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情深意切

齊雨辰強硬的把啤酒打開並推到他面前:“我讓你來,是陪我喝酒的,不是吃飯的!”秦濤哀怨地嚷道:“可是我餓呀,哥哥!”“那又怎麼樣,讓你喝,你怎麼廢話那麼多!”

秦濤無語,只得放了筷子握住酒瓶。齊雨辰的心情這纔好一些,“嘿嘿,這纔像話嘛!”後面就沒怎麼說話了,因爲齊雨辰始終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除了喝酒還是喝酒,香噴噴的烤魚端上來,他只用筷子戳了戳,嘗都沒嘗一口。

秦濤見他不理自己,似乎忽視了自己的存在,連忙拿起筷子大快朵頤,不一會兒就吃得差不多了:“雨辰,我把魚和菜都吃了,你餓不餓,我再點一份兒吧?”齊雨辰根本沒聽到,秦濤看着桌子底下放着一溜的空酒瓶,頓時有些頭大了。

他把手機調成了震動,這會兒拿出來一看,只有樑優優的未接電話。看來李雨晴是真的生氣了,自己沒去安慰她,她一定更生氣了。秦濤嘆口氣,怕齊雨辰還在跟樑優優置氣,於是也就不敢打電話。

只能點擊發短信,告訴樑優優他們現在在的位置。沒一會兒樑優優就到了,秦濤把齊雨辰交給她,自己匆匆忙忙的回旅館,哄自個女朋友去了。齊雨辰迷濛地擡起頭,就覺得眼前坐着的人特像樑優優。

“優優?”樑優優點了一下頭:“你看你,怎麼喝了這麼多,難受不?”齊雨辰根本沒把話聽進耳朵裡,他認爲眼前的人是幻覺,就自嘲地笑了一下:“哎,這是怎麼回事,以前喝酒也沒出現幻覺啊。”

樑優優聽了,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哪裡是幻覺,分明就是真實的人啊。”她抓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臉上:“感覺到了嗎?”齊雨辰下意識地摩挲了幾下,眼睛倏地睜大了:“優優!真的是你!”

“不是我,這時候能出現在你身邊的人還能是誰啊?”齊雨辰的表情很奇怪,像是想哭,又好像是矛盾與糾結,最後化爲了長長的一嘆:“優優……”樑優優認爲他這是喝醉了,在發酒瘋。

她移動椅子到他身邊去:“雨辰,你喝醉了,我們回去吧。”齊雨辰對着她發了幾秒的呆,突然伸手抱住了她。樑優優一愣,也伸出手環住他的腰背。“優優,我喜歡你。”樑優優撲哧一笑:“我知道啊!”

“不,你不知道……我喜歡你,可是……爲什麼……”樑優優聽得很莫名其妙:“你說的話,我爲什麼都聽不懂?”齊雨辰的下巴支在她的肩膀上:“聽不懂?聽不懂也好,也好啊!”

樑優優不知怎麼回事,覺得喝醉的齊雨辰身上,帶着一種悲傷。她晃晃腦袋,覺得自己是想多了,大夥明明就是出來玩兒的,懷着的也是開心的心情。“乖,你別亂動,我扶你回去好不好啊?”

“好……別離開我。”“不會,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齊雨辰放開她,臉離得很近,呼吸都噴到了對方臉上:“優優,你不會知道我有多麼的愛你,我明明……唉,不說也罷。”樑優優找來服務員結賬。

接着,扶起齊雨辰,兩人搖搖晃晃地回了旅館,然後她就回房間裡休息去了。李雨晴看來是被秦濤哄好了,還跟她

打了聲招呼。樑優優洗了個澡,躺到李雨晴身側。他們住的房間都只有一張大牀。

半夜裡,李雨晴突然驚醒了,因爲身邊人的體溫高乎異常。她打開燈,發現樑優優蹙着眉頭,睡得極其不安穩。摸了一下她的額頭,溫度很高,而且全身都是汗。若不是兩人睡一張牀,她也不會發覺。

李雨晴有些手足無措,她還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片刻後就反應了過來,連忙打手機給隔壁房間的人。接電話的就是齊雨辰:“雨辰啊,優優好像發燒了,藥都在你們那裡,你趕緊拿過來。”

來的時候,男孩兒們主動承擔了提拿行李的義務,所以大部分重要的東西,全都在隔壁房間。兩分鐘後,齊雨辰過來了,喊了好幾聲,都叫不醒樑優優。李雨晴倒了茶水遞到他面前:“你給她喂下吧。”

兩人齊心合力,好賴昏迷中的樑優優還是有些知覺的,乖乖地吞下了藥和水。李雨晴問:“這樣有用嗎?”“應該有用,我在這裡多觀察一會兒,如果還是降不下來,我立馬送她去醫院。”

不是一開始想不到,而是這裡他們並不熟悉,再說自備有藥,可以先試試,也不用費那番周折。齊雨辰看了一眼李雨晴:“我在這裡照顧她,你去隔壁房間睡吧。”李雨晴穿上鞋走到了門口。

她回了一下頭:“你對她可真好。”齊雨辰反問:“難道我不應該對她好嗎?”李雨晴勾勾嘴角,關上門走了。齊雨辰到衛生間裡打來一盆水,給樑優優擦了臉,就這麼趴在牀邊看着她。

樑優優這病倒不是凍着了熱着了,而是夢魘。白日裡弄了蹦極跳,下來之後,到了船上,尤其還有認識的人秦濤等着她,所以她就不怎麼緊張了,也以爲自己真的沒事。誰料晚上做夢,竟然把白日裡的場景又給經歷了一遍。

夢裡那種無能爲力的感覺,讓她全身緊繃,心跳加快了許多。她想從其中醒過來,可是就是無法自拔,就這麼一遍一遍的跳着,跳的人都要崩潰了。這可是一種厲害的折磨,她終於不堪其擾,發燒了。

齊雨辰給她餵了藥,喝了水之後,整個人倒是好了許多,就這麼昏昏迷迷地睡了過去。齊雨辰雖然因爲她的病而清醒不少,但到底是喝了不少的啤酒,他一手搭在她的手腕上,人就這麼趴在牀邊睡着了。

清晨,樑優優睜開了眼睛,這做了半夜的噩夢,現在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她預備起身倒水喝,卻覺得一隻手被什麼給拉着,於是扭頭。看到的就是齊雨辰的睡顏,或許是因爲姿勢的原因,他睡的並不安穩。

樑優優怔了怔,隱隱約約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情,想到齊雨辰在這裡照顧了她一晚上,心不由得更加感動。她想讓他上牀來睡,可又怕吵醒他,於是就這麼靜靜地看着他。當第一縷太陽光線照進來的時候,齊雨辰的身體動了。

他睜開眼睛,樑優優一臉笑容地看着他:“清醒了?”齊雨辰微微一愣,瞬間反應過來,連忙支起身體,摸了摸她的額頭:“看來是不燒了。”“嗯。”樑優優看着他眼睛裡有血絲,就有些心疼。

齊雨辰沒發覺,他到衛生間

裡洗把臉,見鏡子裡的自己有些憔悴,就不明意義地露出了一個笑容。這時候樑優優進了衛生間,她從背後抱住他的腰:“雨辰,回去之後,我就跟爸媽提一下,說我們要結婚。”

齊雨辰愣了一下,問:“真的要說嗎?”上一次他就覺得太快了,見過樑家的長輩之後,他就沒主動提過這事,是想再拖一段時間,他不認爲樑優優的父母會一下子答應,所以想要繼續相處看看。

“當然,這麼重要的事情,我會跟你開玩笑嗎?”齊雨辰微微一笑:“好,隨你吧。”“昨晚你都沒有休息好,今天多睡一會兒吧。”齊雨辰也覺得渾身腰痠背痛,酗酒讓自己的頭也有些沉重。

於是這一天,秦濤和李雨晴自己出去玩兒了。樑優優和齊雨辰去嘍下吃了飯後,回到房間裡繼續睡。剛開始誰也睡不着,這是兩人第一次同牀共枕,雖然只是單純的睡覺。樑優優的頭枕在齊雨辰的胸膛上。

她忍不住笑道:“你的心跳聲很大。”齊雨辰故作不知:“有嗎?”“嗯,我都聽出了,咚、咚、咚!”齊雨辰呵呵一笑:“你以爲你在敲門呢!”樑優優笑了笑,帶動身體也顫抖起來。齊雨辰撫摸着她披散的長髮:“睡吧。”

兩人閉上眼睛,逐漸進入夢鄉。等再次醒來,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那兩人也不知回來了沒有。他們到外面的小飯館那裡吃了意大利炒麪,接着去逛街。“對了,我媽媽的生日就要到了。”

齊雨辰“嗯”了一聲,說道:“那我給她準備什麼生日禮物好呢?”樑優優有些猶豫:“上次你去我家,才破過費。”齊雨辰拍拍她的肩膀:“優優,這怎麼能一樣呢,那是見面禮,必不可少的東西。”

“而這是我和你在一起後,你母親的第一個生日,同樣具有一定的意義,我理應慎重對待。”樑優優不禁又是一陣感動。齊雨辰掃視着街邊的商鋪:“只是不知道,應該準備什麼纔好,畢竟我也只見過你媽媽一面,什麼都不瞭解。”

兩人一連轉了好幾條街,轉的誰的腿都是痠痛痠痛的。樑優優坐到街邊的石頭上:“我不要走了,真的好累啊!”齊雨辰自詡體力不錯,但逛街這回事,還真不是男孩子能做的。樑優優都走不下去了,更何況是他呢?

齊雨辰有些着急,“怎麼辦呢,買個禮物好難啊!”樑優優不是沒有描述過她母親的習慣和愛好,只是不說的時候還好,她一說,有那麼多可挑選的,反而不知道到底買哪個纔是真的適合。

樑優優看他很急切,知道他是真的有心,便說道:“不如這樣吧,給我媽買個手鍊什麼的,她比較喜歡這些,經常換着戴呢!”齊雨辰遲疑:“手鍊?”以樑家的家世來講,路邊攤什麼的就算了吧。

齊雨辰看向不遠處一家銀飾店,如今這銀子是不值錢的,要買也買黃金的。但是黃金地放到樑母的身上,似乎俗氣了,襯托不出來她的氣質。齊雨辰這麼一想,人更發愁了。和樑優優在一起時,買個小玩意兒,她都開心得不得了。

所以給樑優優準備禮物,不管生日禮物還是其他什麼的,他從來沒操過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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