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暮一冷笑一聲,符袁朗到現在還沒有明白,她之所以不想再接受他是因爲什麼,問題根本就不在左南,而是符袁朗本身好麼?!
可是這些,許暮一已經不想再多說了,符袁朗想怎麼認爲就怎麼認爲好了,這樣的符袁朗,也不值得她去解釋。
而且解釋也沒用,要符袁朗自己明白錯在哪裡,才能更深刻。
一個不信她,而是信了一個心機女的話,把假兒子當親兒子寵了這麼多年的男人,她心寒。
“是與不是,跟符總你有一毛錢關係嗎?"
許暮一的表情要多無情有多無情,符袁朗微微斂眸,隨之他也一聲冷笑,“的確,和我沒關係了。"
“呵,符總明白就好。"
滴答……好像是誰的心在滴血,是誰的心在滴血呢?
符袁朗轉身離開了許暮一的辦公室,走出去之後,他轉身靠在了門外的牆邊,心就像是被扔進了千年寒冰裡了一樣。
他能怪誰,他只能怪他自己,沒有珍惜。當初許暮一爲了他犧牲那麼多,到最後什麼也沒保住,如果不是被他傷的太深,以許暮一那顆柔軟的心不會如此決絕。
許暮一,如果左南真的是你的選擇,你能開心幸福,我……祝福你。
符袁朗走出去之後,許暮一也看了門口看了好久,她知道她心裡有也只有符袁朗,可是她也是真的原諒不了符袁朗五年前對她的傷害,那些傷害,比當初符袁朗以復仇之名強要了她的清白還要讓她心痛。
雖說時間是癒合傷口的良藥,可是爲什麼五年了,她的心還這麼痛,是不是還要一輩子的時間慢慢癒合?
當年她所受的傷害,只怕是再過個五年也癒合不了,因爲賤人沒得到報應,而那個男人也沒有意識到錯誤的根本。
下午,符袁朗準時來找許暮一,因爲要一起去各個商場視察,這也是符袁朗第一次親自去商場視察,雖然主要是陪許暮一一起。
這幾個商場的門店都是新開的,歸飛躍管轄,看了一圈,許暮一發表了意見:“這幾年服裝的設計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是不是已經走到一個瓶頸了?如果是這樣,我覺得是不是該換一家設計公司了,並不是什麼都是國外的好。"
符袁朗挑了挑眉毛,“那你覺得國內有什麼比較好的設計公司嗎?"
“偏愛就不錯。"
“呵,你還真是念舊。"
“這不是念舊,而是我看過偏愛這幾年的發展,勢頭很猛,他們公司也很有幾個有才華的設計師,我覺得將新一季的服裝交給他們設計肯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符袁朗左手插在褲口袋,右手擺弄了一下領帶,“你既然看過了偏愛這幾年的發展,難道就沒看過非凡以前和偏愛的交集麼?"
許暮一微微蹙起了眉頭,“什麼意思?"
“偏愛的確算得上目前國內比較頂尖的設計公司,雖然規模不大,但是實力很強,這點不只是你知道,大家都知道,非凡早年前就想跟偏愛合作,只是偏愛不同意,他們老闆說了,跟誰合作都不會跟非凡合作,那飛躍作爲非凡的分公司,你覺得偏愛會願意跟你合作嗎?"
許暮一一愣,脫口而出問道:“爲什麼?"
她不懂了,哪有人開公司不想掙錢的,非凡這樣的大公司想要跟他們合作,他們應該是高興都來不及啊,因爲這樣不僅能賺的盆滿鉢滿,而且還能打響知名度,以後更是生意不斷了。
可結果“偏愛"卻說跟誰合作都不跟非凡合作,這“偏愛"跟非凡有什麼過節嗎?
符袁朗用舌尖點了一下嘴脣,然後聳聳肩,不予回答。
許暮一想了想,她記得當初她在“偏愛"工作的時候,她還以爲符袁朗就是“偏愛"的老闆,可後來符袁朗說不是,但她也能肯定符袁朗是認識“偏愛"老闆的。
“你不是認識偏愛的老闆麼?"許暮一又問道。
符袁朗笑了笑,“這麼有名氣的公司,他們老闆誰不認識?"
許暮一一噎,所以符袁朗跟“偏愛"老闆只是認識,而不是朋友的那種認識?
她覺得她得找個時間去會會這個“偏愛"的神秘老闆,難不成是跟非凡有什麼深仇大恨麼,居然不願意跟非凡合作?
這時,許暮一餘光一瞥,剛好看到從轉角處走出來的一男一女,她一驚,情急之下,伸手就拉住符袁朗的領帶,然後用力一帶,將符袁朗帶到了她面前。
符袁朗原本好好地站在那,突然被許暮一這麼一拽,也是有些茫然,不過他也留意到了朝他們這邊走來的兩人,雖然不知道許暮一爲什麼要躲,不過,他倒是可以趁機耍耍無賴了……
符袁朗高大的身軀將許暮一籠罩住,他伸手一勾便將許暮一勾進了懷裡,本只是想要躲避一下的許暮一不由得一愣,然後眉頭一皺,小聲道:“符袁朗,你做什麼?!"
“既然要躲,就要躲的自然點。"
“……"
隨後,符袁朗突然又低頭吻住了許暮一,許暮一真想兩手一推把符袁朗推的遠遠的,可是不行,那兩人剛從符袁朗的身後走過。
吃了一記悶虧的許暮一在看到那兩人走遠之後,才推開了符袁朗,她惱怒地瞪了符袁朗一眼,“卑鄙。"
符袁朗痞痞一笑,“謝謝誇獎。"
“……"許暮一隻能在心裡默默地送了符袁朗一句: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見那兩人走遠了,許暮一才鬆了口氣,然後轉身走了。
剛纔走過去的是劉瑾然和一個女的,許暮一想,應該是劉瑾然的女朋友吧,他要是再不找女朋友,估計他爸爸要急死了。
許暮一不想讓劉瑾然知道她回來了,她現在能做的,對劉瑾然最好的回報,就是不要去打擾到劉瑾然現在的生活。
視察完了,許暮一就直接回家了,腳傷已經沒那麼痛了,符袁朗想要送她回去,她當然還是拒絕。
可是她以爲符袁朗已經明白她不想再跟他有過多的交集了,卻不想符袁朗還是一意孤行非要送她回去。
送她回去就送她回去,她是絕對不會讓符袁朗上樓的。
“好了,謝謝符總送我回來,家裡還有人,就不方便請符總上去喝茶了。"許暮一就不信她這麼說了,符袁朗還好意思得寸進尺。
符袁朗掃了一眼樓上,然後看向許暮一,“週一見。"
“飛躍這邊已經差不多進入正軌了,符總沒事也就沒必要往飛躍跑了。"
“……"符袁朗看了許暮一兩秒,然後才收回視線,開車離開。
符袁朗換了車,已經不是以前那輛騷包紅了,而是一輛經典黑。那道紅色,已經是許暮一記憶長河裡不可磨滅的一道風景。
但既然符袁朗都把車換了,那麼不也是意味着,他們之間,各自重新開始各自的生活了。
符袁朗直接開車到了a市繁華街區,然後去了一家叫藍藍的酒吧。
這家酒吧他以前也來過幾次,都是被嶽遠邀去的,這次倒是他第一次一個人來。
華燈初上,是夜生活的人們開始喧囂的時候。
藍藍酒吧的人漸漸多了起來,符袁朗把西裝外套一脫,領帶一解,然後解開了領口的兩粒釦子,微微露出一點點誘-人的胸膛。
他靠在沙發上,看着表演臺上一個樂隊在那唱着歌,場子還沒有熱起來,所以他們唱的是很安靜的歌,倒也聽的舒服。
眸光一掃,符袁朗看到前面的桌上有酒有煙,若是以前他肯定毫不猶豫地選擇喝酒,因爲他不抽菸。
可這次,心情不太美妙的他毫不猶豫地拿起了桌上的煙,拆開拿了一根。
“呵呵。"他忽然笑了起來,他沒有抽過煙,真的,因爲他不是很喜歡那煙霧繚繞的感覺。
所以,他夾着煙,活這麼大,竟然是第一次抽菸,想想就有些好笑。
好不容易點燃了煙,符袁朗猛地吸了口,靠!嗆着了。
算了,對他來說煙真的一點吸引力都沒有。他把煙摁滅在了菸灰缸,然後站起身,酒吧裡迴盪着這首歌雖然安靜清心,但是他現在需要發泄,這麼安靜的歌怎麼行。
於是,他解開了兩袖口的扣子,然後隨意把袖子網上一卷,就往表演臺上走去。
“小妹妹,叔叔來教你唱歌!"
主唱的是個年輕妹子,符袁朗目測估計也就十八九歲剛剛成年吧,不然未成年的話也不能進酒吧來。
而他現在都已經是個三十四歲的“老男人"了,自稱“叔叔"也沒毛病。
其實,主要還是符袁朗心頭有氣,他一想到許暮一找了個年輕小夥子,這心裡就憋屈,三十四歲,很老麼?很老麼?
符袁朗走過去就拉過那個主場小妹妹面前放着的話筒,“氣氛要搞起來,這麼安靜,實在是太不符合夜生活了!"
小妹妹眨巴着靈動的大眼睛看着符袁朗,“那叔叔唱吧,我看氣氛能不能起來。"
符袁朗嘴角一勾,魅惑衆生,“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