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一個人就這麼過來,難道就不擔心,我對你肚子裡的孩子動手腳嗎?”周雅靜看着白曉月,現在只有她們兩個人,如果自己動什麼手腳的話……
“我爲什麼要怕?你若是敢動我半個手指頭,阿霖,他絕對不會放過你。”周雅靜最討厭的就是白曉月現在這副樣子,總是那麼自信自己的想法,胸有成竹。可偏偏,事實就是她認爲的那樣。
她還是不甘心,不甘心一次又一次在她面前表現得如此窩囊不堪。
“我也會絕望的,若是我放棄了對天霖的感情,你覺得我還會在乎他對我的看法嗎?他都要和我恩斷義絕了,如果是那般,那還不如讓他恨我,起碼,他會記住我。”
“如果你已經放棄,不抱有任何幻想,這會你就不會在這和我說話,早就動手了,不是嗎?我既然敢一個人過來,就不會怕你對我怎麼樣。我白曉月,從來都沒有怕過什麼。”
她的確不怕周雅靜,她也斷定,這樣的女人是不會輕易放棄的。所以她來了,只是想要看看,這個女人還能編造出什麼樣的謊言。
她沒有來錯,今天也算是打開眼界,更加看清了周雅靜厚顏無恥的程度。
“白曉月,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地方。我最討厭的,就是你現在這副樣子,這幅高高在上的樣子,不把任何人都放在眼裡的樣子。這樣的眼神,像極了他。不管天霖怎麼做,我都不會放棄的,即便你們結婚了,我也不會放棄。”
曉月真的很欣賞周雅靜如此堅持的性格,只可惜,如果這樣的執着用在其他地方,應該會更好。若是用在感情上,只會讓自己更加痛苦。
她不會勸她放手,也沒有什麼立場勸她放手。爲她好嗎?這樣的話聽起來更會讓人覺得噁心一些,她說不出這樣的話。
明明應該是劍拔弩張的情敵見面,按照常理,兩個女人應該脣槍社長打得不可開交,那纔是正常的畫面。可此時這兩個人安靜的互相望着,又像是在通過對方看另外一個人。
“不慎榮幸,人總做不到讓所有人都喜歡,被討厭也不錯。希望你早點想通,不再執着。作爲阿霖的妻子,我很樂意接受你的任何挑戰。”
“白曉月,你不要太自信。知不知道,太自信了,那就叫自負。”
“是嗎?阿霖倒是很喜歡我這樣。我不是對自己自信,我是對我和阿霖之間的感情自信,自信他不會離開我。”
白曉月優雅地笑了笑,轉身朝門外走去。
“對了!”曉月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了看周雅靜說道:“出門的時候,別忘了遮好一點,這樣就不容易被人看到了。”
善意的提醒,在周雅靜的眼裡卻成了一種挑釁和侮辱。這些痕跡對她來說,就是一種恥辱,她恨不得能立即將這些痕跡都抹掉,偏偏做不到。
它們就像是深入骨髓了一般,黏在她的身上無法除去,就算這些痕跡沒有了,她還是忘不了這兩天裡,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門被關上的一瞬間,她再也不想控制自己的情緒,抓起茶几上白曉月用過的杯子,狠狠地砸在了門上。杯子碎了一地,玻璃渣子飛濺到她面前,看着地上的碎渣,她笑了。
有時候真的很想放下,告訴自己,算了吧!何必這麼執着,自己在巴黎的時候不是過得很好嗎?可下一秒,雲天霖對白曉月溫柔的樣子又浮現在她的腦海裡,像是一層魔障,慢慢將她裹緊,越來越緊,直到她無法動彈,慢慢的,變得呼吸困難。
就像現在這樣,她感覺自己終日在苟延殘喘的活着,就像一具行屍,骯髒的靈魂深藏在軀殼裡,只是想想,都覺得可怕。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時光倒流,再回到她沒有離開之前,那個時候,她一定不會放手的。
周雅靜拿着手機,再次撥通了雲天霖的電話。既然自己現在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那句不能回頭了,就算這是一條不歸路,她也要繼續走下去。
雲天霖正在看着手中的文件,私人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本能的以爲是曉月從周雅靜那裡出來,所以打電話給他。
結果一看,竟然是周雅靜的電話。
看着電話不死心的響了很久,他才接了起來。電話裡傳來她委屈的聲音,雲天霖眉頭一皺,還真的被這丫頭給說中了不成。
“有什麼事嗎?”周雅靜握着電話,耳邊傳來那依舊冰冷的聲音,她一時之間嗓子有些哽咽起來,不是做作,而是真的難過。
“天霖,對不起,我知道不該在你上班的時候打擾你,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發生什麼事了,你說。”雲天霖把手機放在桌上,按了錄音的按鍵。
“剛剛……剛剛我在打掃公寓,曉月突然過來找我,還跟我說了很多話。我明白,她肯定不喜歡我的,我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會給你們帶來困擾,對不起。可是,,我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件事告訴你。”
“你打電話的目的,不就是爲了告訴我這件事嗎?怎麼現在有吞吞吐吐的了。”
周雅靜知道,雲天霖很精明,可能自己一開口,他就已經猜到了自己的目的,不管他信還是不信,她都要這麼做。
“曉月來找我,告訴我,她有了你的孩子,你們……馬上就要舉行婚禮了。”
“婚禮只是儀式,月月早就是我的妻子,這你不是很清楚嗎?”
“這個我都明白,她好像誤會了什麼,看見我在這裡,很是生氣。和我說了一些話,叫我不要再纏着你。我跟她解釋了,可是她根本不相信我說的話,在我這發了一頓脾氣,這才離開。我有些擔心,她懷着孩子,這麼氣沖沖離開不會出什麼事吧!”
雲天霖停下手裡的事情,看着電話沉默了。周雅靜以爲自己說的話起了作用,心裡一喜。
“我已經把話說清楚了,我們之間只是朋友關係。可她說,房子是你的錢買的,我這樣和小三沒什麼區別,還要我現在就搬出去。”周雅靜說着,委屈地哭了起來。
“這件事,我會處理,你不用搬。”雲天霖繼續拿起文件,認真看了起來,電話那邊的周雅靜,已經欣喜若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