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爲什麼不還手，就任由別人欺負你？”
司晨雨愣住，對曉月突如其來的問題有些反應不過來。爲什麼不還手嗎？呵……
曉月看着她臉上自嘲地笑了笑，不太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我，自然不知道爲什麼。你就當，我是在爲她和席先生離婚而自責，或者當，我是懦弱，不敢和她這樣的動手吧！”司晨雨說着，朝旁邊的老人走去。
“周爺爺，我們去另一邊曬太陽。”坐在輪椅上的老人點了點頭，司晨雨推着輪椅，往另一個方向走了去。
不知爲何，曉月看着離去的背影，總覺得，明明是個小女孩，卻有種說不出的落莫感。
誰會知道，計劃好的出門會變成這樣呢？不過，曉月並非一直沉浸在不快中的人，很快就忘記了這件事。
白雲溪之所以會這樣做，想必是接受不了被趕出席家的事實，聽說，她從外面的別墅趕出去之後，什麼東西都沒帶走，真正做到了淨身出戶。也難怪，她剛剛會那副樣子。
“你有沒有覺得，剛剛那個女孩，有點怪怪的。該不會真的被白雲溪說對了，她是想借機上位吧？”
雲天霖側臉看了他一眼，無奈地笑了起來：“我有點懷疑，你是不是真的，眼裡心裡都只有我一個人。”
……
曉月一愣，過了一會，才發現雲天霖在取笑自己，不由得嘟囔了兩句：“糟了，我是不是真的年紀大了，你看剛剛，本來完全沒有自己的事情，我偏偏要下去管那個閒事，而且還感覺，似乎吃力不討好似的。你剛剛怎麼不阻止我呢？”
“你說什麼？你年紀大了，那豈不是間接在提醒我，我老了。”
“對啊，你本來就年紀大了，難不成，你還以爲自己是小鮮肉嗎？”曉月忍不住取笑了他一下，讓他平時這麼臭美，難得有損他的機會。
“是嗎？”雲天霖默默地記了下來，說他年紀大了是吧！沒關係，他會有很多機會證明，他一點都不老的。
“又在算計什麼，笑得這麼可怕。”
“有嗎？我在想，晚上吃什麼。”嗯，他在想，今天晚上，他的晚餐是什麼。
對此，曉月深表懷疑，怎麼看也不像是在想吃什麼，她可從來沒見過他在想食物的時候，笑得如此狡猾，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說是逛街，曉月卻只是看看，因爲每季的新款，雲天霖都會在第一時間訂好直接送去家裡。如今出門，就變成了去人多的地方散步。
兩個人逛累了，真說笑着，打算回去做晚飯。
“今天晚上我想吃牛排，我們讓吳媽做牛排來吃吧！”
“嗯！”
一陣急促的剎車聲打斷了他們的話題，曉月朝那邊看了一眼，誰知道，她竟然看見佳佳站在一輛寶馬面前。
司機正指着佳佳罵罵咧咧：“沒長眼睛，找死嗎？找死死遠點，真是晦氣。”大家都在旁邊看着，指指點點，沒有說話。
佳佳在旁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曉月和雲天霖見狀，趕緊過去。
開始她看到佳佳的時候，還以爲自己看錯了，誰知道，竟然真的是她。
可是她從未見過佳佳如此憔悴的樣子，失魂落魄的，剛剛那個神情，就像具行屍走肉。直覺告訴她，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佳佳，你沒事吧！有沒有撞到哪裡。”
直到聽見曉月的聲音，佳佳這纔回過神來，見她就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佳佳眼睛一酸，泛起了水霧，卻什麼也沒說，只是伸手將佳佳緊緊抱住。
“小白！”
“乖，我在。不怕，我在這裡。我們先回去再說！”曉月很奇怪，佳佳不是已經和顧宸住在一起，前些時候她還聽顧宸說，打算和佳佳求婚，直接去領證了。
可現在……這又是怎麼回事。
曉月看了看雲天霖，雲天霖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顧宸這幾天正好去國外出差，似乎是去實地考察那邊的酒店經營模式。按道理說，這兩個人應該好好的纔對，怎麼幾級啊家就突然這樣了？
雲天霖同樣也不明白，只好先把佳佳帶回楓居，瞭解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再說。
這一路上，佳佳一直沒有說話。曉月不放心佳佳這樣，就和她一起坐在了後座。她似乎很累，沒有休息好，就靠在她肩膀上眯了一會，車到了楓居，她才被路過的車鳴聲驚醒。
她下意識緊緊抓住了白曉月的手，似乎很是害怕的樣子。曉月不懂，她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會害怕成這個樣子。
“沒事，佳佳，這裡是楓居，你別怕。”曉月趕緊拍了拍佳佳的背，心裡開始責怪起了顧宸。好好的一個人，佳佳以前神采飛揚的，一些日子不見，她就變成這副樣子了。
等看到顧宸，她可要好好找他算算賬。
佳佳在曉月的攙扶下，進了屋。吳媽見這情況，趕緊倒了被熱水給她喝下，這纔下去繼續忙自己的事情。
雲天霖坐在她們對面，看見陳佳佳這個樣子，心裡也有些不解。顧宸不像是會對感情不忠的人，怎麼突然佳佳就這樣了。
“佳佳，你別怕。我在這裡，你告訴我，這些天，都發生什麼了。爲什麼你……變成這樣了。”
“小白，她……她太可怕了。我……我不敢一個人回去。”
曉月聽到了佳佳口中提到了一個人，她？
“佳佳，別怕，我在這裡，我陪着你，你告訴我，那個她……是誰？”曉月小心翼翼，就怕佳佳會因爲提到那個人而害怕，情緒激動。
佳佳沒有說話，喝了一大口水，這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她是阿宸的小媽。那個女人……她不正常……”
顧宸的小媽？曉月更奇怪了，顧宸的小媽，不是應該在老家那邊嗎？佳佳又怎麼會有機會接觸到呢？
“佳佳，你別怕，先冷靜一下。我們慢慢說。”
說到顧宸的小媽，雲天霖也覺得奇怪了。怎麼顧宸的小媽會和佳佳扯上關係，他也沒聽說人過來了。顧宸出差也有三四天了，離開的時候也沒有聽他提起。
可當雲天霖仔細聽完佳佳說的那些時，不禁心裡有些震驚。
這樣看的話，那就真的有些可怕了。
“小白，顧宸的小媽，她真的不正常，她一直嚇唬我，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還……還……半夜跑到我和阿宸的臥室裡來。”
曉月一聽，自己也愣住了。這……就真的很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