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覺得顧立軒老婆的自殺自己需要承擔一大部分的責任,如果不是我當時將顧立軒的最終一審結果判爲死刑的話,顧立軒的老婆可能就不會自殺了。
雖然我在二審上改了顧立軒的審判結果爲無期徒刑,但是也已經是不能再挽回什麼了,顧立軒還是選擇了自殺,或許是顧立軒太愛自己的老婆了吧……同時在顧立軒自殺的前一天我去看望他的時候,他說希望我可以好好照顧他的兒子,但是我卻食言了……”
唐承志不像是在回答程汐源的問題,而是在講述自己的過去。
“程煜城?顧立軒?程煜城?顧立軒?……”
程汐源反覆的念着這兩個名字,覺得這不僅僅只是一個偶然而已,怎麼可能正好是自己和顧晨風的姓?又正好自己和顧晨風同樣是孤兒。
“叔叔,你還記不記得顧立軒的孩子叫什麼名字?”
程汐源希望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不記得了,或許是自己想要忘記這件事,所以刻意的遺忘了與之相關的一切事情吧……”
唐承志頹唐的說着,雖然顧立軒是應該抓,應該判刑,但是並不至於被判死刑或者是無期徒刑,二十年的牢獄就已經是頂天了。
“那你還記得那個小孩兒其他的特徵嗎?”
程汐源還是不死心,他不想自己有疑問的就這樣忘記了這個件事情。
“特徵的話,我記得那個小孩當時被救出來的時候目光十分的冰冷,看誰都像是在看死人一般,還有就是當時是夏天,那個小孩穿的短褲,我看到他的左邊大腿的內側有一塊紅色的胎記,我一開始還以爲是血不小心濺到了他的腿上了,但是我去幫他擦得時候才知道原來是胎記,所以印象十分深刻。”
唐承志努力的回憶的着。
“呵呵……呵呵呵……左邊的大腿內側?!紅色的胎記???”
“啊哈哈哈…………”
“哈哈,真是的造化弄人啊!!”
程汐源癱倒在了座椅上面,他原本是想知道關於自己父親的事情,但是沒有想到確實這樣的事情!自己的爸爸殺了晨風的爸爸?
程汐源記得小的時候和顧晨風一起洗澡的時候看過那個胎記,顧晨風的左邊大腿的內側就是有着一塊紅色的胎記。
實在是太滑稽了。
程汐源按下錄音筆下了車。
“叔叔,我就不去筱雅家裡吃飯了。”
程汐源禮貌的告別了,至於唐承志受賄賂的事情已經是上一輩的事情了,他不想多管,也沒有精力再去過問了。
捏着手中緊握的錄音筆,程汐源在想着自己是不是應該告訴顧晨風事情的真相。
還記的那個幽默風趣的顧叔叔在自己小的時候還經常帶着自己到處玩,但是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居然會設計害死了顧叔叔。
但是程汐源覺得可笑的是,顧立軒不想自己的老婆和孩子涉足黑社會,所以程汐源也從來都沒有見過顧阿姨和顧晨風。也就是因爲這樣程汐源和顧晨風在一起做了這麼多年的兄弟都不知道其實他們本來就
應該是兄弟。
程煜城和顧立軒是結拜的異性兄弟,這麼算的話顧晨風應該是程汐源的乾弟弟。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嗎?
當時在孤兒院遇見顧晨風的時候,就是因爲顧這個姓,程汐源對顧晨風就有着莫名的親切感,不因爲別的,就是因爲自己十分的喜愛的叔叔也是姓顧。
只是程汐源沒有想到原來顧晨風的這個“顧”和叔叔的那個“顧”是同一個。
唐承志失魂落魄的還是將車開回去了。
“叔叔,汐源呢?”
唐承志有些不敢看筱雅的眼睛。
他大概猜到了程汐源後來問話的意思,筱雅喜歡的那個顧晨風就是顧立軒的孩子!那麼唐承志作爲筱雅的叔叔居然是間接害死筱雅男朋友父親的幫兇!
“叔叔,你怎麼了?怎麼出去買個香檳買了這麼久不說,回來還怪怪的?”
筱雅疑惑的問着唐承志,而且筱雅發現程汐源沒有回來和他叔叔怪怪的絕對是有關係的。
“沒,沒什麼,汐源說他臨時有事情要忙,讓我們自己吃。”
唐承志掩飾着自己的情緒。
“哦,那我們先吃吧,飯菜都快冷了。”
夏青招呼着,唐承澤在廚房打下手,沒有看見唐承志的異常。
“恩,好,來了。”
唐承志沒有回答筱雅的問題,只是拉着筱雅到飯桌上就餐。
筱雅雖然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但是就算這樣自己也不好就這樣盤問自己的親叔叔吧?所以筱雅也只能裝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看見,等到自己的叔叔想說了之後就應該會告訴自己了吧,不想說的話,那也就算了!
反正這個世界上面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再多一件也無所謂。
程汐源像是瞬間蒼老了幾十歲一般,步履蹣跚的回到了家,就這樣的躺在了地板上面,睜着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盯着天花板發呆。
他將錄音筆還是寄給了顧晨風,他不知道顧晨風會怎樣想自己,會不會原諒自己?雖然自己說什麼上一輩的事情和自己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但是畢竟是自己的爸爸設計害死了晨風的爸爸,害晨風成了孤兒。
父債子償,我爸已經死了,那麼這件事應該由我來還債了,但是我有什麼可以補償給晨風的呢?
程汐源捏着自己的頭卻也緩解不了自己內心的痛苦。
他能想到的補償就只有再也不要出現在顧晨風的面前了,這樣的話不要看見自己,晨風就不會想到這件不愉快的事情了吧?
其實程汐源是可以完全不用將那隻錄音筆寄給顧晨風的,但是程汐源做不到還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出現在顧晨風的面前,和顧晨風繼續說說笑笑,他做不到。
顧晨風其實沒有回到風源集團,而是立馬做直升飛機去了越南。
“頭,這次的賬我們肯定要和煞好好算算!我們最近有研發了幾款新型的重型武器,正好可以拿他們試試火力怎麼樣!”
組織的一個骨幹提議道。
“不要衝動,我們雖然裝
備現在是比煞要先進很多,但是畢竟煞是有很多年的歷史積澱了,到底有什麼樣的底牌我們也不知道,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覓直接否定了這個提議。
“那怎麼辦?難道就這樣算了?!我可受不了這個窩囊氣!”
“是啊,頭,這次的事情不能就這樣算了吧?不然的話煞還以爲我們怕了他們呢!”
“黑寡婦下了臺之後,讓她野種兒子接手,我聽說那個小子纔剛剛二十出頭,現在下手說不定就是個好機會!”
……
“好了。”
顧晨風仍舊是帶着一張面具出現了,他一開口下面立即就安靜了下來。
“這次的事情先就這樣,好在這次沒有人員的傷亡,你們做好開戰的準備就可以了。”
煞這次偷襲的一出基地正好事空巢,但是雖說是空巢,裡面有很多武器和彈藥庫存。顧晨風成立這個組織並不是想要當什麼黑幫老大,而是想要有一個自己的隊伍,可以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本來是沒有必要顧晨風特地趕來越南一趟的,但是覓說手下的人員情緒很不穩地,而只要顧晨風的一句話就可以解決這個情況。
“我先回去,這段時間一切由覓來做主。”
顧晨風威嚴的宣佈着,頓了頓之後還是覺得有這個必要。
“養精蓄銳,只要下次煞一有對我們動手的苗頭,我們就直接取而代之!”
“好!”
“吼吼……”
“取而代之!取而代之!……”
這是顧晨風第一次明確的說出要去取代誰,一直以來顧晨風都是按照自己的方式來發展着鐮,並不想去侵佔誰,但是這段時間已經不是煞一次二次的找鐮的麻煩了,顧晨風的時間也不多了,他必須讓鐮在一個沒有後顧之憂的情況的發展下去。
筱雅在家裡吃了飯之後就一直在想顧晨風,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算算筱雅也有快一個月沒有看見顧晨風了,怪不得這麼想念。
筱雅自己算着,然後又自己被自己算的笑了。
“筱雅,你在幹嘛?”
夏青和筱雅逛着街走着走着筱雅自己就笑了起來。
“沒,沒……”
筱雅止住了笑。
“你這丫頭,奇奇怪怪的,不知道又在想些什麼?”
夏青用手指在筱雅的頭上點着。
“我在想我是不是搬到顧晨風家裡和他一起住呢?”
筱雅抱着夏青的胳膊說到。
“不行!”
夏青斬釘截鐵的拒絕了筱雅的要求。
“爲什麼啊?”
筱雅以爲和夏青好好說的話,自己的老媽是會同意自己搬到顧晨風的家裡住的。
“還爲什麼?”
夏青氣的臉都紅了。
“顧晨風還沒有表態你就這麼着急貼過去了?小心他不把你當一回事!女孩子要矜持一些你懂不懂啊?!”
夏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簡直是痛心疾首,但是筱雅卻邊聽邊搖頭晃腦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