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己聽到的最能激起她心裡憤怒的話,他竟然把自己比作jì女,比作是公交車,還有什麼能比這話更讓人恨的話。
“既然這樣的話,你也總要打電話給你的司機讓他來接你。”葉珊珊知道秦歡晚上從來不開車,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是還有時間和他多相處幾分鐘不是嗎?
秦歡打了電話之後,葉珊珊就不停的在講着一些有關孩子的事情,而秦歡果然還是對這些有興趣,直到聽到雨快要停了才走。
坐在車裡閉目養神,沒到夜晚,秦歡就會不自覺的閉上眼睛,因爲那種看不清楚面前什麼事物的感覺,讓他覺得事情脫離了掌控,他很不喜歡那種感覺,尤其覺得是和溫暖有關的事情,在燈火通明的家裡,他能看到她眼角翹起的睫毛,雖然不清楚,卻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裡。
“老鄒,今天不去公司了,你改道回家吧!”秦歡覺得突然很想見到溫暖,儘管這是一個在別人看來很容易實現的願望。
但是封閉的黑色空間,他就完全像是一個瞎子一樣,他看不到面前的一切,只有無盡的黑暗讓人像是能把自己的心也丟失掉。
他記得再往前走一步,就能摸到他們的牀了,果然,又往前邁了一步,他的腳尖提到了硬邦邦的東西,摸索着把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然後又摸索到了牀上,他有點不快,覺得這牀在這黑夜裡,突然的變的大了,大到讓他找不到溫暖的位置。
而他之所以不開燈,是因爲溫暖對光很敏感,只要他開了燈,溫暖就一定會醒過來,而開燈對他來說也就是能看到她大概的位置在哪裡。
這樣的摸索在一張牀上,也只是幾秒鐘的時間,畢竟躺在牀上的是個人,而不是硬幣。
軟軟的手臂,秦歡摸到了她有些冰冷的手臂,她叫溫暖,但是她的體溫卻偏低,在這樣秋涼的夜裡,儘管蓋着被子,她的體溫也不高。
慢慢的把身體挪了過去,然後自己嗅到了她的髮香,找了一個很好的位置,秦歡躺了下來,還沒等他把呼吸調勻,溫暖的身體就覆了過來。
秦歡聽着溫暖的呼吸均勻而緩慢,柔柔的打在自己的胸膛上,讓他的心也跟着微微的悸動,那是種很奇怪的感覺,秦歡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這麼近的摟着一個人,讓她貼近自己的胸膛。
葉珊珊說,小孩子都會喜歡貼着母親的胸口,尤其是左胸口,那是因爲他聽着母親的心跳聲還會覺得自己是在母親的肚子裡,這樣小孩子會睡的更香。
那現在自己和她是怎樣的呢?她是不是也是聽着自己的心跳然後能睡的更安穩,而自己也能聽到她的心跳聲和呼吸出來的氣體,而當他們的氣息交織在一起的時候,他竟然有種同體的感覺。
同生共死,是不是也是這麼的簡單,一起有心跳,然後一起沒呼吸。
秦歡有些想的多了,很明顯的他睡不着,感受着這種感覺,他竟然沒有一點的睡意,就連面前的黑暗也不是那麼的可怕。
就這樣,溫暖醒過來之後就感受到了身邊有人,那人把她摟在懷裡,像是想要將他嵌在自己的胸口一樣。但是當她看到秦歡睜着的眼睛時,她立刻嚇的尖叫了出來。
“暖暖,怎麼了。”秦歡感受到了懷裡人的掙扎,知道她是醒了,卻沒有料到她竟然會突然尖叫出來,立刻起身安撫她。
“你幹嘛睜着眼睛。”溫暖驚魂未定,但是察覺到自己剛纔碰觸到的他是又體溫的,才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沒什麼,只是在想事情罷了,你剛纔不會是以爲我死了吧?”從溫暖的態度,秦歡多多少少的猜到了一點,看着她扭捏的表情,他也覺得很是好笑。
“有什麼好笑的,秦歡!”看着他的笑意,溫暖突然間鎮定了下來,而且還很嚴肅的叫着自己的名字。
秦歡的心裡有些不舒服,對於這樣的溫暖,他有種昏暗燈光下的感覺,掌控不住她。
“暖暖,你想說什麼?我洗耳恭聽。”抱着她睡了一夜,結果人醒來之後態度就變成了這樣,怎麼想着都讓人不是很爽。
“我們分手吧!”心在滴血,可是溫暖就是不想他看出來,看着他的眼神從不爽慢慢變成了冷然,她的心也跟着疼了起來。
就算是不捨得又能怎麼樣,她也是一個女人,一個自私的小女人。所以她不可能跟另外一個女人分享這個男人,更何況,現在那個女人應該比自己還要重要,那又何必把自己捆綁在這裡,不如就放了她走,他們也不用這麼折磨彼此。
“爲什麼?爲什麼要分手?”秦歡的眼神變的很危險,如同被惹怒了的鱷魚一樣,陰冷的看着溫暖。
“還要什麼理由呢,秦歡,葉珊珊是誰,這個答案我現在已經不想知道了,我也不想聽你解釋什麼,我只是要分手,分手吧!”
“你不相信我,你是不是覺得我和那個葉珊珊有什麼,溫暖你怎麼這麼傻,我怎麼可能和她有什麼呢?”秦歡終於知道,小女人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但是她竟然不相信自己,難道這麼長時間了,自己給她的信任都被她給扔掉了嗎?
“秦歡,你說你和她沒有什麼,呵,你覺得這話,你信嗎?”溫暖咬着脣不泄露自己的情緒,她快要被折磨的瘋了。
他們彼此都不是平等的,誰知道這麼長的時間,人的心都會變成什麼樣子,秦歡,她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還愛他,他們兩個人身上都有刺,也都有傷,彼此靠近,會把彼此都割的遍體鱗傷。
“我信,如果是你說的我都信。”秦歡一口肯定了溫暖心裡的矛盾,眼神又變的溫柔如水。
“好,那我說我喜歡的是花慕北,你會放手嗎?”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溫暖說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只有那雙眼睛是滿滿的,秦歡看不懂的光芒。
他只知道溫暖在說道花慕北的時候,她的眼睛裡爆發出來的是極爲熱切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