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眠眠愣神之際,已經不見了宋沙沙和紀恆的身影。她四處張望,在超市裡走來走去,終於在海鮮區看到了宋沙沙和紀恆。
宋沙沙穿着一條米白色的長裙,長髮高高地挽起,露出了光潔的脖子,脖子上掛着一條閃亮晶瑩的項鍊,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
宋沙沙怎麼可能有錢買項鍊?宋眠眠的心一緊,心裡的猜測越發地清晰了。
宋沙沙親熱地挽着紀恆的手,正一臉認真地研究着眼前的海鮮。
“沙沙,別看了,我可不捨得你這嫩嫩的手指去做那些粗俗的家務。我們在外面吃就好了。”紀恆溫柔地開口,雙眼撩撥地盯着宋沙沙,“我的女人就應該是享福的。”
宋沙沙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紅暈,甜蜜地笑了,“今天是你生日嘛,我要親手爲你做菜的。紀恆,爲了你,我都願意呢。”
倆人你儂我儂地打情罵俏。
“沙沙。”宋眠眠臉色陰沉,上前攔在了宋沙沙的面前。
“原來宋眠眠你也在這裡啊,真巧。”紀恆呵呵地一笑,眼裡意味深沉。
“你怎麼在這裡?”宋沙沙臉上的甜蜜一收,看到宋眠眠,立即沉了下來,冷冷地盯着她,眼底帶着厭棄和不耐。
“我有事要和你說。”宋眠眠上前拉住宋沙沙的手,看也不看紀恆一眼。
宋沙沙皺眉,滿臉的不情願。
紀恆卻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去吧,你親姐要和你談話呢,我在那邊等你。”
宋眠眠冷冷地瞪着紀恆,“紀恆,你敢當着我的面佔我妹妹便宜?”
“佔便宜?”紀恆眉眼一挑,“我和沙沙是戀愛關係,有什麼佔便宜可言?”
宋眠眠氣得肺都快炸了,紀恆不久前還說喜歡她,追求她,最後就變成了吊兒郎當、輕浮無比的調戲了。
這個男人,遊戲花叢間,一點也不靠譜,居然敢欺騙宋沙沙!
打死她也不相信,紀恆會在幾天的時間,就開始喜歡上宋沙沙。
宋沙沙和紀恆認識肯定沒多久,可是就發展到這個地步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有什麼資格管我?你自己都生活得一塌糊塗。”宋沙沙冷冷地懟宋眠眠,眼裡帶着不耐和不屑。
宋眠眠氣得臉都紅了,她冷冷地盯着宋沙沙,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發怒。
“沙沙,你知道紀恆是什麼樣的人嗎?”宋眠眠盯着宋沙沙的眸子,“在不久前,紀恆來找我,說要替代翁翌和我在一起。”
紀恆的那些話,宋眠眠都不好意思轉述,只能胡亂地總結一下,“他就是那種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在花叢間遊戲,但是從來不拿出真心。而且品行不端,對女孩子更沒有任何的尊重可言。你不能因爲他長得像翁翌,就和他在一起……”
“夠了!”宋沙沙不耐煩地斷喝,“我喜歡誰不用你管,紀恆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他在我的眼裡很完美,我不會因爲你的故意抹黑就放棄他。宋眠眠,你心裡是在嫉妒我吧?嫉妒我擁有他的愛?”
宋眠眠氣得噎住,說不出話來。
“沙沙,你要是不是我妹妹,我纔不會管你。你們才認識幾天,就有愛意?”宋眠眠深吸了一口氣,“你不能因爲他長得像翁翌,你就和他在一起。真正的愛不是這樣的。紀恆的人品不行,你和他在一起,會受傷害的,你怎麼就不明白?”
“呵呵……”宋沙沙嘲諷地冷笑一聲,“姐,我的事情真的不用你管,我已經成年了,我能分辨是非好壞。以後你別再打着爲我好的幌子煩我了。就這樣,再見。”
宋眠眠臉色難看地望着宋沙沙瀟灑離去的背影,心裡生起一絲無力感。
她的妹妹根本就不會聽她的,她勸說再多,只能惹來反效果。
因爲翁翌,她和宋沙沙的關係越來越惡劣,漸行漸遠,或許是她做人太失敗了,不但妹妹變成這樣,翁翌死了,和霍天澤的關係也止步於前,現在她還得了個宮外孕?
是啊,她有什麼資格去管宋沙沙,她自己都管不過來。
宋眠眠頹然地轉身,隨便買了一點菜,便出了超市。
回到家,即使興致不高,宋眠眠還是硬撐着做了一桌菜,因爲這是給宋天承吃的。只是在家裡,左等右等,並沒有等到宋天承回來。
宋天承是去念書,宋眠眠並沒有給宋天承配手機,而是把他的手機扣押了下來,現在宋眠眠纔開始後悔了,不該沒收手機的,不然現在不至於在家裡擔心。
或許宋天承並沒有打算回來,畢竟纔剛入學一天,很多學生都選擇在學校渡過週末。
宋眠眠看着一大桌子的菜,只能自己默默地吃飯。
飯吃完,宋眠眠便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您好,您是宋天承的姐姐嗎?”
“您是……”宋眠眠聽到這陌生的聲音,一時提高了警惕。
“我這裡是市一醫院,你弟弟受傷住院了,請立即來醫院辦理相關住院手續。”宋眠眠的腦袋轟地一下,立即像被炸到了一般從椅子上彈跳起來,“我弟弟怎麼了?”
“受傷很嚴重,請你立即過來……”
宋眠眠急得連鞋子都忘記了穿,直接一雙拖鞋,撈起一旁的包包就往外面衝。
一路急趕去醫院,她的身上都是冷汗淋漓,心臟跳得飛快。
受傷住院?還是重傷?弟弟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她原以爲這段時間發生的禍事已經是極限了,沒想到一出又是一出,這禍事什麼時候能停止?
宋眠眠的身體有些虛軟,覺得自己力氣不支,但是她不能倒下,宋天承還在醫院等着她去救命。
“司機,麻煩您再開快點,我弟弟在醫院,現在正等我過去簽字做手術,人命關天啊……司機大叔,求求您了……”宋眠眠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哀求司機。
“不能再快了,超速後果很嚴重,而且我也得保證安全啊。”司機大叔一臉的爲難,“這是極限了,你別急,在醫院肯定不會有事的。”
“那是我弟,不是你弟,你當然不急,大叔,你要多少錢,我可以多給你一些,就算是違章罰錢,我都替你交。”宋眠眠急得上火。差點沒急得掉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