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的時候,雨軻突然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對她說道:“媽咪,如果我能和你一起出去旅遊就好了!”
雨桐也跟着說道:“是啊,媽咪,我們班上的一個小朋友就和他爸爸媽咪出去旅遊了,好羨慕哦!”
千秋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爲什麼陸逸塵今天早上陸逸塵才說讓她陪他出差,雨軻和雨桐就突然提出要去旅遊?
如果這二者純屬巧合,她都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於是千秋直言問道:“今天你們有沒有和別人聯繫過?”
雨軻和雨桐慌忙搖了搖頭,齊聲說道:“沒有!”
千秋蹲了下來,看着他們的眼睛問道:“和媽咪一定要說實話,否則就不是好孩子,知道嗎?”
雨軻和雨桐瞪大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肯說話。
千秋繼續循循善誘道:“雨軻、雨桐,快告訴媽咪,你們是不是聽別人說了什麼?”
見他們兩個小傢伙依然不說話,千秋突然沉下了臉。
認真地說道:“如果你們再不和媽咪說實話,媽咪可要生氣了!”
雨桐先忍不住了,突然哭了起來。
千秋慌了:“雨桐,你爲什麼哭啊?”
雨桐一邊抽噎着一邊說道:“媽咪,我們錯了!”
千秋撫摸這雨桐的頭問道:“雨桐別哭,快告訴媽咪,你做錯了什麼?”
雨桐一邊擦着眼淚一邊止不住低抽噎:“媽咪,我和哥哥不該揹着你和帥叔叔聯繫的.......”
果然,他們果然是和陸逸塵聯繫了。
這件事,雖然千秋早有預料。
但是今天從雨桐嘴裡說出來,她依然會感到吃驚和意外!
不得不說,血緣的力量是很強大的。
秦先生無微不至地照料他們這麼久,這對小寶貝卻從沒有對他產生過如此強烈的依賴感。
如果說陸逸塵會親近雨軻和雨桐是因爲他開始懷疑千秋的身份的話,那麼雨軻和雨桐想要和陸逸塵親近純屬是一種內在感應。
面對此情此景。
千秋雖然不情願,但是卻也沒辦法去責怪他們。
他們還太小了,很多事情無法和他們解釋清楚。
而且,他們已經五歲了,都還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
這的確也是一件很殘酷的事!
千秋將一對兒女抱在懷裡,突然忍不住失聲痛哭了起來。
雨軻和雨桐不知道媽咪怎麼突然就哭了。
但是聽着媽咪的哭聲,他們也控制不住地哭了起來。
一邊哭一邊說道:
“媽咪,雨軻和雨桐以後再也不惹媽咪生氣了,好不好?”
“媽咪,雨軻和雨桐以後再也不和帥叔叔聯繫了,好不好?”
“媽咪,你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第二天千秋起牀稍有點晚了,正準備帶着一對兒女出門。
卻見雨軻拿着一個飯盒塞到她的手裡:“媽咪,這是你的早餐!”
千秋打開一看,又是抹茶蛋糕。
於是笑着問道:“雨軻,你怎麼知道我今天想吃抹茶蛋糕呢?”
“雨軻猜的啦!”
千秋忍不住在他額頭親了一下:“真乖!”
千秋趕到陸氏集團的時候,時候已經不早了。
剛到辦公室,就聽到有人叫她去參加晨會。
她放下手裡的早點,拿起筆記本就去了會議室.......
去到會議室才發現很多雙眼睛齊刷刷低看着她。
她坐下後,聽到身後有人在壓低聲音小聲議論着:
“我們陸總五年都沒有配過秘書,怎麼現在就突然配了個新秘書了?”
“可不是嘛!看起來還挺漂亮的!”
“看來是把之前的夏小姐給忘了!嘻嘻.......”
“噯,你發現沒有,她長得和夏小姐有點相似呢?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
“可別說,還真有點像呢!”
“想不到,咱們陸總可真是癡情啊!”
緊接着,身後傳來一陣壓抑的笑聲。
開完會,她感覺有些餓了。
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卻發現原本放在桌子上的那個飯盒不翼而飛。
正在納悶的時候,卻見到陸逸塵走了過來。
看到千秋就問道:“你回來了?”
千秋見到他心裡都有點堵得慌。
心中憤憤地想着:你這是沒長眼睛還是怎麼地?我沒回來還能站在這辦公室嗎?
但是陸逸塵現在畢竟是她的老闆,於是“嗯”了一聲,表示應答。
陸逸塵將那個綠色的飯盒放在了她的辦公室上,然後一雙眼似笑非笑,輕聲說道:“味道還不錯,如果再放少點糖會更好!”
千秋拿起飯盒,打開一看:裡面的蛋糕竟然一塊也不剩了!
她現在正餓得腸胃咕嚕作響。
人在餓的時候,脾氣也會大一些。
她終於忍不住了,指着陸逸塵的鼻子罵道:“陸逸塵,你還有沒有人性?竟然把我的早餐吃光光?!”
陸逸塵先是一怔,然後一雙眼睛直直地盯着她。
一句話也不說。
這樣的陸逸塵有些可怕。
這眼神真讓人瘮得慌!
千秋不由地往後退了一步。
陸逸塵又逼近了一步。
這時,千秋已經退到了牆角里。
背後是冰冷的牆壁,她退無可退。
陸逸塵的身體已經和她近得不能再近......
她似乎已經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以及脈搏跳動的聲音。
“你剛剛叫我什麼?”陸逸塵問道。
“啊?”
“你剛剛叫我什麼?再叫一遍!”
“我.......我忘了!”千秋低下頭輕聲說道。
她沒忘,她叫他陸逸塵。
如果剛纔不是因爲自己太急太氣了,她怎麼可能將這個名字脫口而出,讓他找茬呢!?
“你一點也沒變!還是那副脾氣!”陸逸塵一雙眼睛死死盯着她,像是要把她吞下去一樣。
是的,她還沒變,依舊保留着舊時的特點:性子有點兒急,脾氣有點燥,生氣的時候會直呼其名,甚至狠狠地罵。
他也沒變,看她的眼神依舊和從前一樣,眼神如同一把利劍.......
他伸出手來,抓住了千秋的雙肩,像是要把她禁錮在原地。
聲音冷而低沉。彷彿能將這屋子的空氣都凝固一般:“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