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跟我回家吧
止蕭臉上的笑讓人心驚,他點頭:“好,很好!”止蕭向前傾身將她整個人抱入懷裡,她一驚,因爲知道這樣靠過去,那把刀就真的刺穿了他的胸口。
只是她實在是抵不過他的,終究就這樣被撈進他懷裡,那把刀也徹底刺穿了他的胸口。
“爲什麼!”刀柄就抵在她的胸口,她任由他抱着,淚水再次模糊了視線。
止蕭吃力地開口:“你想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你想要我的命,我就把自己的命給你!言言,你難道不明白,我愛你,這一輩子我就只要你!”
她渾身一顫,根本就不相信,這句話會從止蕭嘴裡說出來,她搖頭:“晚了,太晚了……爲什麼你要殺了他,爲什麼!”
止蕭渾身一震抽搐,想說什麼,卻終究沒有說出口,他臉色突然變得很蒼白,不敢置信地推開她,低頭看着胸口發黑的血:“你……真那麼想我死……”
她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見止蕭臉色蒼白到極致,血卻從紅變成了黑,連淡粉的脣瓣都變得紫黑色。這分明是……
“難道我教你怎麼用毒,是用在我身上的!”止蕭全身一陣痙攣,努力站起身,踉蹌地後退。
“不!我沒有!我沒有!”她哭喊。
止蕭痛苦地後退,大口大口地吐血,臉上更是寫滿心碎,這個時候門卻被撞進來,一個花甲老夫人急衝衝進門,看到止蕭,驚恐得蒼白了臉色:“還不快扶少爺回房!”
立馬有人去扶止蕭,那老夫人,憤怒地望向牀上的她:“水言!你怎能這樣恩將仇報!蕭兒跟你從小一起長大,現在他又執意娶你,你怎麼能這樣對他!”
“不!不!老夫人,我,我沒有!沒有!”
“這是你的刀!蕭兒又是在你房間!你還想說什麼!”老夫人指着止蕭胸口的短刀:“還不快扶少爺離開!”
止蕭已經陷入昏沉,卻努力睜開眼懇求:“母親!不關言言的事……”
“你住嘴!這個女人這樣狠心,你留着她做什麼!來人,把這女人……”
“母親!”老夫人話沒說完就被止蕭打斷:“言言懷了我的孩子!”
老夫人一怔,看着牀上的女人滿是不敢置信,咬咬牙,只能先救止蕭:“快扶少爺回房!”
她癱倒在牀上,看着自己帶血的手,臉上是從未有過的絕望。刀上的毒是怎麼來的,當然是她的好妹妹動的手腳,她本以爲水音那天來是誠心道歉,卻不知道她在她刀上動了手腳,對於這個妹妹,她的嘴角也只能勾起漠然的笑。
一個一個畫面,像放電影一樣在蘇莫腦海裡回放着,一幕幕,是那樣清晰,那樣真實,她抱着腦袋痛苦地蜷縮在地,淚水一顆顆滑落,濺在紫色水晶上。
她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感覺到有人抓住她的肩膀,她擡眼,看到凌慎焦急的面龐,蘇莫的嘴角勾起一絲淺笑。
爲這樣淺的笑容,凌慎心口突然一窒:“蘇莫,你怎麼樣?”
蘇莫原本純淨的眼睛像被水洗過一樣清澈,清澈地倒影着凌慎的身影,只是這樣的清澈卻明顯多了一分疏離,凌慎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心裡也變得着急:“蘇莫!你到底怎麼了!”
蘇莫的眸底慢慢呈現着冰冷,她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說:“我叫水言。”
凌慎愕然:“你,你怎麼突然……”
蘇莫苦笑:“我想起來了。”
凌慎不敢置信:“你怎麼想起來的!果真都想起來了!”
“是啊……就這麼想起來了,一點都不刺激,就這麼想起來了……”蘇莫自嘲地笑,喃喃地重複着。
她以前試過很多方法試圖想起過去,她又跑去跳海,結果被凌慎逮回去,她跑去撞車,結果凌慎又出現,還害他斷了胳膊,沒想到,只是看到這把刀就想起來了,怎麼就想起這麼痛苦的過去,怎麼就想起來了呢?
蘇莫在心裡放聲大笑了,只是止蕭把自己壓牀上那麼刺激一下,她就想起來了,這樣輕易的事,早知道就讓凌慎來幹了,心裡頭在大笑的蘇莫看上去有些癲狂了,凌慎見蘇莫的樣子,心裡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被抽走。
“蘇莫!你……”
“水言,我叫水言。你知道水言是誰吧。”蘇莫擡眼凝視凌慎那墨玉色的眸子。
凌慎一震,爲她眼中的冰冷,心裡顫抖得更加厲害:“不,你是蘇莫,在我眼裡,你是我撿來的蘇莫!”
“哈哈哈!”蘇莫笑到眼淚都出來:“五年前黑白兩道出了名的殺人惡魔,言小姐,你不知道嗎?”
“不!你不要亂想!我不准你亂想!”凌慎抓起蘇莫猛然將她扯入懷中,這個他用心保護了五年的女人,他不會允許任何人從他手中奪走!好不容易,這五年裡,他把那個人趕跑,守住了家產,護住了身邊的親人,好不容易他開口求婚而她也答應了,怎麼可以,她怎麼可以是那個殺人惡魔呢!
“凌慎。”蘇莫低低地喊他:“你難道不知道,你父親是我殺的。”
凌慎渾身一震:“不!蘇莫,你不要再說了!你是蘇莫,你不過是普普通通的蘇莫!怎麼會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蘇莫靠在凌慎懷裡,顯得異常溫順:“我是被少爺出來的殺人工具,每一天我的手裡都沾滿着血腥,我很喜歡少爺,所以少爺讓我做什麼,我都會去做。只要有人敢傷害少爺,我拼了性命也會去保護他。直到……”
蘇莫停頓了一會兒,感覺凌慎胸口劇烈起伏,蘇莫擡手輕輕地摩挲:“直到我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妹妹……小時候是因爲我一時貪玩把妹妹給丟失了,回家之後母親知道就活活被我氣死了,所以我對妹妹很愧疚,無論她要什麼,我都會給她。哪怕她想要少爺,我也照樣讓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