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說,你想讓我怎麼懲罰你?”
閻烈一字一句的問道。
冷寒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手捂着胸口,一手垂在身側,攥住了拳頭。
不知道是因爲憤怒的攥拳,還是因爲身上太疼的原因。
“冷寒知錯,任憑責罰。”
他擡眸,迎上了閻烈的瞳眸,無所畏懼。
“好。軍法伺候。”
閻烈側目,指着錦一說道:“上軍法。”
“霧草,這事兒鬧大了。”
“從來沒有見過閻烈發火,太嚇人了。”
“看來這是在殺雞儆猴。”
“嘖嘖……從來沒有見過這兒的刑罰,看來不簡單。”
……
一旁的幾個人不停地議論着,落入了蘇薇兒的耳中讓她明白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嚇得脣瓣微微顫抖着,萬萬沒想到閻烈生氣的樣子竟然這樣嚇人,更沒想到她的一言一行居然能把冷寒害的這麼慘。
錦一離開了,不一會兒就回來了。
手裡握着一條帶着倒刺的藤編,遞給了閻烈。
“嘶……就是這個?看着都疼。”
“完蛋了,幾鞭子打下去,皮開肉綻,會死人的。”
“鬧大了。”
“閻烈也太狠了吧。”
……
蘇薇兒不是傻子,看着面前的情況就知道是什麼情況。
上前一步,不等她開口說話,閻烈已經開口,“把衣服脫了。”
他命令道。
冷寒應了一聲,“是。”
毫無二話,直接把身上沒來得及換下去的西裝脫下,丟在一旁,連着裡面的白色襯衣一起脫了。
閻烈走了過去,站在他的跟前。
錦一搬過來了一張長凳,讓冷寒趴在上面。
冷寒照做,接着,就看見閻烈手裡的鞭子狠狠一揮,呼嘯而過,發出悶沉的聲音,然後落在了冷寒的背脊上。
“唔!”
一鞭子狠狠地落下,然後收回。
冷寒那滿是傷痕痊癒之後留下的疤痕的背脊上瞬間溢出了殷紅鮮血,看不清傷口,但通過那一條鞭子上勾起的皮肉,就能想象到有多殘忍。
閻烈沒有多餘廢話,揚手,一鞭子又狠狠地抽了過去。
這一次,蘇薇兒沒有袖手旁觀,她拿起冷寒的襯衣纏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空手接住了鞭子。
“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是我,如果要懲罰,應該是對我,而不是針對冷寒。你這麼做,未免有失公允。”
她是個女人,在這一刻面對如此恐怖的情況,不可能心裡不害怕。
但蘇薇兒非常仗義,看不得有人替她無辜受到傷害。
閻烈冷眸微眯,“你也想一起受罰?”
“憑什麼是一起受罰?錯在我一個人身上,若受罰,也應該是我。不是嗎?”她微微擡額,“冷寒完美完成任務,你不表揚反而懲罰,不怕寒了一衆人的心?”
“蘇薇兒,你給我閉嘴!”
冷寒雙手死死地扣住板凳,手背青經暴起,骨節泛白。
他額頭沁着細密汗漬,疼的面色蒼白。
回頭,一臉不悅的瞪着她,“滾!”
蘇薇兒清晰地感受到這是冷寒對她的關心與在意,像一個大哥哥一樣無私的守護着她,讓她倍加感動。
“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件事情就是我蘇薇兒的錯,我願意來承擔,有什麼事情衝我來。”
她走到閻烈面前,“我雖然是女人,但男人能承受的痛苦,我一樣可以接受。”
只是,心裡有些後怕。
作爲模特,最在意的就是肌膚的完美無瑕,如果被這鞭子打在了身上,以後真的不會留下疤痕?
那麼,她未來的模特生涯就真的會就此結束?
可現在顧不得那麼多。
“蘇薇兒,你別鬧了,這事兒不是鬧着玩的。”
錦一平日裡跟蘇薇兒的關係不錯,看着她強出頭有些無奈,遂,開口勸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