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吻的很纏.綿悱惻,可是吻着吻着,符袁朗就有些霸道起來了,那架勢,像是想要抹去許暮一嘴上崔鬱留下的痕跡,只留他符袁朗一人的烙印!
符袁朗是在用這種方式表示他的憤怒。
許暮一就像是受到驚嚇的小貓,縮在沙發上,任由符袁朗將她包圍。
也不知吻了多久,符袁朗終於放開了許暮一,他什麼話都沒說,只是轉而起身將藥箱拿走。
許暮一看着符袁朗那沉默的背影,心裡很不是滋味,不是針對符袁朗,而是對於她自己。
她回想起之前在許家門外,面對崔鬱的強吻,她居然第一反應是怕符袁朗誤會,她怎麼了這是?
符袁朗折回來時,看到許暮一在發呆,出聲打斷道:“去放點熱水把身上擦洗一下吧,破皮的地方別沾着水了。"
許暮一回望符袁朗一眼,然後點了點頭,“哦。"
晚上,許暮一和符袁朗背對背躺到牀上的時候,各懷着心思。特別是許暮一,心裡頭很亂。
兩人安靜地睡在那,如果不是可以看到黑暗中那兩雙如星光熠熠的雙眸,還以爲都睡了呢。
相較於許暮一和符袁朗的安靜,崔鬱那邊可就不是這樣了,崔鬱雖然難得給了符袁朗一個難堪,覺得扳回了一成,可是心裡還是莫名地窩火。
回來之後,崔鬱就去淋了澡,洗完澡出來一個人在客廳喝着悶酒,啪噠一聲,客廳的燈被席嫣按亮,“怎麼一個人燈也不開的在客廳喝啤酒?"
崔鬱沒有理會席嫣,繼續悶頭喝酒。
席嫣不高興了,她走過去一把搶下崔鬱手裡的啤酒罐,“你幹什麼?"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你幹什麼,把酒還給我!"
席嫣看着衝她大吼道崔鬱,心裡很氣,之前崔鬱對她一直都很溫柔的,不知從何時起,崔鬱變了,變得暴躁,對她也很沒有耐心。
席嫣氣的直街將那罐啤酒扔進了垃圾簍裡,崔鬱瞪了席嫣一眼,然後自顧地拿起一瓶沒有開頭的啤酒罐,準備打開。
席嫣伸手又準備去搶,崔鬱往後一躲,席嫣往前一傾,一個重心不穩直街撲到了崔鬱的懷裡。
崔鬱本就喝的頭昏腦脹,看到席嫣“投懷送抱",當即就扔了手中的啤酒,不管不顧地摟緊席嫣的腰,然後狠狠地吻上了席嫣。
乾柴烈火的兩人頓時像是天雷勾動了地火,崔鬱抱着席嫣吻着回了房間,進了房間之後,崔鬱直接一把扯下席嫣身上的衣服,狠狠附上。
席嫣被如此激動的崔鬱給征服了,腦子裡除了想跟崔鬱好好地大幹一場之外,什麼都沒想。
崔鬱將席嫣推倒在牀,然後絲毫沒有溫柔可言地直接攻了進去,席嫣還沒有見過崔鬱這麼粗-暴的一面,可是很刺激。
崔鬱一邊動着一邊罵道:“許暮一,勞資整不死你!"
這句話就像是一盆冷水一樣淋到了席嫣的頭上,她瞬間沒了感覺,難以置信地看着崔鬱,“崔鬱,你丫的看清楚我是誰!"
崔鬱雙目猩紅,不管不顧,“你還能是誰,許暮一,我要讓你知道,我比符袁朗強,哪兒都比符袁朗強!"
崔鬱的不管不顧,席嫣的掙扎不得,這一頓折騰太過激烈。
過了一會兒,席嫣忽然覺得小腹傳來刺痛,這才讓她想起來她還懷着孕啊,而且三個月都還沒有到。
本來懷孕前三個月就不能同房,上次在酒店她和崔鬱已經是情難自控地來了一次,好在也沒什麼事,可是這次,崔鬱這麼不知輕重地折騰她。
“崔鬱,停下來,我、我肚子好痛。"
可崔鬱就像着了魔似的,根本聽不到席嫣說話,還是最後看到牀單上都染了血,崔鬱才驟然停了下來。
這一片血讓崔鬱瞬間清醒了過來,他看着一臉痛苦的席嫣,這纔有些慌亂,“嫣嫣你怎麼了?"
“我肚子痛……"席嫣一頭冷汗,身子都蜷到了一起去了。
崔鬱趕緊撥了120急救,然後給席嫣把衣服穿好,等救護車一來,就將席嫣送到醫院去。
這麼大動靜,自然驚醒了崔海龍和陳良芬。
陳良芬一看席嫣那樣子,差點沒撅過去,她可是一心盼着席嫣給她生個大胖孫子啊,這崔鬱怎麼這麼控制不住,席嫣懷着孩子也要跟她同房呢?
到了醫院之後,結果不用想也知道,孩子沒保住。
陳良芬在那裡嗚呼哀哉,要不是醫院要安靜,她指不定在那要吼一晚上了。
崔鬱一臉陰沉地坐在病牀邊陪着席嫣,席嫣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哭過了,但是現在她眼睛紅着,應該是恨意脹紅了眼。
席嫣把這筆賬全算到許暮一頭上去了,如果不是許暮一,崔鬱能那麼氣惱,然後不知輕重地要她,以至於孩子都沒了嗎?
許暮一就這樣躺槍了。
第二天早上,許暮一和符袁朗一道兒起來,兩人沒有交流,一如既往各自洗漱,誰先搞好,誰就去做早飯。
早飯也簡單,不是煮點麪條就是煮點餃子,再不然就是西式一點的麪包牛奶。
符袁朗打開冰箱看了一眼,然後說道:“看來下班要去超市了。"
早上起來到現在,這是符袁朗說的第一句話,許暮一看了一眼冰箱,“過來吃餃子吧。"
吃完了早飯,兩人就一同去上班了,許暮一剛接觸秘書這個職業,而且還是在非凡,所以剛開始她並沒有什麼事,只要多看些資料,先熟悉一下企業文化和工作流程。
其實一天的時間說過也快,眨眼就到了下班的時間,許暮一想到,下了班要和符袁朗一起去超市採購。
到了超市,符袁朗推着購物車,許暮一跟在邊上,兩人先是去買了點菜,新鮮的冷藏的都買了點,然後又去買了麪條雞蛋。
符袁朗還準備拿兩袋子速凍餃子,被許暮一攔着了,“我、我會包餃子,我們買點餃子皮,自己拌點餃子餡,包些餃子吃吧?"
符袁朗也沒說什麼,而是把那兩袋餃子又放回了冰櫃裡。
買好了包餃子要的材料,兩人又去買了點水果,正準備結賬的時候,符袁朗看了一眼許暮一,許暮一正偷偷瞄着一個小零食包看。
“想吃就拿,幹嘛整的好像我禁你的食一樣。"
許暮一是真的好久沒有吃那個小零食包了,聽到符袁朗這麼說,她也不客氣了,符袁朗“收費"那麼貴,她可逮着機會就厚一下臉皮。
雖然,這個小零食包並不貴。
許暮一走到那邊貨架上,挑選了一下自己想吃的口味,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人靠近了她。
許暮一挑選好了零食之後,就走到收銀臺跟符袁朗匯合。
符袁朗把之前那張被許暮一退回來的金卡再次塞到了許暮一手上,見許暮一有些退縮,他眉頭一皺,“不是給你,是讓你付錢的!我去把車開到門口來,不然這麼多東西怎麼拿!"
許暮一有些窘迫地接過了那張卡,符袁朗瞥了許暮一一眼之後就去取車了。
等收銀員刷好東西,許暮一就刷了那張卡付了錢,她把東西都放到購物車上,準備推到門口去等符袁朗。
可是許暮一推着車剛走到出口的防盜器邊上,就聽到防盜器滴滴滴地響了起來。
許暮一當即就愣住了,嚇了一跳,她買的東西好像都消了磁啊,怎麼還會響?
這時保安過來了,“不好意思這位小姐,請你配合一下,我要檢查一下你車上的東西是否有忘了消磁的物品。"
“好。"許暮一自然是讓那保安檢查。
可是保安全部檢查完之後,並沒有發現有沒有消磁的物品,可是許暮一走到出口處,防盜器還是滴滴直響。
許暮一很奇怪,然後看保安的神色像是想要搜她的身。
許暮一頓時覺得有些氣惱,她像是會偷東西的人嗎?
而這時,從收銀臺那走來一個剛買完單的顧客,“你那口袋裡鼓鼓的,裝的什麼?"
許暮一聞言往後一看,“顧念?"
沒錯,朝許暮一走過來的人正是顧念,許暮一聽到顧念說的話,想也沒想就把手往口袋裡一摸,還真的有東西,拿出來一看,竟然是個小盒裝的避-孕套。
許暮一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邊上圍觀的人都竊竊私語,覺得許暮一不僅是個小偷,而且偷的還是避-孕套,簡直太羞恥了!
許暮一將這個燙手的山芋往保安手裡一塞,然後解釋道:“我沒有,這不是我拿的,我都不知道這東西放在哪,怎麼會去拿?"
這時收銀員冒出一句,“剛纔明明有個帥哥跟你在一起,你要拿這個去用也是情理當中,只是你不好意思買,就用偷的了。"
顧念也趁機補上一句:“符總好歹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這樣做,豈不是在給符總抹黑?"
許暮一覺的她百口莫辯了,原本她可以說她又不是沒錢,幹嘛要偷,可是那收銀員一句“不好意思買就用偷的了"讓她這話都沒說出口的機會了。
“我沒有,我真沒有,真不是我拿的。"許暮一的解釋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圍觀的有好事的,說道:“不是你拿的東西會張腳自己跑你口袋去嗎?"
“哎喲,是哦,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都這樣哦,手腳這麼不乾淨。"
“是喲,私生活也是亂哦。"
許暮一就無語了,在這些上年紀的人眼裡,避-孕套就是生活不檢點的象徵是嗎?
拜託,什麼思維!再說了,這根本就不是她拿的好麼,她都不知道這東西怎麼會到她的口袋裡啊。
保安看場面有些難以控制了,拉着許暮一的手腕,就說道:“這位小姐,我看你還是跟我去趟我們經理的辦公室吧。"
“放開她!"一道冷厲的男聲驟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