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深放下了手,笑意清淡:“證據都是人蒐集到的,是人做出來的,有些你看到的是證據,可其實不是。”言下之意:這些證據也有可能是假造的。
其實慕深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這些證據都是經過警察考證的,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警察又怎麼可能會抓人立案調查呢?慕深的這話說的讓警察皺起了眉頭,警察用手有力的敲了敲桌面:“證據都擺在這裡,你抵賴是沒有用的,你坦白還能從輕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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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說的證據是擺在這裡,但你可以在我公司調查這上面的那些交易,那個時候我在國外,在開會,我的助理也在,怎麼可能會在國內進行這些交易呢?反正都擺在那裡,我也不怕你們查。”
警員抿了抿脣,只能叫人把慕深先給帶下去,慕深這案子確實是還有一些疑點,需要進一步的調查。
大概一個多小時後,袁東把一沓資料遞送給了剛剛審問慕深的那個警察,張警官。袁東說:“最近一筆交易顯示是幾天前,而幾天前我們先生在美國,我也在美國。在國內辦事的,就只有秦露一個人,秦露根本就不可能完成這些事情。”
張警官接過看了看,袁東遞交的這些資料跟慕深剛剛說的那些是想到一塊去了,他點了點頭:“剛纔慕先生也是這樣跟我說過的,但是證據確鑿,案子雖然有疑點,但是這也並不能足夠的洗刷慕深的嫌疑。案子我們會進一步調查的,你如果要進去探視,你可以進去。”
袁東抿了抿脣,點頭。
張警官讓人把慕深給帶了出來,提醒道:“慕先生你現在的情況比較特殊,你們的對話內容必須在我們的監視之下進行。”
這話,慕深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袁東,這事你查的怎麼樣了?”慕深把話題投給了袁東,淡淡的詢問。
袁東搖了搖頭,抿着脣:“先生,我去調查的時候根本就查不到一絲的消息,這次設計你的人把圈子做的太完美了,我還在找完美的破綻。先生,我辦事不力,我很抱歉。”說着,袁東也低下了頭。
慕深於他,不僅是老闆,還是朋友,兄弟。如今他出事了,袁東的心又怎麼可能會安放的下來呢?
慕深原本是想伸手拍拍袁東的肩膀的,但是發現自己的手被手銬給銬住了,他笑了笑,說:“你的想法是正確的,太完美的計劃就證明這個人一定是設計了很久。你仔細想想,找最近我得罪過的人,或者是得罪過我的人去調查下線索,這不是你辦事不力,而是對你能力的一種考驗。我相信你,好了,我該回監獄了。”說着,慕深起了身。
“先生——”
“照我所說的去做。”慕深停下了腳步,給出了袁東這麼一句話,這才邁着步子走動了起來。
袁東勾脣笑了,他一定會讓慕深出來的!
……
寧誠晚慕深兩個小時的飛機,出了機場,寧誠就往警局趕,但是卻被告知不能進行探視,是出於保護,也是出於慕深自己的要求。寧誠急了,一通電話打給了袁東:“袁東,我現在在c市警局,警察不讓我進去,你過來幫忙。”
袁東皺了眉頭,可很快又舒展開來,他說:“我前不久才和先生說了話,先生是被人陷害的,他在裡面沒有什麼事,只是在接受調查而已。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要好好的把整件事情都給調查清楚,我在公司,等會要去取證,你既然回來了,就跟着一起吧。”慕深是寧誠的哥哥,而且他們的關係一直以來都很好,慕深出了事,寧誠趕回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好。”寧誠掛斷了電話,又快速的朝慕氏趕了過去。
與此同時,慕兆和慕子凡正在前往慕氏的路上,樑月華在飛機上,距離c市還有一個小時的飛行,上官沐還有兩個小時,蘇暖還有四個小時的飛行。
寧誠到達慕氏的時候,剛好就跟慕兆和慕子凡兩個人打了個照面,見了他們,寧誠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譏嘲道:“你們過來幹嘛,雖然你們姓慕,可這並不是你們兩個人該來的地方。”
他們從來就沒把慕深當成過家人來看待,他又何必要尊重他們呢?
慕子凡氣急,他可沒忘當初在熙園的時候就是這個小子壞了他的好事,氣急上前的時候卻被慕兆伸手給阻止住了。慕兆笑了笑,似笑非笑:“是嗎?你也知道我們姓慕?那你也該知道,現在我們站在的樓是慕氏大樓,慕氏跟我們有關係,我們怎麼不能來?”
“呵,你們還有臉說跟你們有關係,若不是慕深的話,慕氏早就在金融危機那時垮掉了,你們說違心話的時候還真就是臉不紅心不跳的啊。”寧誠這是在揭慕兆的傷疤,往他的傷口上面撒鹽!
寧誠的囂張態度,慕兆怎麼可能會不生氣呢?但他隱忍住了,他恍燃,感慨道:“你知道慕氏是在金融危機的時候被慕深救活的,從此以後他就變成了慕深的所有物品。現在慕深成爲了階下囚,公司早就已經亂成了一盤散沙,這個時候我替他管理慕氏,自然而然也就變成了我的,這叫做風水輪流轉沒有什麼不好的。”
寧誠眼眸裡面閃過了一絲的怒氣,不過一會,稍縱即逝,他先是輕嗯了一聲,隨後又輕輕的笑了,笑容譏嘲:“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現在在這裡說這種話還未免太早了一點。你們慕家人,還真的是一點都不知好歹!”
慕兆笑了笑,對於寧誠的語氣是見怪不怪了,寧誠跟慕深是親戚,對他有敵意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他點了點頭:“謝謝你的提醒,我會牢牢記住的,有空再聊。”說着,慕兆就繞過了寧誠,步伐洋洋灑灑。
寧誠緊握住了手,有什麼好囂張的,若不是慕深因爲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還有你慕兆的存在?
因爲慕兆和慕子凡先一步乘坐電梯上去,等到寧誠上去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衆人圍在總裁辦公室裡面七嘴八舌的說着什麼,袁東和秦露站在中間,最外面站着的是一臉得意的慕兆。
“你們現在在這裡鬧有意思嗎?如果你們是跟隨慕兆的話,那你們儘管去子慕好了,在這裡說有個屁用,先生說了,如果你們要辭職的話可以,寫好辭職書我和袁東就給你簽了。”秦露的話在總裁辦公室響了起來。
伴隨着的是那些人七嘴八舌的議論:
“秦秘書,話可不能這麼的說,慕總的事我們都看過報道了,警察也找到確鑿的證據了,這沒個三五年的他是出不來的,國不可一日無主,更何況這公司了。慕兆是慕總的哥哥,來接管慕氏有什麼不對?”
“慕總都沒有說什麼,你這個小秘書在這裡說這些有什麼用?”
“就是,還真的是狐假虎威慣了,嘚瑟。”
……
有些人就是這樣,牆頭草的趨勢,哪邊給的好處最多就往哪邊倒。或者他們倒下去的那邊因爲什麼而不行了,就立馬投靠新的主子。而且說話還難聽,秦露氣急,多年來這麼的受堵。
袁東護住了秦露,張口想要說話的時候,卻被寧誠給搶在了前頭,寧誠說:“瞧瞧,你們這話說的多麼的好啊,可惜了一點我剛剛怎麼就沒有把手機拿出來錄音呢?你說,要是慕深聽到了你們說的這些話會怎麼樣呢?他現在只是被人陷害進去了,並不就是說他不出來了,若他明天就回來了,那你們可就遭殃了是不是?說別人嘚瑟,我看你們還挺嘚瑟的呢。”說着,寧誠已經邁着步子走了過來。
衆人的臉色變了變,那個說秦露嘚瑟的那個人手心有些冒汗,聽寧誠這麼一說,他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慕深的手段,沒有害怕是不可能的。
但很快其中一個人就站出來,指住寧誠的鼻子,憤慨道:“你是從哪裡跑出來的,這裡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
寧誠的出現對於慕兆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危害,即便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根本就不可能改變任何的事情!
寧誠用手推開了那人的手,笑的陰冷:“我是誰你管不着,你只需要清楚你現在的所作所爲就好,你們該幹嘛該幹嘛去,我還不會告訴慕深這件事情,我已經掌握了最新的證據,足夠證明慕深是被人陷害的。現在我的心情還沒有到那個差點,惹毛了我,明天,或者是過幾天慕深出來的時候你們可就有好日子了!”說完,寧誠又快速的把話題轉給慕兆:“還有你,在慕深出事的時候你就來趁火打劫,這樣做你也太不道德了!”
“有什麼不道德的,這也是當年慕深對我做過的事情不是嗎?”慕兆冷笑了一下。
袁東很氣憤:“有什麼不道德?那好,我就一一解釋給你聽。當年是你無能,讓慕氏險些在金融危機裡面倒臺,是先生搭了一把手讓慕氏一步步的好起來。對於你,先生早就對你忍讓多時了,你對先生這樣做,你有想過先生的感受嗎?若不是先生顧情,你認爲你還能好好的活到現在嗎?早就挫骨揚灰了。”慕兆上次進監獄的事情他聽秦露說起過,簡直就是太讓生氣了!
“就是,慕深這次進監獄說不定就是你的懷恨在心。”寧誠雙手抱臂,在一旁落井下石。
“你可別胡說。”慕深沉下了一張臉,雖然說這件事情的主謀是他,但是這事不能讓別人知道。如果被人知道了,不但慕深沒有損失,就連他也落不到一絲的好處。
“你們都散了吧,有什麼事情等先生出來再說,你們若再和慕兆串通起來,我一定會告訴先生的。”
袁東冷冷的看着那些人,薄脣吐出了這麼一句話,都是些趨炎附勢的小人!
袁東這麼一說,那些人這才慢慢的散開了。
“現在慕深都已經是這個樣子了,你們還要幫他做事?慕氏該回到我的身邊了,我倒是很想讓你們跟在我身邊做事呢,你們的能力不錯。”慕兆的眼眸半眯,嘴角微勾,笑的邪魅。
若不是寧誠的突然出現,他的好事早就成了,想到這裡,慕兆的手緊握成拳,上面青筋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