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病弱三天,這話一點都不假,上官西子在家裡渾渾噩噩的整整睡了三天,這三天她是連時差和養病一起了。
她這次會回來,也是母親用見最後一面逼着回來的,只是回來後,上官西子才發現就她媽媽的那身體,活個一百年不敢保證,但是二十年絕對沒問題。
她原本打算再走,尤其是見到霍正禹後,可是她的證件竟被老媽全部沒收,而且連她的工作單位也給安排好了,是在電視臺工作,據說給她的職位還是個節目主持。
上官西子腦袋都炸了,她在國外是做新聞編輯沒錯,但是和主持這是兩碼事,但是家裡的人都和臺長打完招呼了,據說這是有關係才能混到的美差。
“下週一報道,你敢再出幺蛾子,我就死給你看,”母親以死相逼,讓上官西子沒有半點辦法。
說起來,她一走就是六年,從不曾回來過,想想也是愧對母親,再說了,她幹嘛要走?
這裡是他的故鄉,也是她的,好不好?
這世上離婚的人多了,如果都要躲着,估計大家都要登月去了,所以上官西子也想開了,以後就算和那個人再遇,也是萍水相逢,淡然一笑。
他們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所以也不存在愛恨,根本沒有必要刻意躲着。
週末的晚餐,上官西子剛放下筷子,就看到上官柘衝自己擠眼睛,這是暗號,她懂的。
上官柘不泡妞,不賭博,不炫富,像他這樣的富二代,能做到這個已經是很不容易了,但是他喜歡賽車,爲此沒少進交警隊,這大概也是他和霍正禹混熟的原因。
關於他賽車這事,不僅交警隊的同志們不允許,家裡的也是明令禁止,可是上官柘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所以上官西子一回來,他就像是看到了救星,因爲她可以幫他打掩護,讓他去賽車,這也是爲什麼不論上官西子怎麼罵他,他都還甘之若飴的原因。
“媽,我晚上去逛街,”上官西子一邊用紙巾抹嘴,一邊向主管領導報告。
老太太看了她一眼,“大晚上的,一個女孩子出門不安全。”
“讓柘柘給我當保鏢,”上官西子說着,衝上官柘擠眼。
“我晚上要陪奶奶看電視,”上官柘這個時候,一邊裝腔作勢,一邊不忘拍馬屁。
“那我自己去,”上官西子站起身,一副非去不可的架勢。
老太太疼女兒,手衝上官柘一指,“你不用陪我,去陪着你小姑,記住生人勿近,男人勿擾。”
因爲上官西子和霍正禹的婚事,現在老太太對所有的男人都沒有好感,尤其是對刻意接近念西的男人,格外的警惕,在老太太心裡,連霍正禹這樣的男人都能不忠,這世上的男人沒有誰再可以信任了。
“奶奶放心,我保證連只公蚊子也不讓它靠近我小姑,”上官柘溜鬚拍馬的功夫,真是煉的爐火純青了。
“那母蚊子就能隨便靠近我了?”上官西子去擰他的耳朵。
“哎喲喂……我說錯了,公母一律不準靠近,否則格殺勿論,”上官柘一邊貧着,一邊和上官西子出了門,車子開出別墅的剎那,他立即高呼,“小姑萬歲!”
上官西子搖頭,然後嘆息,“我有種作孽的罪惡感。”
“別啊,我這可是幹正事。”
“小柘,賽車太危險,以後能別玩就別玩了,”上官西子勸他。
“沒事,我們玩的都是風險小的。”
“小柘……”
“小姑,你真去逛街?”
“逛個屁,我六年沒回來了,這裡變的我都不認識,一會迷了路,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呵呵,說的對……要不,你跟我去塞車吧?特別刺激!”
上官西子沉默,片刻才點了點頭,她想去看看不是爲了找刺激,而是看看這賽車的危險係數,如果太大了,那麼下次她就不會爲上官柘打掩護了。
午夜,本該是睡眠的城市,此刻卻被汽車的轟鳴吵嚷着,上官西子坐在上官柘的車裡,看着那些瘋狂尖叫的女人,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瘋!
賽車的是瘋子,那些跟來的女人更是瘋,穿的暴露也就罷了,居然還嗷嗷的亂叫,哪怕上官西子在國外呆了六年,早就是對一切開放熟視無睹,可此刻還是覺得難以接受。
“小姑,你吼吼啊,你這樣安靜,我太沒面子,”上官柘被周圍的氣氛感染,央求起身邊的上官西子,如果今天不是帶着她來,他早拉個火辣妹子來給自己助興了。
“滾一邊去,”上官西子算算也快三十的人了,怎麼可能像那些小女生一樣瘋?
“小姑,我不提興,一會肯定拿不了好成績,我求你了,拜託了!”上官柘說着就伸手過來扯上官西子的衣服。
“你想幹什麼?我是你小姑……”上官西子抱緊雙臂,緊緊的護住自己。
上官柘搖頭,“小姑你都多老了,我對你沒興趣,再說了咱倆是親姑侄,我再蠢,也不會和你亂.倫!”
亂.倫?
這樣的字眼,他也好意思往外說?
上官西子拿起身邊的東西就對他砸去,邊砸邊罵,“你個小兔崽子,真是越大越沒大小了,學會涮你姑姑了,啊?”
“別打啊,小姑我錯了,你別打,打傷了,我就沒法比賽了,”上官柘一邊閃躲,一邊央求。
上官西子停下,隨着比賽的時間進入倒計時,車的轟鳴更響了,而那些小姑娘更是興奮的恨不得脫光了,看着這情景,上官西子就想罵她們一個字:賤!
“女人老了,真是可怕,”上官柘發出感嘆,“要知道年輕的上官西子是何等的潑辣,如今扭捏的像個小媳婦,沒勁!”
“臭小子,你說誰老呢?”上官西子是年齡大了,沒有以前的二勁了,可是女人似乎都有一個致命傷,那就是被人說老啊。
於是,在上官柘的灼灼注視下,上官西子脫下了外套,只着裡面的緊身小吊帶,然後一躍站在了他的車頂上,吆喝了起來……
她這樣做,也不純粹是被上官柘刺激到,而是她想讓那些小女生知道,什麼叫夠辣夠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