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睡在妻子的身邊很奇怪嗎?”與其說是反問,到還不如說是提醒。
蘇暖聽他這麼一說,收回了她的視線,動作僵硬的躺了下來,是她的想法太過於偏激了。
慕深轉了個身,看着蘇暖,目光太過於深邃,就好像漆黑的黑夜。蘇暖因爲雙眸看向天花板,所以並不知道慕深在看她,如果看到了,怕是會被他的目光所驚嚇。
慕深眼眸微眯,伸手去攬蘇暖,但卻被蘇暖下意識的給避開了,他不肯死心,強勢的把蘇暖摟進了懷裡面,蘇暖吃痛的皺起了眉頭,話語也滿是埋怨:“你別這樣,我想要好好的睡上一覺,如果這樣的話我們還不如就待在機場的候機廳裡面。”
這話,慕深不予理會,只見他那暗黑的眸子更深了。他低着頭,吻上了蘇暖的下脣,蘇暖先是躲他,可卻更加的激起了他心裡面那把最原始的火。他啃咬着她的下脣,伸手從下衣襬滑到了她的後腰身,蘇暖猛然間顫抖了一下,因爲感知到了危險性。
蘇暖動手去推他,可是他整個人都壓在她的身上,讓她動彈不得。她原本是想咬他,讓他鬆開她,可是他的舌霸道的在她的脣舌間遊走着,蘇暖整個人都在抖,可是下一秒,慕深卻用指尖輕巧的解開了她的胸-衣釦子,絕望的淚水紛紛從她的眼眶裡面爭奪而出。
慕深嚐到了蘇暖苦澀的淚水,動作僵住了,蘇暖趁着這個空間,用力的推開了慕深,她扯過了被子,緊緊的抱住自己,就像是一隻刺蝟。
蘇暖想到了慕子凡,那日在醫院他也是這般的強迫她,慕深只是她名義上的丈夫,現如今如此作爲跟禽-獸有什麼分別?
慕深緊緊的抿住了脣,最後還是下了牀,拿過一盒紙巾遞給蘇暖,話語是說不出的低沉:“把眼淚擦擦。”
蘇暖沒有接,而是打掉了紙巾,她擡起冰冷的眸子,眼眶裡面閃爍着倔強的淚光,咬牙切齒道:“慕深,你別在這裡假惺惺了,從中國到美國,再到酒店這一開始就是你的預謀對不對?我沒有什麼資本,不能跟你賭,你也別這樣的玩弄我行不行?你想要什麼女人沒有,何苦就要爲難我一個人——”
她的聲音有些尖銳,刺的慕深的耳朵有些難受,他不悅的皺了皺眉頭,彎身撿起了紙巾。然後把紙巾放到了牀頭櫃那裡,他看着蘇暖,話語十分的平靜:“我說不是你相信嗎?既然已經定了我的罪何苦還要詢問我的理由。我不是爲難你,你是我妻子,夫妻歡好有什麼不可以?我和你之間是利益交易,可是我有跟你簽下契約嗎?傻丫頭,丈夫對妻子有渴望,有正常的夫妻生活這很正常不是嗎?”
蘇暖憤怒的盯着慕深,她很想罵他,很想打他,甚至是想殺了他。可慕深說的話到底都是事實,她沒有什麼能力去反駁什麼。她忽然就笑了起來,那笑,好像是開在嘴邊的一朵妖嬈的曼陀羅花。她問:“慕深,你願意跟一個沒有靈魂的屍體上~牀嗎?”
慕深平靜的開口:“沒試過,怎麼就知道你是一具沒有靈魂的屍體呢?說不定,你還會喜歡上這種滋味,你說是不是?”
“無恥。”這兩個字從蘇暖的牙縫之間迸發而出,字音太冷,猶如萬年冰窖裡面的寒冰。
慕深並沒有因爲蘇暖的這句話而憤怒,他輕輕的笑着,酒店裡面絢爛的燈光打在他的周身,悄悄的爲他勾起迷人的色彩。他扶着蘇暖平緩的躺了下來,然後給她蓋好了被子,話語輕柔:“先睡覺吧,有什麼事情回國再說。”說完,他輕輕的吻去了蘇暖眼角上面的淚水,然後起身走開了。
蘇暖閉了閉眼,有晶瑩的液體從眼角處滑落,隱隱絕望。
晚上八點的時候,慕深訂了餐,服務員直接送到房間裡面,等服務員走後,慕深走到了牀邊,看着蘇暖:“起來吃飯,不然在飛機上面容易餓。”
蘇暖不回答他的話,可是在下一秒,就在慕深伸手準備撫/摸上蘇暖的臉頰時,卻被她下意識的給避開了。她說:“你別碰我。”
慕深的手就那樣僵持在半空中,持續了幾秒,他收回了手,好脾氣道:“既然不想我碰你,那你就先起牀吃飯。還是希望我動手餵你?”
蘇暖起身,從另一側下牀,她連看都不想看到他。但慕深看到這樣的一幕,卻是笑了,不管怎麼樣,她能夠聽話就以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