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祁念晨的話刺激到了周安傑,憤怒的上前一把抓住祁念晨的衣領,惡狠狠的指責道:“祁念晨,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這些話?當年你對付我爸的時候,又何曾想過孤兒寡母的我們。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在周安傑對祁念晨動粗的時候。祁念晨身後的保鏢就紛紛的掏出槍上前,而周安傑這邊的人看到祁念晨的人掏槍,也紛紛掏出槍支,倆隊人馬一觸即發。
祁念晨擺了擺手,示意身後人不準上前,看着面前因憤怒而扭曲了整張臉的周安傑,冷聲道:“商場如戰場,勝敗乃兵家常事。是你父親自己懦弱走了絕路,如果不是我也是別人。”
“祁念晨,少在那裡說好聽的。是,勝敗乃兵家常事,我父親敗在你受傷,是他技不如人
。但是你又知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再盯着我們孟家,就是因爲你擊敗了我的父親,讓我們孟家一夜之間土崩瓦解。讓他的仇人尋上門,爲了保護我們他不得不走上絕路。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周安傑偏激道。
八歲之前,周安傑以爲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是八歲之後,他才知道人生沒有最黑暗,只有更黑暗,他墮入了無邊的地獄。
八歲父親去世,孟家倒閉,十歲,母親在意大利去世,他一個還算孩子的人被逼帶着不滿五歲的孟安妮沿街乞討,有幸被戴夫收養。
他以爲自己被戴夫收養。以後就可以不必再過那種地獄般的生活了,然而他不知道,被戴夫收養纔是真正的人間煉獄。
戴夫完全就是一個變態,他喜歡男人,更是戀童,之所以收養周安傑也是因爲周安傑的美貌。他把周安傑當做孌童收養。在他的身上發泄慾望,用盡所有非人的手段折磨着他。
好幾次,周安傑忍受不了這樣的屈辱和折磨,想要自行了斷,可是戴夫那個變態卻用孟安妮的生命威脅他,讓他不得不以如此屈辱的姿態生活下去。
戴夫對外宣稱他是自己的乾兒子,可是道上的人都知道他周安傑不過是戴夫的玩具,男寵。說的不好聽的就是一個下賤的男妓。人人就看不起他,唾罵他,那段日子他就猶如過節的老鼠人人喊打。
連周安傑自己都不知道那段日子他是怎麼過來的。除了恨,除了滔天的恨意。他沒辦法堅持下來。
他恨,他恨那些讓他變成這樣的人,所以他要報復,他要讓那些曾經傷害過他的人,變得比他更加的不幸和痛苦。
就是因爲這種恨意和報復,讓周安傑學會了隱忍。
他不在反抗,他開始逆來順受,乖乖的聽從戴夫的任何變態的要求。慢慢的戴夫真的收起了自己的戒備心,而周安傑就在戴夫放低戒備心的時候,在牀上,把早已經準備好的槍,對準戴夫的胸口,一槍斃命。
他到現在還記得戴夫死時的表情,滿眼的不可置信,卻無力的緩緩倒下。那一年周安傑二十歲。
看到戴夫斷氣,周安傑還是不滿足,隨意的拿出一把刀,不停的刺在戴夫的身上,看着鮮豔的紅血順着戴夫的身體涌落出來,周安傑非但沒有感覺到害怕,反而瘋狂的大笑了起來
。那時候的他有一種強烈的報復快感。
戴夫死後,周安傑就以戴夫乾兒子的身份接受了他的一切。
周安傑知道那些老傢伙不服自己,沒關係,他們不服他就殺了他們,直到他們服爲止。
如果說在戴夫身邊周安傑學到了什麼,只能說他學會了比戴夫更加瘋狂和變態,看到鮮血的興奮比毒癮還厲害。
他喜歡這種掌握別人生死殺人的感覺,這就是權力的好處。
周安傑也痛恨這樣的自己,但是卻只有在這種變態的行爲中,他的心纔會得到一點點的緩解,這種行爲就好像吸食毒癮的人一樣,一點點的上癮。
其實在歸國,殺了那些曾經傷害孟家人的時候,周安傑也沒打算把祁念晨怎麼樣。
正如祁念晨說的那樣,商場如戰場,勝敗乃兵家常事,輸了就是輸了,只能怪他父親技不如人。
但是偶然間,他看到祁念晨滿面春分的跟沈優優在一起的一家四口的幸福畫面,一下子就深深刺激到了周安傑。這樣幸福的一家四口的畫面也曾經出現過在他的身上,然而現在,那些幸福對他來講早已經是奢望。
爲什麼他在煉獄中痛苦的時候,祁念晨卻可以得到幸福,還那樣的開心,周安傑嫉妒,他不甘心,他不甘心。所以他要報復,報復祁念晨,也要讓他嚐嚐自己曾經受到的痛苦。
回憶戛然而止,周安傑鬆開了對祁念晨的牽制,對身後的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放下槍,似乎又恢復那種玩世不恭的態度,周安傑看着祁念晨肆笑的開口:“祁念晨今天我就讓嚐嚐痛苦的滋味。”
退後一步,周安傑掏出自己的手槍,指在沈優優的腦袋上。
“周安傑,你想幹什麼?”看到周安傑的舉動,祁念晨的心陡然一提,立馬擔憂的急叫出口
。
“沒什麼,只是想要跟祁總裁玩一個遊戲而已。”周安傑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態度。
“玩什麼好呢?”周安傑摩擦着下巴,故作一副思考的模樣。
突然眼睛一亮道:“我們就測試一下,祁總裁究竟有多愛你的妻子吧。”他宏臺圾。
隨手拿出一把匕首扔到祁念晨的腳邊,周安傑挑釁道:“刺吧,刺到我滿意爲止。” WWW ●тт kǎn ●C 〇
還沒等祁念晨做出任何反應,一旁的韓晨曦早已經看不下去,衝動的衝上前,對着周安傑就破口大罵,“周安傑,你別太過分。”氣憤的怒瞪着雙眼,韓晨曦那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好像恨不得吃了周安傑一般。
可是周安傑卻不理會韓晨曦的咒罵,目光直直的看向祁念晨,“怎麼?祁總裁莫不是怕了吧。”
“砰”的一聲,周安傑對着沈優優的腳下就是一槍,收起槍,周安傑看向祁念晨,挑釁道:“下一次我可不會再偏了。”
“少風,把晨曦拉下去。”祁念晨知道周安傑絕對說到做到,事情如今,他也只能按照周安傑的要求坐下去。
陸少風雖然也不忍心祁念晨受傷,但是卻又不得不聽從祁念晨的命令。只能把張牙舞爪的韓晨曦拉下去。
韓晨曦不停的掙扎着,怒喊着:“陸少風,你給我放手,祁念晨你是不是瘋了,真要照着這個變態的話去做。”
韓晨曦的話根本就沒有進入到祁念晨的耳朵裡,看着腳下的匕首,祁念晨彎腰撿起,毫不猶豫的對準自己的大腿就是一刀。鮮血瞬間就涌裸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所以人都驚愕的張大了嘴。
可是祁念晨好像沒有感覺一般,緊抿着脣瓣,目光冷冷的看向周安傑,冷聲道:“這下你滿意了吧?”
周安傑一臉的不在意,輕蔑道:“嘖嘖,只是流這麼一點血,我怎麼會滿意?”言外之意就是要祁念晨在繼續的刺下去,直到他點頭說滿意爲止。
一直默不作聲的沈優優,在祁念晨用刀刺下去的那一刻,似乎有了一絲微動
。
猩紅的眼眶有淚水在涌動,腳下的步伐又微微的波動,似乎想要阻止祁念晨的舉動。
“好,既然你要玩,我就陪你玩到底。”祁念晨用前所有爲的聲音大聲的喊道。然後對着沈優優微微的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祁念晨是故意說的這麼大聲的,就是想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的身上,而不讓人發現沈優優的異樣。
周安傑果然被祁念晨吸引了注意力,沒有察覺到一旁沈優優的異樣。
腿在微微的顫抖,祁念晨卻咬牙堅持,舉起匕首,想要再次刺下去。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女聲打斷了祁念晨自虐的行爲,“不要。”
看到來人,周安傑剛纔還笑意盈盈的臉立馬就冷了下去,“誰讓你來這裡的?給我回去。”
來的人正式周安傑的妹妹孟安妮。孟安妮知道了周安傑的一切計劃,擔心哥哥有危險,所以不顧阿二的阻止堅持要來島上,沒想到一來就看到了自己哥哥如此殘忍的一幕。
“哥。”孟安妮大喊了一聲,“哥,算了吧,爸媽已經過世了,我們也應該放下仇恨了。”
“啪”,聽到孟安妮的話,周安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給了孟安妮一巴掌。
“你說的是什麼話?我就是這麼教你的?他們可是生你的父母,你怎麼可以部位他們報仇?”
“哥?”孟安妮捂着自己的臉頰,淚水在眼眶中轉動着,滿眼的不可置信。長這麼大,還是周安傑第一次動手打她。
其實孟安妮對自己的父母的影響很模糊,有記憶以來都是自己的哥哥在照顧自己。所以她一直都對周安傑一個人親近。
因爲對自己的父母沒有印象,所以孟安妮對祁念晨的仇恨也不深。但是她也知道一直懷揣着仇恨的周安傑一直都過得很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