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總你在嫉妒1w5+

樑總,你、在、嫉、妒! 1w,,5+

樑希城聞言,低低地笑起來,那眼角眉梢都是蘊着的表情都是邪氣的。

他靠近牀沿,坐下來,伸手按在了她光滑的肩上,微涼的手指緩緩地滑過,“你是在擔心被關就知道什麼?你以爲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麼?”

既然是他樑希城最信任的得力助手,當然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上的一切,關就自然是瞭如指掌的。

炎涼一聽,更是窘迫起來,偏偏他的手又這麼不規矩的遊-移在她的肩上,那帶着魔力的手指,帶給她的都是絲絲入扣的曖昧挑.逗,她想起之前就在這張牀上,相擁着彼此的畫面,整個房間都好似還充斥着一種讓人臉紅心跳的情-欲味。

她臉皮薄,被他這麼一逗,渾身又酥-軟了,嬌小的身子不由往被子底下縮了縮,隔着被單想要推開他的手,嘴裡還不停地嘟囔着,“……你別這樣……你、你不去洗澡麼?塍”

“你不是也沒有洗澡?”樑希城反手抓住了被子底下不安分的小手,稍稍一用力,就將她整個人拉起來,擁入了懷裡,他肆意地吸着她身上的清淡味道,低沉的語氣悅耳又滿足,“剛剛是怕你累壞了,所以沒叫你洗澡,現在休息過了,我帶你去洗澡?”

“……不、不要。”炎涼雙手雙腳並用想要推開他,那聲音越來越輕了,“我自己會洗……”

樑希城知道她是害羞了莉。

其實這個小女人平常看上去一本正經,對人也是冷淡疏遠的,可是隻有他知道,當他親手褪去她身上的那層保護罩之後,她會在自己的身下,柔軟成一灘水,櫻脣微啓,嫵媚呻-吟的摸樣,真是他所見過,最無法自拔的畫面。

“放心,我只是幫你洗澡,不會亂來。”

樑希城心頭軟的不像話,開口的聲音有些暗啞,他伸手直接就將她從被子底下抱了起來,炎涼一陣不配合的撲騰,最後還是被他帶進了浴室。

沒想到他已經放好了水,大概早就已經醒了,把她整個身子輕輕地放入浴缸,樑希城伸手提了提褲腿,紆尊降貴的蹲了下來。

“水是你睡覺的時候我幫你放好的,不過這個浴缸不是很好,這麼躺在上面也不見得會多舒服,回頭我讓你給你換一個。”樑希城一邊說着,拿起邊上的毛巾,沾了水,又往她的身上抹去。

沾了水的毛巾,軟趴趴地覆上了炎涼的胸口,他的手掌隔着毛巾柔到了她柔軟的高聳上……

炎涼的臉龐一紅,伸手啪一聲,就拍掉了他的手,有些懊惱地低叫,“流氓!”

那軟軟的聲音,哪裡有怒罵的味道?倒是帶着幾分嬌嗔。

樑希城一挑眉,按着她胸口的力道不由加大了一點,修長的手指肆意地捏住了那顆紅草莓,高大的身軀也朝着她逼近了幾分,眯起那雙妖嬈的眸子,虎視眈眈地盯着她紅彤彤的臉頰,“你說什麼?你這個沒心肝的小東西,吃過就這樣了?”

“……你、誰、誰吃你了!”明明是他吃掉她好不好?

樑希城低低笑起來,眼角眉梢都是邪氣,“是麼?你真確定你沒有吃到?”

“……你!”

“嗯?”

“樑希城,你好討厭!你快點出去,我自己會洗!”

她一邊說着,一邊拍着浴缸裡的水,整個身子也下意識地往水中沉,樑希城還真怕她會嗆水,連忙上前抓着她的肩膀。

“胡鬧什麼?你身體哪裡我沒見過?躲什麼?小心點。”

“……你……那你先出去……”

樑希城還想說什麼,外面公寓的大門鈴聲忽然響了起來,傳到浴室之中有點輕,不過兩人還是聽到了。

“應該是關就過來了。”樑希城站起身來,將手中的毛巾遞給了炎涼,手指又溫柔地拭去她臉上的幾滴水,“我出去,你自己洗,洗完了就出來,之前說過要去見你媽的,一會兒我就開車帶你去。”

炎涼沉默了片刻,然後才點頭。

其實自己已經完全接受了他,當她勇敢地邁出第一步之後,她就知道,自己接下去要做的事情,並不是躲在他的身邊,而是一起去面對更多的問題。

樑家的人,還有她的母親。

當然,她知道,這條路,一定不會是光明大道的,但是就算是佈滿了荊棘,她既然已經擡起了腳,那麼就不會再縮回去。

炎涼的公寓並不算是很大,原本就是單身公寓,一關上-門,房間的空氣也不會顯得很流通。

關就推門進來的時候,很敏銳地就聞到了滿室旖旎的氣味,那些來不及散去的情-欲懸浮在空氣之中,一貫在人面前都是衣冠楚楚的樑希城,又只披了一件襯衣……

關就也是個正常男人,見狀,不禁伸手握拳,按着自己的脣部,輕咳了一聲。

“……樑總,這是您要的衣服。”

樑希城從裡面拿出襯衣直接套上,靈活的手指一邊扣着自己的襯衣釦子,一邊吩咐站在邊上的關就,“下午我還有別的事情,今天明天的會議都給我往後挪,公司的事情你先看着,最近我可能會有點忙,沒有十萬火急的事情,別找我。”

關就點頭,看着樑希城已經扣好了襯衣的扣子,他馬上妥帖地拿出西裝,恭敬地遞給他。

“樑總,明天是葉青小姐過來報道的日子,到時候您不在的話……”

樑希城對着不遠處的落地窗倒影出來的影子撥弄了一下領子,低沉的嗓音漫不經心的,“人事部自然會安排好她的工作,這些不需要我親自去操心。”

“葉氏那邊的情況……”

“我在電-話裡和你說得很清楚。”

關就沉吟了片刻,終於還是說:“之前有個度假村的計劃,葉氏旗下的酒店是和我們已經談妥了合約,不過我怕是葉氏現在會有所變動,而且這個計劃是以EC的名義接下來的。目前我們公司已經進展到了一半,如果中途喊停的話,到時候恐怕對EC的影響很大。”

浴室的移門忽然刷一聲,樑希城連忙伸手示意關就噤聲,他嗓音刻意壓低了幾分,“這件事情過後再說。”關就知道里面出來的女人肯定是炎涼,他點頭,“那樑總,我先走了。”

樑希城點頭,關就很快就離開了公寓。

炎涼出來的時候,他已經穿戴整齊,神清氣爽地站在那裡。

她環視了一圈自己的屋子,沒有發現其他人,抿了抿脣,好奇地問:“剛剛我聽到你們在說話的聲音,關助理走了?”

“不是怕你不好意思麼?”樑希城彎了彎脣,上前擁過她的細腰,俯身在她的頸項蹭了蹭,不動聲色地扯開話題,“用了什麼沐浴露,身上總有一股讓人心動的味道。”

“你什麼時候就喜歡這麼沒正經了?”

炎涼伸手推了他一把,現在是真的覺得,這個男人和自己剛剛認識的那會兒完全是兩回事。

以前覺得他淡定,也覺得他從容,更覺得他優雅,高貴的讓人無法攀附。

可是現在也發現,其實褪去了一身的光環,他也就是一個簡單的男人。

當然炎涼很清楚的知道,樑希城只是在自己的面前,纔會褪去那一身耀眼的閃光點,這種奇異的感覺,比起他說任何的情話,都要來的更動心。

這個世界上有這樣一個男人,他甘願爲了你,從那個神壇上走下來,只願爲你一個人,趨於平凡。

“這個也叫沒正經?”樑希城有些冤枉的嘆了一口氣,“你這個小沒良心的,現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嗯?”

…………

“樑希城。”

炎涼忽然伸手擁住了他的頸脖,感覺到他高大的身軀明顯是一僵,她這算是第一次這麼主動抱住他,她軟軟的臉頰往他的胸口蹭了蹭,低低的嗓音有些沉悶,又好似帶着幾分不安,卻格外認真——

“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是不是因爲……我肚子裡的孩子?”

“這個問題,我以爲我已經回答過了。”

“可是我想聽你再說一次。”

她又緊了緊抱着他脖子的力道,努力地踮起腳尖,聲音聽似平靜,每一個字卻又好似帶着幾分顫音,那是她的不確定,對他,亦是對她。

“爲什麼呢?你知道麼?就像是你第一次和我說,2個月之前的那個晚上,和我在一起的男人竟然是你一樣……我當時震驚、意外、可是我不想否認,我還有激動……我從來沒有想過,那天晚上的人是你,我覺得這樣的機率比中六合-彩都要難,可是真的是你。我還沒有來得及從這樣的消息之中回過神來,你又和說我,你要和我結婚……所有的一切都太突然了,我……我沒有辦法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我不是自卑,我只是,不敢確定,我很害怕。”

害怕,當她自己用力去抓緊的時候,有人卻已經放開了手。

害怕,這個讓她已經心灰意冷的“愛情”,其實不過就是自己的夢一場。

…………

“那麼你呢?”

樑希城伸手捧起了她的臉頰,看着她烏沉沉的大眼睛之中有着不確定,不安,他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倒是真的有幾分挫敗。

可是一想到她的經歷,他似乎又能釋懷。

被最親密的人背叛過,沒有人會若無其事,那個傷口就算過去再就也都一直存在她的心中,更何況現在她要面對的人還是自己。

他略顯粗糲的拇指輕輕地拂過她的臉頰,第一次耐着性子和一個女人說這些以前他根本就想都不會想的話。

“上次我和你說過,可以的話,多感受一下我的心。你是真的一點都感覺不到麼?”

“白炎涼,我……其實是一個很簡單的人,我曾經和你說過,原本我的人生不是被我長輩預定好,而是被我自己預定好。按部就班應該就是我最好的發展,可是後來出現了你,你是我的變數,你懂麼?我現在,很欣然地接受了你這個變數。不僅僅是因爲你肚子裡的孩子,還是因爲,這個孩子的母親是你白炎涼。”

樑希城,這個從來都是別人向他解釋,而他根本就不需要浪費一份口舌去說任何多餘話的男人,現在正柔聲細語的在對自己說——

他其實也有在乎她的。

炎涼眼底深處的不安漸漸褪去。

她想要的並不多,她也不是十八妙齡少女,會做着愛情大過天的美夢,會以爲一句“我愛你”就可以讓兩個人天長地久,此志不渝。

就像是他以前說的那樣,承諾這東西太脆弱,她需要的是感受着他的心。

所以現在,她已經很滿足了。

她對着他慢慢地綻開笑容,再度踮起腳尖,主動貼上了他的脣。

樑希城顯然是沒有想到她今天會這麼主動,不過送上-門的美食,自然是不會推開,他雙手收攏在她的細腰上,將她整個人稍稍提起了一些,俯身下去,加深了這個吻。

窗外是落日餘暉,透過偌大的落地玻璃窗灑進來,金光點點。

不遠處的天邊鹹蛋黃正在慢慢地下沉,偶爾有風吹過,陽臺上的幾盆盆栽也在對縫舞動着,所有的一切都彷彿是安詳的,又是溫和的……

夕陽無限好。

秦慕華剛推開自家大門,就覺得不對勁。

家裡客廳的燈開着,房間裡似乎還有談話聲,一男一女。

她擰眉,在玄關處換了拖鞋,果然沒一會兒就聽到熟悉的女聲。

“媽,您回來啦!”

秦慕華放下手中的鑰匙,看了一眼女兒,面色喜色的樣子,倒是沒有不對勁,她暗暗鬆了一口氣,“嗯,吃飯了麼?”

“沒有。”炎涼上前挽着母親的手腕,遲疑了片刻之後,才說:“媽,今天有人和我一起來的,他……想見見您。”

秦慕華並沒有任何的意外,“孩子的父親?”

炎涼從小到大都已經習慣了母親的淡然,不管是遇到多大的事情,她似乎都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

哪怕是當年父親去世的時候,她都沒有像一般人那樣,丈夫的離世,她不會哭的撕心裂肺,連同掉眼淚的樣子,都是優雅平靜的。炎涼那時候還小,卻也已經明白,母親的性子,向來如此。

“阿姨,您好。”

母女兩一進客廳,樑希城就已經站起身來,他十分有禮貌地對着秦慕華微微一頷首,得體地打招呼。

“樑先生不用太客氣,坐吧。”秦慕華伸手拍了拍炎涼的手背,低聲說:“去倒水。”

炎涼“哦”了一聲,很快就走進了廚房。

秦慕華在樑希城的對面坐下來,並沒有唐突的將視線一直停在他的身上,開口說話的時候亦是落落大方。

“我聽炎涼說還沒有吃飯吧?這裡平常都是我一個人住的,吃的都很簡單,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現在去做飯……”

“阿姨,不用那麼麻煩。”

樑希城連忙出聲,說起來,這也可以算是見家長了。

想來在商場上無往不利的樑總,今天對着一個普通的家庭主婦,卻反倒是有些緊張起來。

他輕咳了一聲:“其實我今天過來,是想和您說關於我和炎涼之間的事。”

…………

炎涼剛走到門口,正好聽到了樑希城有些拘謹的聲音。

她腳步下意識一頓,手中端着一個盤子,上面放着三杯溫開水,眸光掠過自己手中面前的白開水,炎涼又擡起頭來,將視線停在不遠處那個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身上。

——他一貫都是高高在上的,可是現在他這樣坐在自己家裡的沙發上,那個沙發在她家裡擺放了多少年了?

那白熾燈的光線投射下來,照在他的頭頂,炎涼有些失神地看着——

只覺得胸腔柔軟得一塌糊塗。

“樑先生,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炎涼之前已經和我說了。”

秦慕華應該也不想讓兩人的談話有什麼尷尬或者困難,她現在作爲長輩的姿態開口,語氣盡量放得平緩,“我自己本身就是一個醫護人員,而且我已經做了很多年,我很明白生命的可貴。我女兒肚子裡的孩子雖然是一個意外,但是我同樣相信這是上天賜予你們的禮物。”

她頓了頓,很認真地表達了自己的態度:“我不會反對你們,雖然我之前和炎涼說過,我們這樣平凡的人,想要融入到你們那樣的豪門中去,我的女兒一定會非常的累,但是我最終都會尊重她的決定。今天她把你帶回家了,我就知道她已經做好了決定。”

樑希城來之前,就已經做了各種功課。

他是含着金湯匙出生的貴公子,從來圍繞在他身邊的人,都是別人試着和他溝通,他只需要站在高位,發號施令就可以。

長久以來的環境,對他的影響,造就了他對人處事也會有獨斷獨行的時候。

只是,來見秦慕華之前,他倒是真的下了一番功夫的。

他派人調查過這個女人的背景,資料上,秦慕華的身家背景似乎還不錯,她以前也算是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她的父親也就是炎涼的外公,是大學教授,而炎涼的外婆是一個專科醫生。

她在25歲的時候,遇到了炎涼的父親——白凌寒。

炎涼的父親也是一個建築設計師,有着很好的才華。不過因爲去世比較早,所以並沒有留下什麼作品,但是光看炎涼就知道,她繼承了她父親很多的才華。

光是看資料,並不能夠很好的去揣摩出一個人的心思,秦慕華的資料也不是很多,簡簡單單的幾行字,幾乎是可以概括她的大半生——

25歲結婚生女,到現在爲止,她就在這裡的醫院上班,生活很平靜,幾乎是沒有任何的波動。

樑希城還一度在想,自己要如何把整件事情和她說比較好?

卻不想,她主動給自己打開了這扇門。

這個優雅的女人,舉手投足之間都是淡然的,彷彿是和人隔着一層膜,卻不會讓人覺得難以靠近。

“阿姨,感謝您。”樑希城由衷地說,“其實我原本還在想,這件事情我要如何啓齒,畢竟我是男人,我讓您的女兒未婚先孕,我要負上很大的責任。不過沒想到,您能夠如此平靜地對我說,您可以理解,所以我現在確實也鬆了一口氣。我可以向您保證,我一定不會讓炎涼受委屈,她的孩子也不會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秦慕華點頭,“炎涼從小到大都是一個很有主見的孩子,她做的事情從來都不會讓我擔心,我現在一樣也會相信她的選擇。”她站起身來,“今天晚上就留下來,我去給你們做飯。”

一轉身才看到炎涼端着三杯水傻乎乎地站在門口,她嘴角動了動,“你們聊,我去廚房做飯。”

“媽,我去幫你……”炎涼將水往茶几上一擱,就跟着要去廚房。

秦慕華在門口攔住了她,無奈地瞪了她一眼,“瞧你這樣子,現在還害羞?”

“媽……我哪有啊?”

“你從我肚子裡出來的,我能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秦慕華伸手幫女兒捋了捋耳廓的碎髮,後面的話倒是透着幾分欣慰,“不過說真的,你也帶過致遠回家,可是那時候我就知道,你和他未必會真的成事,並不是媽有什麼先見之明,而是我看透了你的的表情。”

“你看你現在,眼神一直都黏在他的身上,對着他的時候又一臉害羞的摸樣……炎涼,你是真的長大了,這就是愛情的滋味,好好體會着,人這一生,能夠遇到一個自己心愛的,也對自己好的男人,太難,太難。可是遇到了,就要用力抓着。”

秦慕華的眼神有些恍惚,炎涼還是第一次見自己的母親說話不勝唏噓的樣子,那眼神飄忽着彷彿是透過自己,看着另外一個人。

她想,那一定是父親。

“既然現在決定了,就是他了,那麼就好好地走下去。看得出來,他人挺不錯的,只要他對你好,我就放心了。”她伸手輕輕地捏了捏炎涼的掌心,對着她微微一笑,“媽媽祝福你。”

“……媽。”炎涼鼻子一酸,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很想掉眼淚,她想一定是自己懷孕的關係,所以情緒都被放大了,嗓子眼哽咽着,“……謝謝,謝謝您。”“好了,去陪陪他吧,你把他一個人丟在客廳你就捨得?”

“媽……”

“去吧,我去準備飯菜。”

…………

炎涼伸手抹了一把臉,重新走進客廳的時候,樑希城不知道是從哪裡找的一本相冊,正放在他的茶几上,而他微微俯身,一臉認真地看着。

炎涼站的有點遠,不過還是一眼就看出來,那相冊是她從小到大的合影,很厚實的一本,之前一直都放在她的房間裡,應該是這段時間自己沒回家,母親拿出來看過了。

看着樑希城已經把相冊翻了三分之一,炎涼估計他都看到自己上學那會兒了,連忙上前,撲在相冊上,有些懊惱地質問他,“喂,有你這樣的麼?沒有經過主人的同意,怎麼可以這麼隨便就看別人的隱私?”

樑希城伸手一撥她壓在相冊上的手指,皺眉,“別人的隱私?你是我的別人麼?”

“………反正,不許看!”

“爲什麼不許看?”他面色有些沉沉的,倒是有些不太高興了,“怕被我看到什麼我不能看的?”

“哪有?”

炎涼別開臉,心裡倒是真的在想,自己高中那會兒的確是有和寧致遠的合影,而且還有好幾張單獨的合影,因爲這件事情發生的有點突然,她根本就沒有整理過,可能房間裡都有他當初寫給自己的情書……

這麼一想,她更是不樂意給樑希城看了。

“你別看了,那個……我們看電視吧。”

她去找遙控器,樑希城去完全不買賬,直接抓着她的雙手高舉過頭頂,相冊很輕易就落在了他的手中,他翻開幾頁,沒一會兒就看到了其中的兩頁裡,滿滿的都是寧致遠和炎涼的單獨合照。

那時候的她,摸樣青澀,穿着休閒的運動服,依在寧致遠的懷裡,笑的連嘴角下的梨渦都若隱若現的。

樑希城的臉色更不好了。

“……喂,我說了不許看了……”

“笑一個給我看看。”他倏地轉過臉來,無意識地眯起那雙鋒利的眼眸,原本高舉着她雙手的手微微一鬆,繼而又捏住了她的下頜,往自己的面前轉了幾分,嘴角一扯,“你還有梨渦?我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

這話……聽上去,怎麼就帶了那麼點……酸?

她是有梨渦,只是笑的不深的時候並不會顯示出來而已。

“……這是以前拍的照片。”炎涼聲音很輕,不過倒是很直覺地和他解釋,“我最近不是一直都沒有回來麼?而且我根本就不記得還有這些……嗯,是我忘記整理了。”

“你上高中的時候才幾歲?拍照就喜歡這麼勾肩搭背了?”

樑希城手指彈了彈其中一張相片,上面的炎涼還只是到肩的短髮,斜劉海顯得她稚嫩之中又透着幾分很淡的成熟,這樣矛盾的兩種味道體現在她的身上,卻又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味道。

可是那個時候的她,竟然是屬於那個寧致遠的。

樑希城覺得,自己一想到這些,胸腔就有些難以遏制的酸澀在膨脹着。

該死!

“什麼勾肩搭背啊?”炎涼完全不認同他的說法,覺得他用詞不當,“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勾肩搭背啦?這不是很正常的並排站着麼?我記得拍這個照片的時候,我們剛剛在一起,所以當初剛有人按下快門的時候,他忽然伸手過來按在了我的肩上而已……”

“你還記得這麼清楚?”

樑希城兩條好看的眉毛蹙得更緊了幾分。

“……我……我這不是和你解釋嗎?而且你看,這個照片我笑的也不是很自然,我很自然就想到了啊,何況……寧致遠是我的初戀,有些東西也不是說忘就能忘的。”

看着樑希城的臉色越來越黑,炎涼抿着脣嚥下了想笑的衝動,馬上明智地選擇將問題丟給他,“你別這麼看着我,寧致遠和我的事情,你一早就已經一清二楚了,倒是你呢!難道你沒有初戀麼?你以前的女人我可沒有像你這麼小心眼斤斤計較。”

樑希城眼神微微一閃,故意裝傻,“以前什麼女人?”

說起兩人的“感情史”,樑希城再潔身自好,身在他這樣的高位上,也自然不可能沒碰過別的女人。更何況,以前他一直都是單身,也從來不會去考慮這些問題,女人與他,不過就是逢場作戲。

只是現在,他以往的那些“逢場作戲”倒是讓炎涼有了一個“鹹魚翻身”的機會。

她看他神色明顯有異,抓着他不肯放,“你說什麼女人?還想來計較我的,我和寧致遠雖然談了很多年,可是我敢對天發誓,我和他的關係可是很單純的,倒是你!樑總,柯瑩算是你的女人麼?我可沒有忘記,當初是誰讓我在機場被人圍攻,還不小心弄傷了自己。”

撩出去的一棍子,結果又被人給推回來,悶悶地打在了自己的軟肋上。

樑希城伸手壓了壓眉角,“……那是以前。”

“那我也不是現在!”

“那次機場分開之後,我沒有再見過柯瑩。”

“可是她現在發展可很好哦。”炎涼哼了一聲,酸溜溜地說:“而且上個禮拜她還上了頭條,我可記得她言辭裡面總是有意無意地提到你,那麼曖昧的字眼,好像你也樂於見成。”

“有這回事?”

“別給我裝傻。”

樑希城勾了勾脣,將她整個人抱起來,低低地笑着,“我哪有那個美國時間去關注這些娛樂八卦?所以我真不知道她說了什麼,不過,你是不是吃醋了?”

“纔沒有。”炎涼有些拘謹地坐在他的腿上,又怕母親會突然出來,不安地扭着,“你別動手動腳的,先放開我,一會兒讓我媽看到了。”

“看到就看到。”他完全不以爲然,“先回答我的問題,真沒吃醋?”“沒有?”

“嗯?”

看着他一臉信誓旦旦的樣子,炎涼覺得自己好像是被吃得死死的,她不服氣地揚着下巴反駁,“別老欺負我,那你呢!你看到我和寧致遠的照片,那臉上就寫着兩個字。”她拿自己纖細的手指戳了戳他的兩邊臉頰,一字一頓地說:“樑總,你、在、嫉、妒!”

樑希城一手抓住了她安分的手指,含在嘴裡輕輕咬了一口,“有這麼明顯?”

“你不承認麼?”

“我……”

“吃飯了——”

秦慕華是真不知道這兩人現在在家裡的沙發上正在卿卿我我,她進來的時候也是愣了一下,隨即又若無其事地轉過身去,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飯菜都準備好了,先過來吃飯吧。”

炎涼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她就說在家裡不能這麼隨便,被母親看到了,真是丟人!

倒是樑希城,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還拍了拍她的屁股,讓她起來,“走吧,去嚐嚐媽的手藝,看味道好不好。”

炎涼一聽,臉更紅了,跺着腳,那反駁的話聽上去更像是撒嬌,“……誰是你媽啊,你不要臉!”

樑希城低聲笑着,牽着炎涼的手就走向餐廳。

飯桌上用餐的時候,他向來不會有太多的話,秦慕華性子冷,也不會像普通的女人那樣,嘮嘮叨叨很多話,炎涼礙於剛剛那一幕被母親撞破,吃飯的時候恨不得將臉埋到飯碗裡去。

一直等到吃的差不多了,樑希城纔開口說話,“阿姨,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找個時間,讓人過來接您,我會安排好我家裡那邊,到時候讓您和我父母還有我爺爺見個面。”

炎涼倏地擡起頭來,雖然知道雙方家長見面也是正常的,可是……她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感覺。

——太幸福的感覺,對於她來說,反倒是如履薄冰一樣。

見家長,然後……是不是真的要結婚了?

“我這裡沒有問題。”秦慕華放下筷子,“你隨時都可以聯繫我,不過最好是雙休日,平常我要上班,這邊醫院的工作也忙,去A市也要不少時間,所以我怕趕不及。”

“這沒問題。”

“今天已經很晚了。我給你們準備好房間,晚上你們就在這裡住一晚吧,明天再走?”

炎涼張嘴就說:“……媽,不用……”

“那就麻煩阿姨了。”

樑希城動作優雅地放下筷子,對着秦慕華略一頷首,完全沒有任何富家公子哥的架子,“阿姨,這頓飯麻煩你了,菜都非常合口味。”

“你喜歡就好。”

兩人一來一去,倒是看着對方都非常的“對眼”,完全忽略了在一旁乾瞪眼的炎涼。

秦慕華也確實很喜歡樑希城。

這個男人沉穩、內斂、從容,最重要是,她能夠感覺的出來,他對炎涼是認真的,光是這些,就足以讓她完結接受他。

秦慕華收拾碗筷的時候,炎涼幫了一下,不過她做了一半,就被秦慕華給推出了廚房,讓她自己去準備好房間。

炎涼苦着臉走出廚房的時候,正好見到樑希城站在她家的陽臺上打電-話。

外面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他穿着一身簡單的黑色西裝,整個人都好似融入在黑夜之中。

等他掛了電-話轉過身來的時候,炎涼連忙移開視線,樑希城對她招了招手,她頓了頓,還是擡腳走了過去。

“晚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他的聲音沉沉的,“我剛接了個電-話,公司那邊臨時有點事情,我需要趕回去處理,天太晚了,你現在懷孕了,來回奔波也不太好。明天我讓關就開車來接你,嗯?”

雖然剛剛秦慕華讓他們留宿的時候,她倒是有些反對,主要還是覺得不好意思。

這個男人白天衣冠楚楚,晚上可是衣冠禽.獸。

而且之前他們有過了一次,她還真怕晚上的時候,他又會對自己上下其手,偏偏自己又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現在一聽說他要走,她反倒是有些不捨,“……這麼急?”

“怎麼?剛纔不是一臉不同意我睡你房間的樣子麼?”樑希城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現在捨不得了?”

“……沒有。”

“都說女人喜歡口是心非,以前覺得這話不切實際,不過現在我倒是深有體會。”

其實這種難分難捨的心情,不是隻有炎涼一個人有,他樑希城,也有。

十八歲的毛頭小子,纔會擁着自己剛剛確定下關係的女朋友,一分一秒都捨不得分開吧?

他現在,竟然也會有……

這種感覺,前所未有,他覺得自己就像是驟然陷入了一個漩渦之中,周圍所有的一切都來的迅猛,有時候會讓他覺得不知所措,有時候也會讓他覺得滿足。說不上這種感覺是好的,還是壞的,他唯一能夠確定的是——自己並不排斥。

手機又響起來,打斷了兩人之間那種旖旎的氣氛,樑希城這次並沒有着急接電-話,只是伸出手機拂過炎涼的臉頰,輕嘆了一口氣,“雖然我很捨不得,不過我真的要走了。”

他俯身,趁着她不注意,在她脣上輕吻了一下,在他還沒有完全沉溺這個吻之前,已經離開她柔軟的脣瓣。

“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我會讓關就來接你,我去和你媽打個招呼。”

炎涼看着他走進了屋子,她依舊是站在陽臺上,伸手輕輕地撫過自己的脣,那上面似乎還留着一些他的味道,她的嘴角不由往上勾了勾。

這種……就是戀愛的滋味麼?

原來,戀愛的滋味是這樣的,她以爲她和寧致遠是平淡如水的,但是她一直都以爲戀愛應該是平淡如水,可是她第一次發現,原來戀愛也可以是波濤洶涌,難捨難分的。

樑希城……樑希城……樑希城……

希城……

她在心中不斷地念着他的名字。

三個字的,兩個字的,百轉千回,迴繞在她的舌尖上,亦是迴繞在她的心尖上。

………炎涼很久都沒有在自己的小房間裡睡了,不過秦慕華幫她的房間收拾的很乾淨,她睡了舒舒服服的一覺,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秦慕華已經去了醫院。

她想着自己之前和樑希城做過一次,倒是有點擔心肚子裡的孩子,想着時間還早,就跑去了醫院,讓秦慕華安排了一下,給她做了一個B超。

兩母女在b超室裡看着屏幕上面的一個小黑點,炎涼激動得不行,秦慕華素來平靜的心緒,也起了波瀾。

“寶寶現在很好,快到3個月了吧?”秦慕華看着屏幕上那黑色的一個小圓點,她伸手指了指,聲音無限柔軟,“時間過得可真是快,想當初你也是這麼一個小黑點在我的肚子裡,現在我都要做外婆了。”

…………

“媽,你說寶寶是男的還是女的?”

秦慕華拿起紙巾,幫炎涼把肚子上的顯影劑擦了擦,“現在還早,看不出性別,你想知道的話,到時候月份到了……”

“還是不要了。”炎涼又連忙打住,嘿嘿地笑着,“留點神秘感最好。再說,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我都會很愛他的。”

“你去看過你爸沒有?”

“……我一會兒去看他。”

秦慕華看了看腕錶,“你今天就要去A市麼?不過我下午還有不少病人要跟進可能沒時間陪你去,你自己上山的時候當心點,臨走之前去給你爸打個招呼,他知道自己要當外公了,也會很開心的。”

炎涼點頭,“知道啦,那我先去收拾一下,一會兒有人會來接我。”

秦慕華帶着炎涼出了醫院,很快又有小護士來喊她,她實在忙,又交待了炎涼幾句,這才匆匆跑進醫院。

炎涼想着自己先回家一趟,把一些東西整理一下,然後再去後山看看父親,到時候差不多關就也該來了。

“你這個女人,可真是讓我好找。”

炎涼剛出醫院大門口,身後忽然傳來一道男聲,耳熟地聲音,她不用轉身都猜出那人是誰。

只是意外的是——他,怎麼會在這裡?

“嗨,我這麼千里迢迢來找你,你就不轉身看看我?”

楚奕晟挑着眉頭,欣長的身子慵懶地倚在車門上,兩條長腿交疊着,隨便擺個造型都風流倜讜。

他雙手抱胸,眯着眼眸看着炎涼那有些僵硬的背影,“白炎涼,轉過身來,看着我。”

炎涼咬了咬脣,知道楚奕晟都找上-門了,現在自己就算是掉頭走,他也肯定會追上來的。

只是這人,這麼陰魂不散的,到底是想幹什麼?

她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來看着楚奕晟,面無表情地問:“你爲什麼會在這裡?你派人跟蹤我?”

“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信息渠道,你應該登記過。我不過是藉助了那個渠道,怎麼談得上跟蹤?”

“那麼楚總,你來這裡找我,到底是有何貴幹?”炎涼扯了扯嘴角,冷哼一聲,“我可不記得我和你楚總的關係親密到可以互相串門了。”

楚奕晟搖了搖頭,原本環在胸口的手垂下,他的手指無意識地彈了彈背後的車身,語氣低沉,“所以呢?你和樑希城和好了,如膠似漆的時候,倒是忘記了,我之前還救過你麼?”

“救?”

炎涼嗤笑一聲,“楚總,那你是不是也忘記了,你之前還偷過我的設計圖呢!你不是說扯平了麼?現在是在和我邀功?”

楚奕晟就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伶牙俐齒的很,一句話把他堵得有些語塞。

他何曾被一個女人這樣堵過話?

心裡多少是有些不甘心的,可是,他不甘心的又何止是這些?

憑什麼樑希城可以,自己就不可以?

他可從來不認爲自己比樑希城差。

她跟着樑希城還要對付他身邊的那個妹妹樑靜珊,可是她跟着自己……他可不會讓她承受這些莫須有的委屈。

這種念頭一直都在楚奕晟的心中叫囂着,膨脹着。

他發現自己像是掉入了一個漩渦裡,越是想要往上掙扎着爬出來,下面拽着他的力道卻越是強大,只想着要把他給吸入進去。

他不會覺得痛苦,雖然這感覺很陌生,卻隱約又讓他覺得期待……

“白炎涼,別這麼和我說話。”

楚奕晟穩住自己的心神,朝着她走近幾步,發現她一臉謹慎地又是往後倒退了兩步,他頓腳蹙眉,彷彿是自嘲一般勾起脣角,“我就這麼可怕?你非得和我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炎涼硬邦邦地接話:“可怕談不上,只是我對陌生人一直都有保持距離的習慣。”

她真是……渾身都是刺。

可是爲什麼她對樑希城就會有別的表情?對着自己的時候,就算不是一隻刺蝟,也很難讓她對自己舒展笑顏。

這種念頭瘋狂地襲擊着楚奕晟的心臟,他天生不服輸的個性,讓他更是難以控制胸口那種勃發的情緒。開口的時候,幾乎是咬牙切齒的——

“陌生人?我和你就只是陌生人對麼?”

“楚總,你過來就是爲了和我討論這些無關緊要的話題麼?”炎涼的眉宇間寫着明顯的不耐煩,“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不奉陪了,楚總你有大把的時間,我可沒有,我有很多事情要忙。”

“你不需要在對着我就穿上了厚厚的防彈衣。”

楚奕晟苦笑一聲,又是靠近她兩步,炎涼還想往後倒退,她這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讓楚奕晟有些動怒,當下俊容一沉,大步上前,伸手就直接扣住了她的手腕,一把拽過她的身子,就將她整個人按住,倒退幾個大步,就讓她貼在了自己的車子上。

他的雙手牢牢地按在了她的肩上,灼熱的氣息逼近她——

炎涼心頭一跳,沒想到他竟然會有如同唐突的舉動,又掙扎不開,只能別開臉去。

“我有這麼讓人難以接受?你非得要這樣避着?我身上沒帶毒!我當初不過就是順水推舟地用過你的設計圖而已,其實你也沒有什麼損失不是?你想要成名的話,我說過,我的遠東一樣歡迎你,樑希城可以給你的,我同樣可以給你……”

“閉嘴!”炎涼用力掙扎,男女的力道懸殊,她的掙扎當然也是徒勞。她氣惱地瞪着他,打斷他的話,“楚奕晟,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麻煩你自重!你偷我設計圖的事情,我已經不想計較了,我們就當是陌生人是最好的,你爲什麼非糾纏我?我身上沒有你想要的東西,放手!聽到沒有?我讓你放手!你再這樣,我就要喊非禮了!”

“誰說我他媽的是爲了得到你身上的什麼東西?”楚奕晟惱火地低吼了一聲,“你這個女人,對着我的時候就喜歡這麼張牙舞爪的,可是對着那個樑希城倒是巧笑嫣然。你就是寧可深陷在龍潭虎穴裡,也不肯接受我的歉意是麼?”

炎涼冷笑,“你有歉意?”

“我讓你來遠東,讓你遠離樑希城就是表達我曾經偷取了你設計圖的最好方法。”楚奕晟抿着脣,一字一頓地說:“需要我來提醒你麼?你跟着樑希城,他身邊有多少人想要設計陷害你?當初你的設計圖,我一個人可拿不到。”

炎涼心頭一刺,大聲反駁,“住嘴,楚奕晟,你自己做錯了事情,非得要怪別人把你拉入錯誤的軌道嗎?如果你不是存有那樣的心思,你根本就不可能做那樣的事情!”

“我有什麼好不敢承認的?沒錯,我當初的確是奔着樑希城去的。可是我現在告訴你的話,和他沒有關係,我是在說給你聽!”

楚奕晟眸光深沉,她掙扎,他就用高大的身軀壓着她,不讓她動彈絲毫,“你不敢面對是不是?呵,樑希城對你是有多好?讓你這樣死心塌地對他?你告訴我,他能給你什麼,我一樣可以給你。”

楚奕晟的身材絲毫不比樑希城矮,力道亦是相似的,炎涼掙得臉上都是一層薄汗,卻絲毫推不開,她心中又急又怒,當下唯一可以活動的四肢就是她的腿。

幾乎是想也不想,她屈起膝蓋就猛地朝着楚奕晟的胯部襲去——

只是男人的動作比她更是迅速。

楚奕晟似乎是預料到了她會來這一招,身軀微微一動,就輕易地避開了她的襲擊。

他怒極了就冷笑起來,原本按着她雙肩的手一移,只用一直手就輕輕鬆鬆扣住了她亂動的雙手,高舉過頭頂,另一隻手直接扣住了她的下頜,強迫她的視線對上自己。

他俊容慢慢逼近,那灼熱的和樑希城完全不同,只讓炎涼覺得驚慌。

“倒是挺有脾氣的,知道你剛剛那一下,我要是沒有避開的話,下半身沒準就廢了,你這個女人,倒是挺狠的。你說,我要怎麼懲罰你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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