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御臣的一臉的難以置信,從小到大對他照顧有加的爺爺,怎麼竟有這樣的惡習。
江俏耳似乎發現了宮御臣不悅的神色,輕輕的握住宮御臣的雙手,要給這個男人一絲絲的溫暖,畢竟此事關乎宮御臣最親愛的爺爺。
而霖名爵也沒有繼續說下去,大家沉默了半晌,這樣一個光鮮亮麗的宮氏家族,在過去竟然這樣的不堪。
“少主,你接着說,與其知道我的爺爺當年那麼糊塗,我更想知道我的父母,爲何因爲他而離世的。”宮御臣雖然不想提起來,但是這樣的事情還要面對。
霖名爵停頓了一下,但還是說道:“當年宮涵霜欠下的高利貸,是慕氏家族的高利貸。借的數目,目前不得而知,肯定算是鉅額,更重要的是慕氏家族的高利貸,利息高的驚人。而當時宮涵霜,賭博的惡習還是沒有戒掉,無心運營公司。幸虧當年你父親和母親,一手把宮氏大大小小的企業撐了下來,而慕氏家族是黑白兩道通吃的,宮涵霜沒有按照約定的時間,把欠下的債還上,所以才發生了,當年你父母車禍的事情。”
霖名爵剛剛把話說到這裡,宮御臣驚呼道:“霖名爵,你是不是在胡說,爲什麼,爲什麼,我爺爺竟然是殺害我父母親,最大的兇手。”
宮御臣說着,狠狠摔碎了,他手邊的咖啡杯。“霖名爵,你呀敢說一句假話,我就把你殺了。”
宮御臣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全身的肌肉都在抽搐,他心中最大放傷疤,再逼被揭開,而且還重重的撒上了鹽。
江俏耳趕緊撫慰情緒激動異常的宮御臣,“老公,你不要激動,我們先聽霖名爵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完,好不好。”
霖名爵見宮御臣的情緒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也不好在說下去。
可是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江俏耳覺得,自己和宮御臣已經是夫妻,就有義務和責任,一起喝宮御臣去面對這樣的家族變故。
接下來江俏耳問道:“少主,可是
當年車禍現場,我在現場卻是真真正正的看到,是宮 涵霜見死不救的。那這個又是怎麼解釋。”
霖名爵解釋道:“那是因爲慕氏家族的人,一直在恐嚇威脅,只要宮涵霜救了宮少的父母親,宮少就不可能平平的活下來。”
江俏耳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也是瞪大了雙眼,她沒想到,當今這個社會,竟然還有如此歹毒的手段,竟然讓一個家庭,骨肉分離支離破碎到這般田地。
江俏耳再次緊緊的抓住宮御臣的雙手,可此時的宮御臣卻安靜的可怕。
霖名爵坐在一側,雖然全部說出來了,但是心卻更加的沉重了。
全屋子的人,一直默默的坐着,時鐘的聲音滴滴答答,聽得異常清楚。彷彿在提醒這個屋內的人們,時間就是這樣無情的流逝,但曾經的秘密卻不曾改變。
“那慕氏家族現在呢。”宮御臣雖然是冷冷的說道,但是心中卻盡恨意。
霖名爵很快的回到:“慕氏家族早在幾年前,就因爲販賣軍火。被全世界通緝了,現在也基本散了。”
宮御臣慢慢的站起身來,眼神中已不見溫柔,江俏耳連忙問道:“老公,你要去哪裡?”江俏耳看到宮御臣現在這個狀態,像極了第一次見到他的樣子。
“宮少,這件事情不能輕舉妄動,我之所以現在說出來,是因爲我擔心宮涵霜,還會對江俏耳不利,而這件事情,林舒心也知道了一二,所以俏耳她還是有危險的,”
“霖名爵,你給我閉嘴,這是我宮家的家事,也不需要你指手畫腳。你處心積慮,瞭解我宮家的事情,當時不就是希望帶走俏耳,分裂我宮家嗎?俏耳原諒了你,我可是從來沒有原諒你。”宮御臣狠狠的說道。
而霖名爵深知自己的初衷不對,就沒有在去說什麼。
江俏耳夾在中間,左右爲難,只能是不斷的勸慰道:“老公,宮家的事情,也是我的事情,我要和你一起去面對,至於少主之前的過失,也沒有影響我
們的現在。”
宮御臣沒有做聲,他現在就像是一個在發怒邊緣的獅子,除了江俏耳,任何人在他身邊,都將會被他撕碎。
宮御臣對霖名爵最後的警告:“霖名爵,以後我宮家事,我宮家的人,你都給我遠遠地離開。”
霖名爵沒有作聲,他也知道自己說出這個秘密以後,大概就是這個結局,但是霖名爵爲了最後能幫助江俏耳,完全的脫離險境,不得不這樣做。
霖名爵帶着梓冉,起身就要離開。
“霖名爵,首先你先從我宮家的醫院離開。”宮御臣憤憤的說着。
“少主,我知道你現在情緒,很激動。但是請你不要這樣的偏激。”霖名爵還是依舊保持着平和的語氣。
宮御車直接怒吼道:“滾,你給我滾。”
江俏耳想山前勸慰,霖名爵給了江俏耳一個眼神,示意讓她不要勸。霖名爵帶着梓冉,默默的離開了房間。
他們兩人走後,江俏耳一步不離的待在宮御臣的身邊,直到玫瑰園打烊,宮御臣才麻木的離開這裡。
宮御臣一直在沉默,他的大腦裡一直在不斷的回憶着,自己的和父母度過的童年,自己和宮寒霜一起生活的場景。
他是想當做什麼都發生,但是這一切都像一顆顆針刺在他的胸口,他根本忘不掉,更加的拔不掉這些刺。
宮御臣現在最明顯的感覺,就是自己和殺害父母的仇人,那麼無知的生活在一起那麼多年。而現在就算知道,真正的殺害父母的兇手,自己也無力去報仇。
這樣令人傷痛的真相,也讓這個平日裡堅強果斷的男人,也無從適應。而江俏耳甚至宮御臣的無助,一刻也不肯離開宮御臣的身邊。
可就在這時,宮御臣對江俏耳淡淡的說道:“俏耳,保鏢送你回去。我一個人想靜一靜。”
可江俏耳沒有理會宮御臣,依舊的站在他的身邊,江俏耳始終放心不下宮御臣,怎麼可能讓他一個人呆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