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言在看到龍凜後,幾乎整個人都嚇呆了。她可沒有忘記,自己方纔對龍凜的評價,那豈不是以被他全聽見了?
夏紫言怨恨地瞪了夏離一眼,都怪她。
龍先生既然已經來了,爲什麼不早一點把龍先生請出來,反而偷偷摸摸把他藏起來,然後又故意逼自己說出那些對龍先生不敬的話,讓自己在無形中得罪了龍先生。
夏離啊夏離,你還真是夠惡毒的,無時無刻不都在算計着如何害我。
夏紫言在心中暗暗下定決心,這次回來,她一定要打得夏離落花流水,從此只能跪着出現在自己面前。
大概民威廉陳發現了夏止辰的不對戲,於是摟在她肩膀上的手用力緊了緊,然後才說:“親愛的言言,你不舒服嗎?”
威廉陳的聲音還算好聽,夏紫言擡頭看着他,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希望一般。
對啊,自己現在可是有靠山的人。
威廉比起龍凜來一點也不差,自己爲什麼還要再害怕他?
龍家雖然很強,可威廉家也不是吃素的,就算夏家無法再與龍家合作做生意,但有了威廉家中的幫忙,夏家根本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自己幹嘛還要怕他們!
想到這些,夏紫言便有了底氣,她靠在威廉身邊,什麼話也未多說。
龍凜與威廉之間劍拔弩張,夏離倒是樂見其成他們能在這裡在幹一架,可姜書雅不願意。
他急忙出來打圓場:“我說,你們兩個大小夥子,這是幹什麼呢?都快請懷裡坐吧。”
原本都還在想以眼神殺死對方的兩人,此時終於各自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龍凜拉着夏止辰進屋,夏離進隨其後。
一回房間,夏離便帶着夏止辰上樓去洗澡換衣服,龍凜則閒閒地往客廳的沙發裡一坐。
姜書雅熱情地端菜倒水:“龍先生,您要來怎麼也不通知我們一聲啊,讓我準備準備。”
龍凜淡而疏離地說:“意外都有驚喜,姜女士,您說是不是?”他說話時不鹹不談,腔調不急不徐,懶洋洋的地半瞌着眼,那模樣簡直天下唯我獨尊。
他話裡話外的意思太多了。
夏紫言只聽出龍凜話裡話外在擠兌自己,可姜書雅卻是聽出了別的意思。
眼看女兒要反駁龍凜,她搶先開口:“龍先生還真是愛說笑,我們也有好幾個月沒見面了,不知龍先生最近過得還可好?”她回來之後把所有事情都打聽清楚了。
據說夏止辰是龍凜的種,這樣一來龍家和夏家便是無論如何也撇不清關係了。
現在趁機籠絡好關係,到時候也好辦事啊。
可是紫言卻不這樣想,她覺得自己老媽這樣低眉順眼,伏低做小,是在故意下自己面子。
她非常不服氣地瞪了姜書雅一眼,故意插話道:“媽媽,剛剛威廉說想要吃你做的點心,你一會兒給威廉做一點唄。”
威廉一臉問號,自己什麼時候說過想吃點心了?
不過夏紫言開口了,她也還好反駁,便任由夏紫言鬧騰。
姜書雅尷尬地笑了笑,又和龍凜客套了幾句,便起身去了廚房。
龍凜不由得挑眉,看來姜書雅母女真的很重視這個威廉,竟然會親自去給他做點心。
客廳裡頓時只剩下他們三人。
夏紫言給威廉喂水果,膩膩歪歪,龍凜極度鄙視地掃了他們一眼,心裡罵他們幼稚。
威廉一邊吃了好幾顆葡萄,沒一你麼便被酸得牙疼。
夏紫言再把一顆葡萄遞到他嘴邊時,他慌張地把夏紫言的手推到了一邊,說:“親愛的,我真的受不了了,太酸了。”
夏紫言:“不嘛不嘛,我就要你吃。”
“那好吧!”威廉張開嘴,接着夏紫言遞過來的葡萄。
夏紫言開心地笑,但下一刻威廉就捧住她的小臉,將自己嘴裡的葡萄喂到了夏紫言嘴裡。
“唔……”夏紫言輕輕地哼了一聲,便立即覺醒在威廉熱情火辣的吻裡,軟進威廉懷裡,只能任由威廉對她予取予求。
葡萄汗順着兩人的脣縫流了出來。
龍凜面無表情,但身上早就炸起一層層的雞蛋疙瘩。
兩人一吻方畢,夏紫言一臉嬌羞地鑽進威廉懷裡:“你好討厭,這裡還有外人在呢。”
威廉:“你知道的。我對你的愛無法用理智控制。”
夏紫言的臉越發的紅了,嬌羞無比地用小拳拳捶威廉的胸口。
“你們兩人還真是奔放啊!”夏離的聲音從二樓傳來。
三人朝她看過去。
只見夏離已經重新洗漱完畢。
極隨意地穿了一件長及腳腂的素色長裙,一頭長髮鬆鬆綰在腦後,有幾縷調皮不受約束垂了下來。
威廉在看到夏離的那一瞬間,整個人都呆住了。
剛剛還像個小叫花子的女人,怎麼一眨眼就成了一朵清麗荷花?
若不是聲音一樣,威廉真要以爲兩人並非同一人。
夏紫言見威廉看夏離看得出神,生氣地哼了一聲,故意撞了威廉一下,然後不理他了。
威廉終於回過神來,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
夏離卻神色自若地走到龍凜身邊坐下,身體朝龍凜微微靠去,兩人相偎而坐,男才女貌好不眼養眼。
夏離臉上帶着淺淺笑意,看着夏紫言:“妹妹,沒想到你出國深造一次,還長進了不少。你以前可是看到男生都會臉紅的,現在居然敢和男生大庭廣衆之下親吻!”
夏紫言臉色漲得通紅,像只鴕鳥一樣把臉埋進威廉的懷裡。
那副嬌羞的樣子,是個男人都喜歡吧!
而夏離這種性格的女生,多半會被人討厭。
比如此時,威廉就極不客氣地對夏離道:“夏小姐,你是不是太過於咄咄逼人了?你雖然是紫言的姐姐,但你也不應該這樣羞辱自己的妹妹。”
夏離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瓦特?威廉先生您的中文是不是不太好?你從我哪句話裡聽出來,我在羞辱你女朋友了?我明明只是在陳述一些事實,和她敘舊說起一些往事而已,如果您覺得這是侮辱的話,那您告訴我,怎樣說話纔不叫侮辱?”
威廉沉着臉,沒有說話。
這個女人,果然只有臉長得好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