”她疑惑的發問道。
宮御把魏小純從病牀上抱起來,讓她靠着牀頭,不僅醒神也方便說話。
他冷眸怒瞪着她,視線犀利,俊臉冷冽,冷冷地道,“你有病啊,睡覺做什麼噩夢?”
本來處於迷濛狀態的魏小純,猛瞧着眼前一臉慍怒的宮御。
所有的瞌睡蟲都跑光光了。
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被他一下怒喝一時愣住了。
依稀記得夢裡他中了一槍,她想救他,好像有人連她一塊兒推進了林場裡的那片黑湖。
“宮御,夢裡的東西都是相反對嗎?”魏小純低眸,漂亮的杏眼望着蒼白的手掌心。
她不敢說,不敢告訴他那個可怕的夢。
他手掌往她額頭前靠近,手指頭一下子彈上了腦門。
“疼……”
深夜裡的病房,魏小純痛的滿口驚呼道。
下一秒,她被一雙強壯有力的手臂一扯,連人帶被扯進了他的懷裡,宮御伸展開雙臂緊緊地抱住魏小純。
“有我在誰敢動你?不用管夢裡或是現實世界,我說過我的女人我來罩,你只要記住你是我宮御的女人這點就足夠了,其他的交給我,女人就該有女人的軟弱,男人就該有男人的責任。”
靠在宮御懷裡,魏小純久久不語。
她的鼻尖泛着酸,閉上眼,脣瓣貼在他脖子的皮膚上。
這錯亂中的一吻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