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浩然一邊眯着眼睛冷笑着一邊說道:“你沒有媽媽!你的媽媽就是林楚,別想着爲你的媽媽報仇了,不然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見紀梵哲不作聲。
紀浩然冷冷笑了一下,繼續說道:“繼續你剛纔的話題......”
“什麼話題?”
“告訴我,她在和誰打電話呢?”
紀梵哲幾乎是鼻息發出了一聲輕笑:“原來是這個......想知道嗎?”
“說!”紀浩然冷冷道。
紀梵哲道:“我可以告訴你,不過有一個條件......”
“呵呵,現在竟然跟我談起條件來了?”紀浩然的眼裡全是鄙夷之色,“什麼條件,你說吧!”
紀梵哲頓了頓,說道:“我告訴你之後,不要再追究我做過的任何事!”
紀浩然定定地看着他,眼中的光冷到可以令人窒息。
紀梵哲看他這副表情,繼續說道:“也許,當你聽了我說的話之後,就算我不提出這個請求,你自己都不想再去追究我的那些過錯了!”
“你說!”
“你先答應我!”
“嗯。你說!”
紀梵哲道:“還記得多年前我告訴過你她有去過做親子鑑定的事情吧?”
紀浩然又眯了眯眼睛,回答道:“當然。”
“那你也一定記得那個叫夏千秋的女孩突然跌入水不幸身亡的新聞吧?”
紀浩然沒有做聲。
繼續眯着眼睛,然後在沙發上坐下,準備聽下文。
他怎麼可能不記得?
那都是他紀浩然一手製造的.......
紀梵哲繼續說道:“如果我告訴你,那個叫夏千秋的並沒有死,你會作何感想?”
紀浩然聽罷。
神色明顯一滯。
他緩緩從沙發靠背上坐了起來。
眉毛皺得能夾死蒼蠅,問道:“你說什麼?”
紀梵哲看到他這樣的表情,心中暗暗有些高興。
想不到,他不可一世的父親也有害怕的人和事........
於是,他提高了音量說道:“夏千秋,她並沒有死,而且她現在就是在S城!”
紀浩然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衝了過去,抓住了紀梵哲的衣領,問道:“誰告訴你的?”
紀梵哲現在反倒一點兒也不害怕了。
因爲,他已經抓住了紀浩然的軟肋。
他淡淡笑着說道:“不要問我怎麼知道的。你現在應該去驗證,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不是嗎?”
“如果你敢對我說一點兒的謊,我馬上讓你送命,知道嗎?”紀浩然的手已經開始在發抖。
紀梵哲的心徹底冷了!
如果說之前他只是知道自己的父親並不喜歡自己的話,那麼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在紀浩然的心裡分文不值。
他始終想不明白。
爲什麼紀浩然會這樣對他?
他明明的紀家唯一的兒子,爲什麼卻得不得紀浩然一分半毫的父愛。
就連小的時候,也是動不動都打他罵他。
如果不是林楚老是護着他,他可能早都被這個脾氣暴躁的父親給打死了.......
按理說,他應該感謝林楚。
但是,卻又實在是做不到這一點。
因爲他知道她不是自己的母親。
而且一直認爲自己的生母是因爲林楚插足了紀浩然的婚姻纔不得不放棄治療而死亡的.......
這種恨,一直在他的骨子裡。
日積月累,越來越深........
想到這裡,他又對紀浩然說道:“這些天,她一直在揹着你和她的女兒通電話,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去查一查她的通話記錄,看看我是不是在說謊!”
紀浩然放開了一直抓住他脖子的手,然後快速離開了........
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後。
非常煩躁地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
然後拿起電話,迅速給韓冰打了電話:“幫我查一查夫人的通話記錄,每一個人都必須查清楚!”
紀浩然放下電話之後,就立刻朝着師大勇的房間走去。
他幾乎跟一頭發了瘋的獅子一樣。
一邊走一邊恨恨地想到:師大勇!你的死期到了!
他越走越快,好像隨時就要爆發一樣......
但是,當他推開門的那一刻。
發現師大勇並不在房間。
於是,他拿起電話撥打師大勇的手機,卻無人接聽......
這下,他更加氣憤了!
他幾乎斷定是師大勇聽到什麼風吹草動躲起來了!
於是,他又打了電話給韓冰:“立刻把師大勇給我找出來!”
韓冰自然是不敢怠慢半分:“是!”
韓冰也是奇了怪了。
怎麼今天紀浩然一會兒一個電話,而且吩咐的事情還都這麼突然,這麼蹊蹺。
但是,他也只是這麼想想。
並不敢多問半句。
韓冰查到了林楚的通話記錄。
但是卻並沒有一絲半毫關於師大勇的消息。
紀浩然快要急死了。
曾經,他認爲師大勇是他最容易控制的人。
所以,不管是多麼棘手的事情,他都會交給師大勇去辦。
幾乎他身上所有的污點,師大勇都知道到清清楚楚。
可是,他現在偏偏失蹤了!
而且,還是在這個節骨眼上.......
紀浩然第一次感覺自己沒有了安全感。
彷彿他曾經做過的那些惡事,馬上就要被暴露在陽光下似的.......
但是,不管他怎麼着急,師大勇還是沒有出現。
師大勇爲什麼突然失蹤?
這個問題,不單單是紀浩然在擔心的問題。
更是陸逸塵在擔心的問題。
陸逸塵一直在對千秋之前突然失蹤的事情進行調查。
現在得到了師大勇插手過那起綁架案,他就自然不會放過他......
但是,師大勇已經知道了陸逸塵在調查這件事。
早就嚇得躲了起來。
陸逸塵找不到他,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慕容南城。
他清楚地記得,慕容南城最近和師大勇的女兒師露露走得比較近......
想到這裡,他立馬給慕容南城打了電話。
慕容當時正懶洋洋地伸着懶腰:“怎麼了?陸總,一大早就給人家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