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童玲推開門,對祝愛琴喚道。
祝愛琴聽到童玲叫她突然擡起頭。
沒想到目光卻在程寒的身上停住。
顫抖的雙手微微擡起來,指着眼前的程寒道。“你你你,你竟然沒有死。”
“呵呵呵,阿姨,我當然沒有死呀。”程寒笑了笑說。
“是呀,媽媽,程寒沒有死。”童玲跟着說。
不知爲何,童玲突然感覺他們之間有了點什麼,快速擦去眼淚跟程寒一起坐在沙發上。
“玲玲,你真的要把程氏集團捐贈出去嗎?這件事……”程寒坐好之後,突然開口說道。“這件事,可非同小可……”
聞言,童玲一愣。
“可是你們兄弟爲了這個爭得魚死網破的,難道這就不是教訓嗎?”
“這些我都知道,可是玲玲,這件事絕對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我……”程寒繼續說,可是童玲卻沒有想要妥協的意思。
劉律師頓了頓,坐在一旁只是聽着不吭聲。
程寒見童玲如此,也不好再做過多的爭辯,隨即緩緩嘆了口氣。
看見程寒這樣,童玲心底也不是滋味。
祝愛琴爲難的看着對持不下的兩個人,心裡也是忐忑不安。
“玲玲,你就聽程寒的話吧,程氏集團是程家的……”童皓走過來插嘴道。
劉律師哽咽了下,看着童玲。
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來,他也是這個意思。
可是不管別人什麼意思,童玲始終覺得自己不該那樣去做。
“你讓我再想想好嗎?我腦子好亂,這件事剛平息下來,我不想再做過多的勞累……”
程寒聽到這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嗯,那樣也好,我知道之前都是我的過錯。對不起,玲玲,還希望你以大局爲重。”程寒頓了頓說。
說完站起來,微微一笑,準備離開。
“我們還有事情,就不打擾了,先走了。關於這件事,玲玲,我還希望你考慮下。你們先住在這裡,暫時不會有人來打擾你們的,這個請放心……”程寒說完轉身對着祝愛琴和童皓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
童玲跟着程寒,一直走到門口的地方,看着程寒離開。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看見他離開的背影,童玲突然好想跑上前去抱抱他。
“程寒……”童玲忍不住喊了一句,可是程寒卻沒聽到,只是回頭打了個招呼,然後就鑽進車裡去了。
程寒有些失望的鑽進車裡,深深吸了口氣。
“呵呵呵,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的吧?”劉律師也跟着從另外一邊進來,看着程寒道。
程寒轉頭看着他。“呵呵,我是在擔心別的危險,這件事我帶是不擔心……”劉律師看了眼程寒,然後頓了下說。“還有比這個更危險的事情?”
“有。”
“那是什麼事?”
“混亂。”
程寒說着,表情很嚴肅,說完快速回頭望着劉律師。“我爸爸生前最害怕的就是混亂,公司之間的混亂,現在這樣的格局是這兩家公司這麼多年來最得意的傑作,要是產生混亂了,那麼之後還不知道將會出現什麼樣的格局……真正意義上的壟斷,還是什麼,誰也不知道。”
劉律師驚訝的擡起頭,看着程寒英俊而又冷酷的臉,他的表情依然是那樣的嚴肅。
“好,看來我還真的是沒看錯人,你能有這樣的想法真讓我吃驚呀。本來程老先生在世的時候就經常給我說這些事情,可是我都不是很明白,你想呀我畢竟是個外行,現在聽你這麼說我才恍然大悟,以後還真的就需要像你這樣的人才呀、”劉律師這樣說着,程寒的心底也突然有了些欣慰,那是從來都沒有的。
“您過獎了。”他微微一笑道。
車子很快開動了,緩緩想着更遠的地方開始。
看着路邊快速飛過的景緻,程寒的心一瞬間開朗了許多。
如果這一切都可以想這些一樣這樣美好,那該是如何的景象。
“玲玲……”想着,程寒突然低聲喚了句。
聞言,劉律師也很淡然的吸了口氣。
“你喜歡剛纔的那個童小姐,要知道……”
“……那個孩子是我的,我的孩子……”程寒快速開口打斷了劉律師的話。
這又讓他大吃一驚。
“其實這件事是個誤會,可是沒有人會讓我去解釋這個誤會。都是我不好,不然也不會讓他們淪落到現在這樣……”程寒自責道。
“你也不要太難過了,過了這個坎,什麼就都好了,不是嗎?”劉律師安慰程寒道。
程寒淡然一笑,然後微微聳聳肩看着他。
這一切希望真的可以如此吧。
如果是那樣,他希望和童玲一起去流浪。
程氏集團的事情,還是交給程程吧。
至少他不自己更加的精明能幹,爲了這個他可是費盡心機,現在再交給他那也算是完璧歸趙吧。
程寒頓了頓,望着外面,心裡這樣想着。
其實這樣也不爲是個好辦法,想着想着他就笑了起來。
“哈哈哈……我要錢,我要錢,不給我錢我就殺了他。”程寒的車子剛走,有三五個人就快速竄了進來,在童玲還沒留意的瞬間,有個人從後面一下子將她擒住,然後向屋內呼喊着走去。
帶頭的人頭上戴着面罩,看不清楚臉,後面的只是把半邊臉蓋住了。
側邊的一個人,一腳將門踹開。
正在裡面焦慮的童皓心頭一驚,一下子從沙發山跳起來看着眼前的一幕。
祝愛琴膽怯的後退,望着他們。“呀,你們,你們這是做什麼?放開她,放開我的女兒……”她一邊說着,一邊叫喊着,就差跪下來了。
可是不管她怎麼樣哀求,眼前的這幾個人都絲毫不爲之動容。
“哼,我要錢,我要錢……童皓,還錢,只要你還了我們的錢我就放了你的女兒……”他繼續重複着剛纔的那句話。
在他手下的童玲,此時感覺好難受,可是還依然努力地掙扎着。“唔,不要不要,放開我……”
聽着童皓的心都在痛,可是他卻不知道該做些什麼,還可以爲之做些什麼。