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逸塵牽了牽脣角,笑了笑:“印象中,紀總您前幾天剛跟我提過這件事......”
“呵呵呵,是嗎?瞧我這記性啊.......我的女兒啊,很專情!如果她看上一個男人,就再也看不上第二個......”紀浩然說話,開始有些語無倫次。
陸逸塵不想和他討論這個話題,只能繼續喝酒。
一杯接着一杯.......
紀浩然一邊喝一邊繼續說着:“......我們家女兒看上你,也算是你的福氣。她這輩子,就打算跟定你了.......”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陸逸塵覺得有些眩暈。
迷迷糊糊間,他看到紀浩然起身走了。
在對面的座位上好像看到了千秋的臉。
這張臉好看極了!
尤其是那琥珀色的眸子,微波流轉.......
“千秋......”他衝着她叫道。
千秋就這樣靜靜地看着他,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陸逸塵伸出手去,抓住了她的手:“千秋,再也別離開我好不好?”
千秋點了點頭道:“好,我們再也不分開。”
“千秋,嫁給我!嫁給我!我要你現在就嫁給我.......”陸逸塵一邊說,一邊起身,踉踉蹌蹌地朝着對面的座位走去。
他把她僅僅地抱在懷裡,好像生怕她飛了似的。
“逸塵,我們回家好不好?”
“回家?回哪裡?”陸逸塵問道。
“我們回我們自己的家,走!”她一邊說着,一邊扶着陸逸塵離開了酒吧。
外面的風有些涼。
但是陸逸塵並沒有因此而清醒!
太美好的夢境,他怎麼願意就這樣醒來?
到了夏家老宅之後,陸逸塵看着她的那張臉說道:“千秋,我們就住在這裡對不對?”
“對!就住在這裡.......”
“我也喜歡這裡!我知道你喜歡,纔買下來的。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陸逸塵說着,眼中竟然淌下淚來,“千秋,我們以後一直都住在這裡吧,和我們的孩子.......”
“好!”
昏黃的燈光下,她的臉龐更加迷人。
陸逸塵突然感覺嗓子有些發乾:“我要和你生寶寶,就現在!”
他撲上去抱住了她,然後開始迅速地脫她的衣服。
她沒有反抗,似乎在等待着最後的瘋狂......
他捏住了她的小腳,然後手順着腳跟往上撫摸着。
摸到腳踝的位置,他突然停住了.......
“你的傷疤呢?”他突然問道。
整個人也突然從牀上坐了起來,好像清醒了一大半兒。
“什麼傷疤?”
“你腳踝的傷疤,怎麼突然不見了?”
她嘴裡念道:“傷疤......傷疤.......”
陸逸塵猛地打開了房間的照明燈。
強烈的燈光下,他終於看清了她的臉。
紀梵希!
他突然有些諷刺地笑了笑:“你.......不是千秋?”
紀梵希看出他的酒還沒完全醒。
只要他沒有醒,她就還有機會。
這個機會是紀浩然爲她創造的。
她若是丟了這次,下次都不知道要待到何時。
“逸塵,我.......”
陸逸塵冷然道:“不要這樣叫我,你不是她!你不是千秋.......”
紀梵希有些失望。
她不知道爲什麼陸逸塵非要糾結她到底是不是夏千秋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好讓她難過。
於是她跪在牀上,仰起臉,問陸逸塵道:“逸塵哥哥,你看看我,你仔細的看看我......我是不是長得和夏小姐很像?”
陸逸塵沒有回答。
紀梵希繼續說道:“你看看我的眼睛、我的鼻子、我的嘴.......是不是和夏小姐一摸一樣?你看看我臉上的梨渦兒都已經沒有了,我笑起來的感覺都和她很像了......爲什麼你還在糾結我不是她?爲什麼?”
說道這裡,紀梵希流淚了。
是的,就連她流淚的樣子都好像千秋。
但是,陸逸塵還是一把將她推開:“你不是千秋!出去!穿好你的衣服,出去!”
紀梵希一動也不動,繼續流着淚說道:“逸塵哥哥,讓我做你的女人好不好?哪怕一次也好,求求你......今晚讓我留下來陪陪你.......”
陸逸塵指着門道:“走,穿上你的衣服走!”
“逸塵哥哥,我真的好愛你,我不能沒有你......我從未屬於過任何一個男人,我今天只想屬於你,今後也是.......給我一次機會吧!好不好?好不好逸塵哥哥.......”
陸逸塵一字一頓道:“紀梵希,你是紀家的大小姐!你這樣做,難道自己就不覺得自己很下賤嗎?”
“不!”紀梵希搖着頭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是下賤,我也願意!我只想和你在一起,逸塵哥哥........”
說着,她突然抱住了陸逸塵的脖子。
仰起頭開始吻陸逸塵的臉。
陸逸塵措不及防。
但,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一把將紀梵希推下牀,大聲吼道:“滾!”
紀梵希驚呆了!
她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用一種詫異到極致的眼神看着陸逸塵。
她始終不明白:爲什麼陸逸塵會對她這樣兇!
她看着陸逸塵那張冷漠的臉,大哭了起來。
一邊哭一邊竭嘶底裡地叫道:
“陸逸塵!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愛你,我就是愛你,有錯嗎?”
“我希望和你一輩子,有錯嗎?”
“我爲了你,忍着被刀割的痛將自己變成了你所愛人的樣子,有錯嗎?”
“我今天想把自己變成你的女人,我要把自己最寶貴的第一次給你,有錯嗎?”
“爲什麼你要這樣對我?爲什麼......爲什麼?”
等紀梵希哭累了,陸逸塵的酒也完全醒了。
他靜靜地看着紀梵希說道:“希希,你沒有錯!”
紀梵希也止住了哭:“既然都沒錯,你爲什麼還要這樣對我?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