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以爲,所有的痛苦已經過去,她跟秦歡真正的迎來了幸福的生活。可是溫暖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有這樣突然的變化。
秦燁沒有死,他一直活在他們的身邊,可是他隱藏的目的,卻是在她跟秦歡即將開始幸福生活的時候,突然出現,並且威脅她離開秦歡?
“爸,爲……爲什麼?你爲什麼要讓我離開秦歡?我並沒有做錯什麼,秦歡也沒有做錯什麼,你爲什麼要拆散我們?爸,你能給我一個理由嗎?”溫暖靠着餐廳的牆壁,勉強支撐着自己的身體,不讓自己跌倒在地上。
“沒有什麼理由,你要做的就是離開秦歡,而且是永遠都不許出現,要不然後果是什麼,你很清楚!”秦燁沒有給溫暖任何的理由或是解釋,他的唯一目的,就是讓溫暖離開秦歡。
溫暖的雙手漸漸的握緊,心口的那一股窒息感,越來越濃烈,她覺得自己的心很痛很痛,痛得已經無法呼吸。
秦燁知道溫暖現在已經是心緒‘混’‘亂’,所以他沒有錯過這個威脅她的機會,“溫暖,你現在只有離開秦歡,纔是唯一對他好的做法,你想想,如果秦歡知道他一直敬愛的父親,其實不是他真正的父親,而是一個從他生父那裡奪走他母親的男人,他會變成什麼樣?”
不用秦燁提醒,溫暖也知道,秦歡如果知道了他身世的真相,一定會接受不了的,甚至會失控發狂。
一想到這樣的情況真的發生了,溫暖的心就跟着揪了起來,一股濃烈的悲傷,緊緊的佔據着她的身心。無需親眼看到秦歡承受那樣的痛苦,溫暖單是這樣想着,就已經感到無邊的痛苦了。
“爸,你給我幾天時間,讓我再跟秦歡相處幾天,把事情處理好,再離開他,可以嗎?”現在的溫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籌碼跟秦燁對峙,她只能順着他的意思走,卑微的乞求着他的寬限。
“可以,我就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後,如果我看到你還在秦歡的身邊,那麼,就不要怪我狠心了!”秦燁一字一句,冰冷的說着,低沉的語氣中,充滿了威脅。
“放心,三天後,我一定會離開秦歡的。”溫暖忍着心中的痛,忍着眼中的淚,哽咽的說出這句令她萬般心痛的話語。
“很好!爸爸相信你會說到做到的,我就等着看你的表現了!記着,不要告訴任何人我還活着的消息,否則秦歡的身世,我仍然會對衆公佈!”秦燁狠狠的威脅完,然後直接掛了電話。
打完這通電話,溫暖覺得自己全身的力氣,彷彿都已經被‘抽’完了,她靠着餐廳的牆壁,身體無力的向下滑着,最後跌坐在木地板上。
秦燁的出現,完全是另一個惡夢,溫暖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驚恐,一顆心就像被掏空一樣,空空‘蕩’‘蕩’的,失去了直覺。
溫暖原本以爲,只要她毀了秦媽媽留下來的遺書,只要她永遠閉口不說,秦歡就不會知道他的身世,他就不用承受父母間的那段慘痛過往。
可是溫暖做夢都沒有想到,秦爸爸竟然還活着,而且他還利用秦歡的身世,威‘逼’她離開秦歡。溫暖想不明白,秦爸爸爲什麼要這麼做,他爲什麼硬是要‘逼’她離開秦歡?他有着什麼樣的‘陰’謀?他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這些問題,一個又一個的困擾着溫暖,揪着她的心,使得她心力‘交’瘁。
秦歡其實不是秦燁的兒子,他的生父叫陸涼生。陸涼生的父親陸烈,跟秦傲天是很好的朋友,兩家也算是世‘交’。後來陸烈跟妻子在一次飛機事故中,雙雙身亡了,留下了年幼的陸涼生。
秦傲天非常的喜歡陸涼生,他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毅然選擇收養陸涼生,把他當做自己的親兒子一般對待。
陸涼生就此住進了秦家,跟秦燁成爲了異‘性’兄弟,原本兩個人的感情還算不錯,但最後還是因爲同一個‘女’人而決裂。
在秦家住了有十幾年之後,陸涼生後來跟秦歡的母親樓素素相愛,可是秦燁在見到樓素素之後,也愛上了她,並且對她產生了強烈的佔有‘玉’。
爲了得到樓素素,秦燁不惜在陸涼生的車上動了手腳,破壞了車子的剎車系統,陸涼生在那一次的車禍中喪命。
樓素素因爲陸涼生的死而悲痛‘交’加,於是秦燁在這個時候出現,每天安慰、陪伴着她。秦燁的真心,最終感動了樓素素,她答應嫁給秦燁。
跟秦燁結婚之後,樓素素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懷了陸涼生的孩子。樓素素非常清楚,如果秦燁知道這個孩子不是他的,一定會非常的生氣,於是她把這個秘密藏在了心裡。
樓素素原本以爲,只要她不說,事情就不會有暴‘露’的一天,秦歡的身世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他可以一直以秦家孩子的身份,健康快樂的生活下去。
對於這一切,秦燁也是毫無所知的,他理所當然的認爲,秦歡是他的兒子。直到秦歡兩歲那年出了一場事故,需要輸血救治,秦燁才發現自己的血型竟然跟兒子的不一樣!
秦燁在第一時間找到樓素素,詢問她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樓素素知道,到了這個時候,事情她是瞞不住了,於是她就把真相告訴了秦燁。秦燁在知道秦歡是樓素素跟陸涼生的兒子之後,整個人就像瘋了似的,他覺得自己被欺騙了。
在知道了秦歡的身世之後,秦燁對他開始變得非常的冷淡,甚至對樓素素的愛意,也因爲這件事情而變了質。
秦燁覺得這件事情對他是一個恥辱,爲了消減心中的憤恨,他開始夜不歸家,每日流連在酒店酒吧中,甚至跟不同的‘女’人搞一yè情,以此報復樓素素。
所有人都以爲陸涼生已經死了,可事實上,在那次的車禍中,他並沒有死。陸涼生還查明瞭車禍的真相,知道是秦燁故意‘弄’壞了他的剎車,想要致他與死地,目的就是爲了得到樓素素。
陸涼生爲了報仇,用同樣的手段,破壞了秦燁的車子,使得他遭遇車禍而死。而那個時候,正好碰上溫暖要秦燁幫她買東西,秦歡也因此把秦燁的死,怪在了溫暖的身上。
秦燁死後,樓素素覺得自己解脫了,於是就自殺,隨着陸涼生而去,想要到地下去陪他。
當年的種種,樓素素在自殺前,全都寫在了她的遺書裡,包括秦歡的身世。溫暖因爲看過遺書的內容,所以知道秦歡的身世,爲了不破壞秦爸爸在秦歡心目中的形象,所以溫暖就把遺書撕毀了。
溫暖爲了不讓秦歡知道身世的真相,所以承受着被秦歡誤解的痛苦,一直把這個秘密藏在心底裡。
原本以爲,秦歡的身世會隨着秦爸爸秦媽媽,還有陸涼生的相繼離世,而永遠的塵封於世,不被任何人所知道。可是溫暖怎麼也沒有想到,秦燁竟然沒有死。
“小姐,你沒事吧?”這時候,一箇中國遊客經過溫暖的身邊,看到她跌坐在地上,於是關心的詢問道。
“哦,我沒事,謝謝。”溫暖勉強揚起一個笑,然後撐着身體,站了起來。
那個人對着溫暖笑了笑,然後才轉身離開。
溫暖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確定自己夠平靜,不會被秦歡看出什麼後,她才轉身走回到餐廳裡。
“事情講完了?”秦歡看到溫暖回來,於是笑着問道。
“是啊,已經跟她們說清楚了,我們繼續吃飯吧。”溫暖努力的微笑着,不讓秦歡看出她心中的揪痛。
午餐吃完後,秦歡跟溫暖又投入了婚紗的拍攝中。
因爲秦燁的那一個電話,溫暖下午的拍攝,顯得非常的心神不寧。她總是看着秦歡走神,或是一直看着他沒有動作。
還剩下兩天的時間,溫暖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好好的看着秦歡。爲了把秦歡的容顏留在心底裡,溫暖不想失去任何一個可以靜靜看着秦歡的機會。
“秦太太,你又失神了,眼神不要這麼‘迷’茫,你看着秦先生的眼神,應該是‘迷’離一點的。”攝影師因爲溫暖的不專注,而開口糾正她。
“哦,對不起,再來一次好了。”溫暖不好意思的一笑,隨即調整自己的姿勢。
可是接下來的拍攝中,溫暖還是時不時的走神,或者是達不到攝影師所說的要求。原本計劃兩個小時拍攝好的照片,在拍了足足一個下午之後,才勉強拍完。
結束完婚紗的拍攝,秦歡帶着溫暖跟樂樂,坐當天夜裡七點的飛機,直接飛回了S市。樂樂因爲白天玩得太累,一上飛機沒有多久,他就睡着了。
溫暖因爲想着秦燁的事情,心情非常的低落,雖然她已經很努力的掩飾着,可是細心的秦歡還是發現了她的異常。
“暖暖,你中午接的那個電話,到底是誰打的?爲什麼在接完電話後,你下午整個人就像失了魂一樣?”秦歡忍不住心中的疑慮,終究是向溫暖問了出來,他想知道溫暖爲什麼會變得如此心神不寧。
“啊?沒……沒有,我哪有失魂啊,中午那個電話就是公司的同事打來的,就是那個話很多的小麗,你上次請他們吃飯的時候,不是見過她的。”溫暖趕緊笑着掩飾住心中的驚慌,她沒有想到,秦歡已經看出了她的憂慮。
秦歡在商場上‘混’跡了那麼多年,這個看人的能力,他還是有的。溫暖雖然嘴上說着沒事,可是他知道,這只是溫暖的掩飾之詞,她心裡肯定有事。
“暖暖,你騙不了我的,我單是看你一眼,就知道你心裡有事,而且絕對跟中午那個電話有關。”秦歡篤定的說着,視線緊緊的鎖着溫暖,不給她逃避的機會。
溫暖攪着雙手,心裡頓時慌‘亂’成一片,秦歡的敏銳觀察力,使得她無力招架,此時溫暖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藉口,才能讓秦歡不再執着這件事情。
“秦歡,你真的多想了,根本就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我下午失神,只是因爲想到不久之後的婚禮,心裡有着小小的緊張跟擔憂,所以纔會那樣的。”溫暖實在找不到更好的理由,無奈之下,只好隨口說了這麼一個。
“真的只是這樣?”秦歡狐疑的看着溫暖,眼裡有着質疑。
“當然了,不然你以爲還能怎麼樣?難道你認爲,那個電話會是我的情夫打來的?”溫暖忽然俏皮的笑了起來,一雙明亮的眼眸裡,噙滿了狡黠的笑意。
看到溫暖此時狡黠的笑容,秦歡心中的疑慮,頓時消減了不少,“如果那個電話真的是你情夫打來的,那麼等我到S市後,我會讓他死得非常的慘!慘到他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敢再來找你!”
溫暖的俏皮影響到了秦歡,此時他已然忘卻了之前的擔慮,心情跟着溫暖的笑容,愉悅了起來。
“你這麼可怕,只是一個電話而已,就要把人家打得滿地找牙,哪個男人還敢當我的情夫,打電話給我啊?”溫暖嬌嗔的睨了秦歡,順手錘了一下他的‘胸’膛,以示她的不滿。
“這就是我的最終目的啊,我就是希望不會有男人再會打電話給你,最好是連看不不敢看你一眼,因爲你只能是屬於我的!”爲了宣示自己的所有權,秦歡順勢把溫暖擁進懷裡,不讓她有逃離的可能。
“不是吧?連看不都不能看啊?那我不是很慘?走在街上,但凡有個男人朝我看了一眼,我就得低頭躲身,不能以真身見人?”溫暖不滿的叫了起來,對於秦歡的專制行爲,表示非常的不滿。
秦歡歡愉的笑了起來,俊魅的眼中,充滿了對溫暖的溺愛,“如果這樣就能杜絕那些男人對你的窺視,我會認爲這是一個很不錯的主意。”
溫暖嘟起嘴,狠狠的錘了一下秦歡的‘胸’膛,對着他嬌嗔的說道:“可惡!你就知道欺負我!”
“是啊,我就是喜歡欺負你,除了你,別的‘女’人,我一個也不想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