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回來多久,今天是外婆的忌日,所以就回來了。”沈優優笑着解釋道。
張嬸跟沈優優說着話,這才注意到祁念辰身邊的祁念辰,雙眼一下瞪的老大,笑着問道:“沈娃子,這男娃子是誰?可不是俺們村裡的人,長得可真俊啊!”張嬸是小地方出來的人,也沒見過什麼大世面,第一次看到這麼俊俏的男人,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眼神雖然直白,但並沒有任何惡意。
祁念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第一次被人這麼如此直白的打量着,頗有一絲尷尬。知道張嬸並沒有惡意,所以祁念辰也就沒多說什麼。
“他是……”跟張嬸聊的太愉快,以至於沈優優都快要忘記旁邊祁念辰的存在了。
這要怎麼介紹,說是老公還是老闆?這個問題着實把沈優優難住了。
想了想,沈優優最終開口道:“張嬸,他是我老……”板字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旁邊的祁念辰就打斷沈優優的話,開口道:“張嬸,你好,我是沈優優的老公。祁念辰,很高興認識你。”
祁念辰的話音剛落,沈優優和張嬸都傻了眼。
從沈優優的神色上,祁念辰就知道沈優優想要介紹的身份絕對不是他丈夫的身份。
不知道爲何,一想到沈優優介紹他的時候,是老闆,上司,這種冰冷的詞彙,彷彿是有意隔開他們一般,祁念辰的心裡就很不舒服。所以動作先於的理智的打斷了沈優優的話。
沈優優確實是想介紹祁念辰說是自己的老闆。因爲倆人並不是真正的夫妻,如果現在介紹他是自己的老公,以後倆人分開了,還得跟村裡的人解釋。所以綜合所有的要素,還是介紹老闆比較妥當。只是沒想到祁念辰卻說他是自己的老公。沈優優真是又尷尬,又是手足無措,恨不得現在就捂住祁念辰的嘴。他是不嚇死人不罷休嗎?
張嬸愣了一下,傻了半天才反映了過來,臉上是一臉開心的笑容,然後纔對沈優優問道:“沈娃子,你啥時結的婚,咋也不告訴俺一聲。俺好給你去祝賀啊!這麼帥的男人,沈娃子,你可撿到寶嘍!”
很早以前,張嬸就覺得沈娃子長得喜慶,將來一定會有福氣的。再看面前的男人,雖然穿着普通,但也掩蓋不住他身上華貴的氣質,一看就是人中龍鳳,沈娃子跟着他一定好福氣。張嬸是越看越滿意,頗有一副祁念辰就是她女婿的架勢。
“那個,我……”沈優優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這張嬸哪都好,就是有些碎嘴,沈優優已經能想象到,不用一個小時的時間,整個村裡的人都知道她沈優優結婚的事情。這真是讓她百口莫辯。
說起來,祁念辰也真算是她的老公,只不過是有名無實罷了。
一想到以後跟祁念辰分開了,在回村裡,他們追問着她的老公,咋離婚了,沈優優就一陣的頭大,擡起頭就惡狠狠的瞪着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無視沈優優惡狠狠的眼神,祁念辰笑着對張嬸解釋着:“張嬸,我這次就是帶着優優回去見我的父母,然後商量一下結婚的事情,到時候一定會請張嬸來的。”
“好好好……”張嬸笑的合不攏嘴,知道沈優優結婚一定是在城市裡擺桌,一輩子都沒走出過小村莊的張嬸可以走出去,自然是高興不已。
旁邊的沈優優早已經傻了眼,暗歎,祁念辰說謊都不打草稿的。
告別了張嬸,回去的一路上,沈優優都一副氣呼呼的樣子,也不跟祁念辰說話。
“怎麼?生氣了?”
祁念辰不問還好,這一問,沈優優是在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對着祁念辰就氣哼哼道:“你跟張嬸胡說什麼?這個村子很小,不出明天所有人就都知道我結婚的事情了,你讓我以後還怎麼做人?”在鄉下,離婚可是大忌,是丟人的事情。
對於沈優優的話,祁念辰不以爲意,反而理所當然道:“我說的是事實,你我本來就是合法的夫妻。”
沈優優真被祁念辰氣到了,有些口不擇言道:“對,我們是合法的夫妻,但你別忘了我們之間的協議,還有三個月的時間,協議就要結束了。到時候我們……”沈優優哽咽住了,剩下的話再也說不出口。到時候他們只能是橋歸橋,路過路,再也不會有所交集了。可是這些話沈優優又怎麼能說出口,只能看了祁念辰一眼,悲傷的轉身離開。
跟沈優優在一起的時間總是很快樂,祁念辰都要忘記了那份協議的存在。原來還有三個月倆人之間的協議就要結束了。可是該死的,他根本就不想要結束。當初他爲什麼只簽了一年,而不是一輩子呢?
祁念辰懊惱至極,追上了沈優優,倆人都是一副深思的模樣回了家。
吃過晚飯,沈優優就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因爲大部分的衣服都在祁念辰的別墅,所以沈優優這次回來也只單了幾件衣服,很快就收拾好了。
沈優優走到櫃子前,打開抽屜,裡面赫然就放了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
沈優優拿出裡面的玉佩,細細的摩擦着,動作是那樣的小心翼翼。這塊玉佩是沈優優父母留給她的唯一遺物,所以沈優優倍感珍惜。去n市的打工的時候,沈優優並沒有把它拿走,就怕在路上刮花了,丟了,或者是讓人搶了。只是這次她想把它一起也帶走。
沈優優看着手上的玉佩,不自覺的懷念起了自己的父親來。
祁念辰在外頭擦了身子,洗完頭髮了走進來,看到沈優優站在櫃子前,就走了過去,一眼就看到了沈優優手中價值不菲的玉佩,“這塊玉佩?”眼中一閃而過一個景象,他好像在哪裡見過。卻又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沈優優看到祁念辰盯着自己手中的玉佩,就解釋道:“這玉佩是我父親送給我的護身符。我從小就一直呆在身上。”
祁念辰有些驚訝,然後開口道:“給我看一下。”
沈優優不疑有他就把手中的玉佩給了祁念辰。
祁念辰接過玉佩,仔細的看着,確實是一塊完美無瑕的美玉。他要是沒記錯,這塊玉佩應該產自清朝時期的吧。放到現在怎麼說也算是古物,價值千萬。
祁念辰自小就對古董有一些研究,所以他可以肯定自己絕對沒有看錯。只是他好奇的是,沈優優的家人住在這樣一個破舊的地方,又怎麼會有這麼貴重的玉佩。
祁念辰有一絲疑慮的問道:“這真是你父親送給你的玉佩?”
“當然是,你看看這裡,這裡還有我父親給我刻的字,沈。”像是爲了證明這塊玉真的是自己的所有,沈優優還翻開玉的後面,露出後面的“沈”字。
祁念辰仔細的看了一眼,確實是有一個沈字,看着沈優優再次問道:“你知道這塊玉值多少錢嗎?”
沈優優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然後伸手輕柔的撫摸着手中的玉佩,笑着道:“我想它大概不值幾個錢的,不過對我來說它是無價的。”金錢是不能衡量它對她的意義的。
聽到這裡,祁念辰的眉頭索的更深了,他確定了沈優優是真的不知道這塊玉的價值。猶豫了片刻,祁念辰還是選擇了據實相告,“這塊玉,保守估計也有一千萬。”
“一千萬?”沈優優驚訝的瞪大了雙眼,嚇得差點連手裡的玉都摔了出去,幸好祁念辰眼明手快的接住了。
“小心一點,這可是一千萬。摔碎了你可要心疼了。”祁念辰看着沈優優那副瞪大的雙眼,可愛的模樣,忍不住逗弄道。
沈優優不可置信的問道:“總裁,你說的是真的?”
祁念辰皺着眉頭,似乎因爲沈優優的不相信而有一些生氣,“你不相信我?”
“不是,我只是……你也看到了,我們家這種情況,怎麼可能會有價值一千萬的玉佩,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我說的只是這塊玉的本身價值,它可是古董,有一定的收藏價值,如果放在拍賣行的話,賣出的可不止一千萬。”有些富商就喜歡收藏古董,往往買下來的時候都是天價。
祁念辰不說還好,一說沈優優更懵了。
“我的天。”沈優優真的要暈了。一想到自己帶這塊玉帶了十幾年,都不知道自己一直是帶着一千萬再走,沈優優就覺得自己要瘋了。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手中的玉佩是古董,還值那麼多的錢。她一直都以爲這是假的,雖然這塊玉真的是很晶瑩剔透,完美無瑕,但沈優優想到現在的造假那麼厲害,也從來沒想過過它是真的。
現在知道了這塊玉的價值,沈優優更不敢把它隨意的放在家裡,要是她走了,這塊玉被偷了怎麼辦?
想到這塊玉的價值,沈優優就變得更加小心翼翼的,頗有一副捧在手裡怕碎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