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久好久,她才低低嘆息一聲,把頭埋進他懷裡,“嗯,聽你的,別人說什麼我都不理,只要你還愛我,我就開開心心做我莫太太。”
“乖!”他挑起她的下頜,在她脣上落下一個無盡溫柔的吻,“我會永遠愛你。”
“我也是。”她勾住他的脖頸,昂着頭,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她的主動,無疑是天雷公動地火,他將她壓倒在桌子上,雙手強制她的雙臂展開在桌子上,修長有力的十指緊扣着她纖白細嫩的手指。
這樣的姿勢,更突顯她優美細長的脖頸,性|感迷人鎖骨,弧度完美的豐盈,別樣誘人,他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叫囂,精壯的胸膛緊貼她柔軟的身子,狂烈熾熱的吻似乎要將她整個吞噬掉。
箭在弦上時,他的手機響了,他充耳不聞,空靈悠揚的古風音樂當做激情的伴奏,他的吻不斷加深。
鈴聲斷了又響起,鍥而不捨,沐暖晴用力推開他,“接電話,也許急事。”
他亮到驚人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懊惱,摸過手機,看了眼號碼,幾秒後,黑眸中一片靜寂,呼吸已然平穩,“小霄?”
“表哥!藍藍醒了!藍藍醒了!”況延霄叫的那樣大聲,連被莫君清圈在懷中的沐暖晴都聽的一清二楚。
掛斷電話,莫君清摸摸沐暖晴的臉,“我去醫院看藍藍,你再休息會兒,嗯?”
“不了,一起去吧。”況蔚藍受傷時她在場,現在況蔚藍醒了,她不到場,會很失禮。
莫君清沉吟了一下,“也好,一起去。”
他們換了衣服,趕到醫院,況蔚藍已經從重症監護室搬到豪華病房,況偉業夫婦和況延霄正圍着她問長問短,見莫君清和沐暖晴進來,匆匆打了個招呼,又圍着況蔚藍噓寒問暖。
莫君清和沐暖晴走到況蔚藍病牀邊,況蔚藍淺笑着叫了聲:“表哥、表嫂。”
莫君清輕輕拍拍她的頭,“感覺怎麼樣?”
“表哥,別碰藍藍的頭!”況延霄頓時從病牀那邊轉到莫君清身邊,緊張兮兮的盯着莫君清。
“哥,你太誇張了,說的好像我是個瓷娃娃一樣,碰也碰不得,”況蔚藍笑了,“剛剛醫生不是說了嗎,我恢復的很好,血腫吸收的很快,已經沒有危險了。”
“你別滿不在乎的,”楊雅淑在另一邊抓住她的手,“你哥說的對,小心駛得萬年船,你畢竟傷到了頭,小心點好。”
沐暖晴站在一邊,看着況家人像照顧初生的嬰兒一樣,無微不至的照顧呵護着況蔚藍,心裡百感交集。
況蔚藍……她會是南月哥的親生妹妹嗎?
現在她醒了,已經沒有性命之憂,該把南月哥約出來,談談他們兩個的事情了。
畢竟,況蔚藍有可能是南月哥在這世上僅剩的唯一一個親人了,沒理由瞞着他。
雖然況蔚藍已經醒了,但她身體還很虛弱,醫生建議讓她多療養休息,莫君清叮囑了況蔚藍幾句,見她確實沒事,就和沐暖晴告辭離開。
車上,沐暖晴措詞良久,才偏頭看着莫君清說:“莫君清,我有事和你說。”
莫君清笑看她一眼,“什麼事,這麼嚴肅?”
沐暖晴將昨天她和袁凌志之間的談話和莫君清說了一遍,莫君清緩緩踩下剎車,將車停在路邊,側着身子看她,“你是說,藍藍有可能是許南月的親生妹妹?”
沐暖晴點頭,“你覺得呢?”
莫君清微微蹙眉,陷入沉思。
過了一會兒,沐暖晴才問:“你舅舅、舅媽是怎麼收養的藍藍?”
“藍藍兩三歲歲那年,被人放在了況家門口,藍藍小時候長的很漂亮,水靈靈的大眼,粉嘟嘟的臉蛋,粉妝玉琢的,特別可愛,我舅媽生小霄的時候傷到了子宮,喪失了生育能力,她一直想要個女兒,見到藍藍之後,特別投緣,他們當時報了警,確定藍藍沒人認領之後,通過合法手續收養的了藍藍,我舅舅、舅媽很疼藍藍,視如己出,比對小霄還好。”
“嗯,”沐暖晴點頭,“我看到了,舅舅、舅媽還有小霄都是好人。”
“後來他們才發現藍藍有先天性心臟病,舅舅、舅媽猜測着,藍藍的親生父母或者是養父養母,大概是因爲藍藍有這個病,他們無力承擔藍藍的醫藥費,纔會把藍藍丟到況家別墅門口,希望能給藍藍找個有錢人家,收養藍藍,”莫君清笑笑,“我舅舅、舅媽一直想要個女兒,可惜不能生,他們把藍藍當成上天賜給他們禮物,對藍藍疼愛備至。”
“南月哥的妹妹是兩歲那年丟的,許媽媽傷心了好久,也找了好久,可惜一直渺無音訊,直到去世的時候,許媽媽還遺憾沒能見女兒最後一面,帶着對女兒的牽掛走的,她還對南月哥說,如果南月哥能找到妹妹,一定帶妹妹去她墳前拜祭,讓她能在地下安心。”
莫君清沉吟了下,“現在的問題是,我舅舅、舅媽是否希望藍藍認下許南月這個哥哥。”
“應該……希望吧?”沐暖晴猶猶豫豫的說:“如果徐爸爸許媽媽還在,舅舅、舅媽大概會怕心愛的女兒被親生父母認回去,可現在徐爸爸許媽媽都不在了,許家只剩下南月哥一個人,只是一個哥哥而已,不會改變什麼。”
莫君清搖了搖頭,“我們不是當事人,無法揣度他們的心意,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這件事肯定會給舅舅、舅媽帶來困擾,肯定會有點不高興,畢竟女兒是他們養大的,應該和他們最親,自己最心愛的女兒憑空冒出一個親生哥哥,任誰一時之間也接受不了。”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藍藍終究不是他們親生的,藍藍也不會憑空來到這個世上,他們應該早就想過有天藍藍會遇到自己的親生父母,與其讓他們胡亂猜想,害怕着哪天自己親手養大的女兒被親生父母認回去,倒不如告訴他們實情,他們反而安心。”
“嗯……也有那麼一點點道理,”莫君清笑着摸摸她的臉,掏出手機,“我先和舅舅舅媽說一聲,讓他們有個心理準備,你再通知許南月吧。”
出乎莫君清意料的是,況偉業父母知道許南月有可能是況蔚藍的親生哥哥之後,反而很興奮,提出願意讓況蔚藍和許南月儘早見面。
莫君清掛斷電話,沐暖晴已經在一邊聽到了他們談話的內容,笑着挽住他的胳膊,“我說的沒錯吧?舅舅舅媽果然是好人,最好最好的好人!”
“你也是好人,”莫君清笑着捏捏她的臉頰,“舅舅舅媽對你有偏見,尤其是就舅媽,說了很多傷害你的話,你還能笑的這麼開心,說他們是好人,真是個心胸寬廣的好丫頭!”
“他們還不瞭解我嘛!”沐暖晴笑着把頭倚在他肩上,“只要你理解我,對我好,全世界的人都誤解我,我也不怕。”
莫君清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她,“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什麼時候甜言蜜語說的這麼順溜了?”
沐暖晴衝他做個鬼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天天在你身邊,自然就學會啦。”
“什麼天天在我身邊?你的大好青春明明都奉獻給了wo醫大好嗎?只有晚上才倦鳥回巢,回到我身邊,不過嘛……”他湊近她的耳朵,揶揄的笑,“你雖然沒有天天在我身邊,但是天天晚上睡在我身邊倒是真的……”
從字眼上聽,這話倒是還能聽的過去,但是他的眼神那叫一個曖|昧,壞壞的,像只偷吃到肉的狐狸。
沐暖晴又沒出息的臉紅了,用手捂住他的臉,將他那張完美到人神共憤的帥臉推到一邊去,“開車!”
莫君清愉悅的大笑,發動了汽車,看了看時間,“今天不找你南月哥了,時間不早了,省的他興奮的一整晚都睡不着,明天我們再約他出來。”
回到玫瑰園,沐暖晴還是覺得很累,吃了點東西,早早睡了,莫君清在書房忙到很晚纔回房睡覺,一雙手在她身上摸來摸去,被她一次一次拍開,最後可能看她實在臉色不好,資深色|狼破天荒的沒有堅持,摟着她乖乖睡了。
第二天,沐暖晴醒的很晚,醒來之後腰膝痠軟,倦怠無神,渾身沒勁兒。
這回怨不得莫君清了,人家昨晚老老實實的,一根手指都沒動她,不過也難說,也許是以前他太不節制,把她榨空了,留下的後遺症。
她洗漱好,換了衣服出門,莫君清已經做好了早晚,她走過去,摟住他的脖子懶洋洋說了聲早安,把臉埋在他肩頭,“吃了睡,睡了吃,我快被你養成豬了。”
“嗯,沒錯,的確是豬,”莫君清圈着她的腰,啞聲低笑,“又白又嫩的小香豬,養肥洗淨,隨時可以拆吞進肚,美味無敵啊!”
“你又來了!”沐暖晴飛他一記眼刀,在餐桌旁坐下。
莫君清坐在她身邊,打量了一會兒,“看起來臉色還是很白,懶洋洋沒精神的樣子,不然今天還是去查查好了。”
“不用了,我覺得挺好的,”她展顏一笑,“可能是最近事情太多,我又沒事,成天胡思亂想的,開學之後忙起來就好了。”
“但願如此,”莫君清一個勁兒的往她餐盤裡夾菜,“多吃點……”
沐暖晴剛要說謝謝,他繼續說:“養肥了纔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