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她的直覺,女人的直覺,但是這種直覺卻極其敏銳和準確。
千秋頓了頓:“你的秘書米小綺是你的表妹?”
陸逸塵明顯怔了怔,然後含糊答道:“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算是是什麼意思?”千秋繼續問道。
如果是千秋嫁給陸明遠之前,陸逸塵會很願意聽到千秋這樣的提問。
因爲這真的好像是在因爲另外一個女人在爭風吃醋。
但是現在,他並不想做過多的解釋,而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她的存在有着特別的意義。”
說罷,就起身想要離開。
千秋知道再追問下去也沒有結果。
但是這個“特別的意義”究竟是怎麼個特別法?
而陸逸塵又會不會因爲這種“特別關係”而去袒護米小綺?
想着想着,突然想起要幫陸明遠洗頭髮了。
於是打了一盆熱水,小心翼翼地端到了陸明遠的牀頭。
誰知陸明遠發現是千秋的時候並沒有露出開心的表情,似乎還帶着幾絲不悅,輕聲道:“還是算了吧!”
“明遠,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千秋問道。
陸明遠閉上眼睛,並不作答。
千秋心想,現在自己已不能和陸明遠行夫妻之事,如果再不爲他做點別的事情的話,她覺得自己心中有愧。
她感覺陸明遠之所以拒她於千里之外,肯定是有什麼心事,或者內心有邁步過去的那道坎兒.....
想到這裡,千秋俯下身來,又小心翼翼地問道:“明遠,你有什麼心事就告訴我吧,我是你的妻子,而且我也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會爲你保守秘密的......”
陸明遠睜開他那雙略顯空洞的眼,低聲道:“沒什麼心事,你不必多慮。”
這話,像是勸慰,又像是敷衍。
千秋一邊把手放在水裡試水溫,一邊說道:“明遠,如果我們一直這樣下去的話,我怕別人懷疑.......”
沒等千秋把話說完,陸明遠就發問了:“你怕別人懷疑什麼?”
千秋頓了頓:“懷疑我們根本沒有在一起。”
陸明遠牽了牽嘴角:“這個不需要懷疑,這是事實。”
千秋一時間竟無言以對,她有些不知所措地將毛巾擰乾,然後在陸明遠的額頭拭了拭,問道:“水溫如何?燙不燙?”
“千秋。”陸明遠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叫了她一聲。
“嗯?”
“把毛巾放下,讓吳媽媽來幫我洗就好。”陸明遠道。
“今天吳媽媽不在,還是讓我來吧。”
“那不必了。”陸明遠一邊說着,一邊推開了千秋放在他額頭上的手。
“爲什麼?”千秋有些不解地問道,“你昨天沒有洗頭髮,我聽吳媽媽說你之前每天都要洗頭髮的,這是你的習慣,不是嗎?”
“等吳媽媽回來再說。”陸明遠的固執,還真和陸逸塵很像。
此時,千秋有些生氣了,她真的不知道陸明遠爲什麼如此拒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