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主面前,這樣的表現可是非常失禮的。
夏離問道:“龍先生,您應該沒事了吧,請問我是否可以下車了?”
龍凜臉頰上的潮紅漸漸隱退,他回過頭來,看着夏離,什麼也沒說,便將她勾過來,給了她一個綿長悠遠的吻。
夏離不由怔住。
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她的睫毛掃在他的鼻樑上。
一吻方畢她就想着要逃?龍凜問她:“你就這麼想離開?”
夏離剛想說是,龍凜已經一腳踩下油門,車子迅速後退,在馬路上靈活地打了一個旋兒,然後朝下山的路開去。
夏離:“你要帶我去哪裡?”
龍凜揚了揚自己受傷的手:“你以爲把我咬傷之後,就這樣處了嗎?”
夏離:“你難道想咬回來?”
龍凜:“這倒是個好提議。”
夏離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龍凜又說:“最起碼,你也得幫我包紮一下吧!”
夏離:“這種事我們還是去醫院找專業的醫生比較好,畢竟術業有專攻嘛!”
龍凜:“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
夏離:“什麼話?”
龍凜:“誰污染誰治理,你咬傷的,當然得由你來包紮。”
夏離:“……這倒底是什麼歪門邪道的理由!”
龍凜:“我的。”他回過頭來看着她,得意地挑起眉毛,“怎麼?你不服?”
她的嘴脣剛剛被他吻得發紅,還有點點的水種。
看到她這副樣子,他的小腹不由得一緊。
心中剛剛平息的情緒,又開始蠢蠢欲動。
他輕咳一聲,迅速移開視線。
夏離完全沒有發現他的異樣,眉頭糾結在一起,擰出一個秀麗的川字:“我敢不服嗎?”
龍凜得意地吹了一個口哨。
但他馬上就後悔了。
吹口哨容易讓人撒尿,而他的身體因這一聲口哨更難受了。
還真是,不作不死!
夏離見龍凜不再和自己鬥嘴,只覺得好奇,回頭看他:“你怎麼了?”
龍凜神情說:“沒什麼。”
夏離:“我不信。”
龍凜:“愛信不信。”
夏離撇了撇嘴,自然不會再沒事找事,難得落得一個清靜,不好麼?
這個男人,還真是……
毫不節制。
她知道他的變化,而他也知道她知道了。
但兩人都難得一致地保持沉默,誰也不說破。
畢竟,他可不想讓夏離覺得,自己是一個能被她輕易撩拔的女人。
而夏離更不想再受那份罪!
兩人難得意見達成一致,但氣氛也因此而變得有些尷尬。
夏離低頭把玩着自己的手指,龍凜看似專心至致地開着着,可他的心思卻全部了落在了夏離身上。
這種壓抑而沉悶的氣氛一直保持到他們的車到了龍凜家。
他把車停在家門口。
夏離從車上下來,看到他家中漆黑一片。
他不由得咽頭問龍凜:“鬱庭溪不在家?”
龍凜:“她已經離家出走好幾天了。”
夏離:“你怎麼不支把她找回來?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始終不安全的。”
龍凜:“她已經十八歲了,要學會對自己的人生負責,我不可能保護她一輩子,況且……我也沒有理由保護她。”
夏離:“……”
他用遙控器打開院門:“進來吧!”
夏離點了點頭,跟着他進去。
但她仍覺得事情不妥,不則得再問道:“可她畢竟是你的親戚啊,如果他真的在你這兒出了什麼意思,你們家裡人還不得找你嗎?”
龍凜:“我拒絕過,說過不讓她來,是她自己死皮懶臉的要跟過來。”
夏離:“雖然聽起來你真的很無辜,但你真的……”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龍凜打斷:“好了,你能不能閉上嘴,安靜一會兒?”
鬱庭溪不把別人賣了都算好的,有誰能欺負得了她?
夏離看着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他這麼兇。
倒也沒有再說話,識相地閉上了嘴,緊跟在他身後。
兩人一前一後地進了家門。
龍凜一進門,像大爺一樣坐在沙發裡,指着着夏離:“你去把急救藥箱拿來,給我清理傷口。”
夏離:“哦。”
誰讓他的手是被自己咬傷的呢?活該被他使喚來使喚去。
夏離輕車熟路地找到他家的急救箱,拿也紗布,碘酒給她清理傷口。
沒想到,下午他才幫她包紮過手指頭,到了晚上,她就要還回去。
不過她指着上的紗布因爲,剛剛在車裡沾上了不明液體,她覺得噁心便扔掉了。
她一邊小心翼翼地幫他包紮傷口,一不小心便將碘酒弄到自己破了的水泡上,頓時疼得她‘噝……’了一聲。
手也跟着抖一抖。
龍凜立即拉過她的手,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你手指上的紗布呢?”
夏離移開視線:“扔掉了。”
龍凜:“誰讓你扔的。”
夏離:“弄髒了。”
龍凜不相信:“你就這麼不知道愛惜自己?”
夏離:“就是因爲弄髒了,才扔掉的。”這人也太大驚小怪了吧。
龍凜:“你還在撒謊。”
夏離:“我說的都是真的,剛剛在車裡弄髒的。”
夏離一提到在車裡發生的車,臉便紅了。
龍凜的臉色也變得不自然起來。
氣氛瞬間再次變得尷尬。
夏離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幫他包紮傷口,但她從始至終都還敢擡頭看他一眼。
龍凜卻手腕一 翻,握住了她的手。
夏離想抽回來。
龍凜不客氣地低吼了一聲:“別動。”
夏離:“……”便當真聽話地不再動了。
龍凜拿出碘酒又重新給她清理了一下傷口,然後給她纏上紗布。
夏離:“……”不是要她幫他處理傷口嗎?怎麼現在反而倒過來了。
到底是誰在照顧誰啊。
龍凜把最後一個結繫上,然後說:“這樣就安全了。”
夏離:“?”什麼安全了?
龍凜:“如果不小心讓讓你的指頭懷上我的孩子,那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